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染赤壁,五十岁的黄汉升正擦拭着宝雕弓,荆州水军战船帆影已遮断夏口烟波。孙澎推开案前竹简,忽听得窗外石榴跌落枝头——三个月前亲手系上的婚聘红绸,此刻正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
报!江夏黄祖调甘兴霸为先锋!
斥候甲胄上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洇开,像极了去岁寿春城下的血渍。孙静麾下四将的佩剑在庐陵城头铿然出鞘时,长江对岸的襄阳城正飘落刘表宴客的琴瑟之音。
太史子义的单手戟在蕲春军营划出半弧寒光,周幼平的双铁鞭已磨出森 ** 口。张仲嗣摩挲着怀中烫金拜帖突然轻笑:诸君且看,这荆州牧府的漆案纹样,倒与许昌荀令君书房的一般无二。使团众人闻言,默默将佩玉穗子结成了便于行动的短绦。
吴夫人踏碎廊下三寸月光走向徐府时,西昌县驿馆的铜漏恰好滴尽最后一刻。老门房看见主公最宠信的少年说客,正用 ** 削着使节杖上过于张扬的雕饰。
大军为何止步不前?
静候探报!
刘表麾下兵马虽至桂阳,然主帅本人未必随军同行。
张承需先遣斥候查实刘表所在,方敢率领使团踏入荆襄地界。
总不能带着数十人的使团,在荆州境内漫无目的搜寻刘表踪迹。
两日后快马回报,刘表将主力屯于边陲,自身则返回襄阳坐镇。
张承得讯后,火速遣人将情势传往吴县,同时整顿车驾直奔襄阳谒见刘表。
孙澎听闻刘表北归,立即召集幕僚研判其中深意。
主帅不曾亲临战阵,足见此役在刘表心中分量尚轻。
然三万雄师陈兵桂阳,对庐陵形成的威慑宛如芒刺在背——就像有人持刃立于身后,随时可能暴起发难。
六月晦日,张承使团抵襄,即刻呈上孙澎亲笔国书请见。
未料刘表托言箭疮未愈,闭门谢客。
张承早有所料,当即派快马向孙澎禀报此事。
此后数日,使者再不求见,只在襄阳饮宴游乐,状若优游闲适之态。
荆州牧府邸内堂。
刘表正与蒯氏昆仲密议张承来使之事。
年近花甲的州牧近年沉湎杯中之物,身子骨每况愈下。
原想速克交州张津,兼得荆交二州,便可摆脱本土豪族的制肘。
岂料江东骤变,孙策暴卒后孙澎异军突起,连番举措震动天下。
经幕僚共议,皆知张津一时难下,而孙澎崛起之势过疾,若任其坐大,后患无穷。
不光刘表看得明白,交州牧张津同样心知肚明。
能位居州牧者,岂是易与之辈?
张津正疲于应对刘表攻势,今见敌军后撤,自然求之不得。
交州士族如苍梧太守士燮等人,早已厌倦追随张津征战。逐鹿中原这等大事,岂是偏远的交州能参与的?当地人口稀少,张津身为太守难道不清楚吗?以交州的实力妄图争夺天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虽说这些世家也有雄心壮志,但盘踞交州实在难成气候。毕竟此地与荆州接壤的区域不少,跟扬州的交界更广。张津也担心孙澎实力壮大后对自己不利,见刘表停战,便顺水推舟撤回军队。
刘表紧锁眉头询问蒯越:异度,张承这几日为何毫无动静?蒯越与兄长蒯良交换眼神后答道:张承近日只是在襄阳城内游逛宴饮,似乎并不急于面见主公。依我看,他这是在玩心理战术。蒯良附和道:主动权在我们手中,该着急的是孙澎。主公只需静观其变,不必理会这种年轻人的小把戏。刘表颔首道:言之有理,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客栈里,张承对副使张玄笑道:兵法云敌不动我不动作为张纮之子的张玄性格沉稳,与跳脱的张承截然不同。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位正使的从容——刘表大军已压境桂阳,张承却还在高谈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岂是这样用的?张玄心中气恼,这位正使的做派实在太不靠谱。
见张玄满脸怒其不争的神色,张承便知自己的表演天衣无缝。
连近在咫尺的副使都揣摩不透他的心思,远在荆州的刘表自然更是一头雾水。
只要刘表猜不透他的盘算,主公便能有充足时间布局谋篇。
刘景升诈伤拒不见客?
且看日后谁低声下气求见谁!
招惹谁不好,偏要触我家主公的霉头?
他不来找你麻烦,已算你刘氏祖坟冒青烟。
自寻死路,当真自寻死路。
孙刘两姓,可是有弑父之仇的!
但愿你刘表能挺住这场腥风血雨,好生珍重罢。
庐陵郡西昌县内,孙叔弼率八千精锐自吴县进驻太守府。
先前寿春劫民之役已耗 ** 粮,此番东拼西凑也只带出八千精兵,算上孙静所部,总计不足一万五千。
此番出征,老将程德谋与黄公覆俱随军而行。尤其黄盖当年投孙坚前,曾在长沙零陵任武职,对荆南山川了如指掌。
除却二老将,新降的潘文珪亦在阵中。虽是仲谋旧部,但其武艺深得孙澎赏识,自然物尽其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三国:孙策托孤,我截胡孙权基业请大家收藏:(m.zjsw.org)三国:孙策托孤,我截胡孙权基业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