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友泉适时地递上纸巾,他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温暖而有力。“我明白。”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能容纳她所有的委屈和疲惫,“在我面前,你可以只是沈静书。”
那一刻,情感防线彻底崩溃。沈静书主动投入了他的怀抱。
一切的发生,水到渠成。
在卧室那张宽大得惊人的床上,魏友泉展现出了与他平日优雅沉稳形象截然不同的另一面。他极富技巧,耐心十足,深刻理解如何调动一个成熟女性的全部感官。他不仅是肉体上的给予者,更是精神上的主导者,引领着沈静书体验了她从未经历过的、极致的感官风暴与心理释放。
沈静书彻底沉沦了。她像一个在沙漠中跋涉已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甘泉,贪婪地汲取着。她不再是那个在主席台上正襟危坐的省长,而是一个彻底解放了天性的女人,呻吟,索取,毫无保留。她甚至在那极致的时刻,忘情地在他耳边低语:“友泉……我要离婚……我们结婚……”
魏友泉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用更热烈的吻封住了她的唇,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计算。结婚?绝无可能。他要的是控制和利用,而不是被一段法律关系束缚。但他不会现在说出来打破这“美好”的氛围。
自此以后,沈静书彻底成为了魏友泉的俘虏。他们的幽会变得更加频繁和大胆。有时在“竹苑”的隐秘套房,有时在魏友泉那安保森严的私宅,甚至,沈静书会利用公务出差的机会,与魏友泉在异地相会。
他们探索着各种隐秘的刺激。沈静书似乎在这种禁忌的关系中,找到了对抗体制内刻板生活的巨大快感。她会穿着魏友泉送给她的、与她公开形象反差极大的性感内衣;她会在某些特殊时刻,要求魏友泉用特定的、带着命令口吻的称呼她;她沉迷于在这种绝对安全的环境下,彻底释放那个被压抑已久的、真实的自己。
魏友泉则像一个最高明的导演和演员,完美地满足着她的一切幻想,同时,也悄无声息地收紧着套在她脖子上的绳索。他送她昂贵的、无法追溯来源的珠宝;他会在她父亲生日时,通过隐秘渠道送上恰到好处、又不留痕迹的“心意”;他更是利用她的关系,为她的一些亲属安排了利益丰厚的闲职,将她的家族利益与自己深度捆绑。
他从未在床笫之外的地方提过任何具体要求,但沈静书已经心甘情愿地为他铺路。一项原本卡在审批环节的重大土地规划调整,因为她的一句话而迅速通过;一个与“元域资本”存在竞争关系的对手,在竞标中莫名其妙地出局;几笔来自江南省国资平台的巨额资金,以“战略投资”的名义,流入了魏友泉控制的某个海外基金……
这一切,都在极其隐秘的状态下进行。沈静书白天依然是那个精明干练、清正廉洁的沈省长,只有在特定的夜晚,在特定的地点,面对特定的人,她才会卸下所有伪装,展现出截然不同的面孔。
然而,百密一疏。他们的一次在境外酒店的私会,虽然使用了化名和严密的安保,但沈静书在进入酒店时,无意中被一个蹲守其他新闻的、嗅觉敏锐的境外华文媒体记者,用长焦镜头捕捉到了一个模糊的侧影。同时,魏友泉通过沈静书运作的几笔异常资金流向,也引起了某个隶属于更高层级、独立于地方的反腐部门秘密调查员的注意。一些零散的、看似不相关的线索,正在悄然汇集。
魏友泉沉浸在又一次“成功狩猎”的快感中,享受着权力与欲望交织带来的极致掌控力。他或许没有意识到,在他精心编织的、腐蚀权力的巨网深处,一丝微小的裂痕已经悄然出现。猎手与猎物的身份,在某些更强大的力量面前,并非一成不变。
江南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冲刷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污垢,也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阴云背后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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