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楼空间恢复到可以“反光鉴人”的状态后,艾雅琳心满意足地站在楼梯口,仰头望向二楼。那里,有她的一方专属天地——她的工作室。几天未曾踏足,竟生出几分微妙的期待与怀念。
(内心暗语:楼下是生活,楼上是梦想与癖好的自留地。身体大扫除完毕,该去打理一下我的“灵感仓库”了。)
午后的阳光偏移了角度,却依旧充沛,从二楼的弧形窗户斜斜地射入,在走廊的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温暖的光带。她拾级而上,软底家居袜让她上楼的动作悄无声息,像一只慵懒的猫。团团原本在一楼窗台打盹,见状立刻敏捷地跳下,颠儿颠儿地跟在她身后,尾巴高高翘起,仿佛监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工作现场。
工作室的门是敞开的,这是她的习惯,让空间保持流动和呼吸。她站在门口,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先倚着门框,带着一种欣赏的目光,环视着这个完全属于她的王国。
这是一个朝南的房间,采光极好。整体色调是柔和的浅灰与纯白,墙面刷着带有细微肌理的硅藻泥,显得干净而富有质感。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定制的原木工作台,台面厚重,边缘还保留着些许树木天然的弧度与纹理,上面零星散落着一些未完成的作品和常用工具。工作台一侧,是一整面墙的收纳系统,由不同尺寸的透明亚克力抽屉、小方格以及开放式层板组成,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小物件,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另一侧,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书架,除了书籍,更多是摆放着矿物标本、设计模型以及一些她淘来的有趣摆件。
(内心暗语:每次站在这里,都有一种心安的感觉。这是我的“造梦空间”,每一件小东西,都是我捕捉到的、具象化的灵感碎片。)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但令人愉悦的气息——有木头的清香、纸张的微尘气、还有一丝极淡的、金属和石材混合的冷冽味道。
她今天依旧穿着那身舒适的家居服,米色T恤配灰色运动裤,但在进入工作室前,她顺手从门后的挂钩上取下一条墨绿色的棉质围裙系上。围裙上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口袋,里面装着她的便携工具套、放大镜和指套,俨然一副专业工匠的派头。
“好了,团团监工,二楼视察开始。”她笑着对脚边的猫咪说,“今天不进行大型创作,只是整理和回顾,所以你可以放心,不会有无辜的毛线团或者亮片遭受‘毒手’。”
团团似乎听懂了“无害”的保证,兴趣缺缺地“喵”了一声,径自跳上窗边那张铺着软垫的单人沙发——那是它的专属“观景位”——蜷缩起来,开始认真地清理自己的爪子,把监工的重任暂时抛诸脑后。
艾雅琳的首要目标,是工作台面上那片“重灾区”。几天前带病上来寻找某颗珠子时留下的“残局”还维持着原样。她并不觉得烦躁,反而有种考古学家面对待发掘现场的兴奋。
她拉过一张带滚轮的高脚椅,在工作台前坐下。首先,将台灯的角度调整到最适合照明的状态。然后,她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藤编收纳盘,开始进行初步分类。
动作是缓慢而有序的。她的手指拂过那些冰冷与温润交织的材料,像是在触摸一段段凝固的时光。
一小撮不规则形状的、如同破碎星河的青金石碎料,被她小心地归拢,放入一个标有“未分类天然石材”的亚克力抽屉里。(内心暗语:这些还是去年在珠宝展上淘到的边角料,当时觉得形态有趣,想着总有一天能用上,结果……都快积灰了。嗯,下次做个星空主题的胸针试试?)
几颗温润如玉的月光石随形小珠子,泛着幽幽的蓝光,被单独挑出来,放入“待用主石”区。(内心暗语:这几颗成色真不错,像把一小片月光藏在了里面。配什么好呢?素银?还是浅紫色的丝绒线?)
一把色彩斑斓的意大利Murano玻璃小花瓣,形状各异,颜色从樱粉到柠黄再到蒂芙尼蓝,被她像对待珍稀标本一样,按照色系排列在一个铺着黑色绒布的浅盘里。(内心暗语:哎呀,这个小宝贝们可算重见天日了。当时买的时候肉疼,现在看看,这色彩和工艺,真是百看不厌。得做个出彩的项链,才对得起它们。)
她的整理并非机械的收纳,而更像是一场与过去灵感的对话。每一个小配件,都能勾起一段回忆,或引发一个新的构思。
“咦?你居然在这里!”她从一个工具夹缝里,拈出一枚极其小巧的、做旧效果的纯银指南针,只有指甲盖大小,指针却灵活异常。“找了你很久了,还以为不小心弄丢了。本来想给你配个皮绳,做项链坠子的……”
(内心暗语: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就像意外收获了一份礼物。看来以后得给这些“小个子”配件们安排个固定住处,免得它们跟我玩捉迷藏。)
她拿起一个巴掌大的木制分格盒,开始整理那些更细小的东西——进口的米珠、捷克水晶切割AB钻、各种形状的14k包金隔珠、还有古铜色的别针、耳钩、项链搭扣。她戴着指套,用特制的小镊子将它们分门别类,放入不同的格子里。这个过程极其考验耐心和眼力,但她却乐在其中,眼神专注,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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