香港深水湾,魏宅。夜色已深,宅邸大部分区域都陷入了沉睡的宁静,只有走廊的地脚灯散发着幽微的光芒。
儿童房内,突然响起一阵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值夜的保姆立刻惊醒,打开柔和的壁灯,看到小少爷魏念安蜷缩在宽大的床上,肩膀微微抽动,泪水浸湿了枕头。
“小少爷,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保姆连忙上前,轻声安抚。
魏念安只是摇头,哭得更加伤心,含糊地喊着:“妈妈……我要妈妈……”
这里的“妈妈”,指的自然是苏晚。尽管沈念卿在法律上是他的母亲,尽管佣人们都严格教导他称呼沈念卿为“妈妈”,但在孩子纯净的心里,那个会温柔抱着他画画、身上有淡淡松节油香味的苏晚,才是他真正的母亲。
动静惊动了浅眠的沈念卿。她穿着丝质睡袍,外面披了件开衫,很快出现在了儿童房门口。她脸上没有被打扰的不悦,只有恰到好处的关切。
“念安,怎么了?”她走过去,声音温柔,挥手让保姆先下去。
她在床边坐下,并没有立刻去抱魏念安,而是耐心地等着他哭声稍歇,才拿出真丝手帕,轻轻替他擦拭眼泪。“男孩子要坚强,不能轻易掉眼泪,知道吗?”
她的动作优雅,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规范感。
魏念安抽噎着,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着眼前这位美丽却总有距离感的“妈妈”,鼓起勇气,问出了藏在心底很久的疑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和我的妈妈住在一起?像别的小朋友那样……”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深水湾夜晚的完美平静。
沈念卿擦拭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冷意,但很快消失无踪。她没有回答“为什么”,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安抚:“念安,你现在就在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我有亏待过你吗?爸爸、我,还有弟弟,不都是你的家人吗?我们会给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
她避重就轻,用“最好的一切”来填补亲情的缺失。然后,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是不是今天画的画被老师表扬了,想和你苏晚妈妈分享?下次你可以和她视频,亲自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好吗?”
她提到了苏晚,却将“妈妈”这个称呼限定在了一个安全的、有距离的范围内(“苏晚妈妈”),并设定好了交流的渠道(视频),将孩子的思念框定在“分享喜悦”这个不会威胁到她地位的情境里。
魏念安似懂非懂,但在沈念卿温和却强势的气场下,哭声渐渐止住了,只剩下小声的抽噎。沈念卿替他掖好被角,轻声哼着舒缓的曲子,直到他再次入睡。
她坐在床边,看着孩子即使睡着也微微蹙起的眉头,脸上温柔的假面缓缓褪去,露出一丝冰冷的疲惫。孩子的眼泪和质问,像一面镜子,映照出这个看似完美的家庭下,无法忽视的裂痕。她知道,苏晚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
与此同时,远离香港的南中国海公海上,一艘名为“Aura”(光环)的奢华私人游艇,正静静漂航。月光洒在甲板上,映出一片银辉。
主卧舱内,春光旖旎。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槟、雪茄和情欲混合的奢靡气息。
魏友泉古铜色的脊背上渗出汗珠,在林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蜿蜒的水痕。林薇,与沈念卿的端庄温婉、苏晚的清冷倔强都不同,她像一朵恣意盛放的红色玫瑰,热烈、妖娆,精通一切取悦男人的技巧,带着一种被富贵和放纵浇灌出的颓靡之美。
她曾是魏友泉的未婚妻,真正的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若非当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家族变故和她的任性出走,如今深水湾的女主人未必是沈念卿。如今,她回来了,身份却变成了魏友泉最隐秘、也最契合他某些阴暗欲望的情人之一。
“泉哥……”林薇的声音带着蚀骨的媚意,指甲在他背上留下浅浅的红痕。她熟知他身体的每一处敏感,懂得如何用最恰当的方式挑起并满足他的征服欲。这种技术,是沈念卿不屑于钻研,苏晚则带着屈辱无法投入的。
魏友泉闭着眼,享受着这极致的感官盛宴。在林薇这里,他不需要扮演沉稳的家族掌舵人,不需要维持体面的夫妻关系,甚至不需要像对苏晚那样,时而还要费心压制她的反骨。在这里,他只需要释放最原始的欲望。
风暴渐息。魏友泉靠在床头,点燃一支雪茄。林薇像慵懒的猫,缠在他身侧,指尖在他胸膛画着圈。
“听说,你那个小艺术家,又在拍卖会上出风头了?”林薇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和试探。即使是她,也对苏晚的存在心有芥蒂,那个女孩太年轻,太有“故事感”,而且,生了儿子。
魏友泉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在烟雾中晦暗不明:“不过是场交易。她越有名,那幅《潮汐》才越值钱。”他将苏晚的成就,轻描淡写地归结为一场资本运作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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