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去哪里弄的,怎么还黑一块白一块的?
“看你好看。”
宗元矜被按着擦脸,用着过分直白的眼神注视着辛沢柳的脸,眼里不带半分厌恶,只有纯粹的欢喜。
然而听到这话的辛沢柳第一反应是自嘲。
他这张脸好看?哦,也对,毁容前确实好看,但那也是毁容前,现在嘛,呵……
“你是眼瞎了吗?对着这张脸说好看?”
辛沢柳毫不留情的开口讽刺,他的话格外伤人,手里满是灰尘的帕子扔到地上,满脸都是厌烦。
可他的表情没有维持几息,就被抓住了手,他刚想甩开就对上一双委屈的眸子。
擦干净的脸后的傻子稍微能入眼了,剑眉星目英气十足,唇薄但嘴角微微上翘,是天生的笑颜,那棱角分明的脸更是显得他锐利,好一副武将面容。
可此时这张脸却带着委屈的神色,更是让辛沢柳看出了一种可怜的意思,他心中忽生出一种名为惭愧的情绪。
这就是个傻子而已,自己刚才的话说的重了些。
“你别生气。”
忽的,这可怜的傻子开口了,他低头将脸贴在自己的手心,像是幼犬那般蹭了蹭,开口却像是在哄自己。
“你别生气,我说错了话,你不要生气。”
“你不喜欢听这个,那你告诉我,我怎么说你才开心?”
宗元矜现在有些难受,他的乖媳妇啊,怎么露出那种自厌自弃的表情?看的他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怎么做才能让他开心一点呢?要不去把辛沢杨的腿给打断?
“我说什么你都去做?”
辛沢柳捏着这个傻子的下巴,让他仰头看向自己,“那我让你也半边脸毁容呢?你也做吗?”
“可以的,我可以的,但是你要轻一点,我怕疼。”
宗元矜维持着傻乎乎的模样,皱巴着脸只说不疼的话就去做,纠结但又想做的样子实在好笑,莫名就让辛沢柳的郁气散去了,他松开手,朝着早就回来的老太监伸手。
老太监端着托盘走上前来,不着痕迹的踹了一下质子。
“还蹲着做什么?去一旁坐着。”
拿过托盘内的被水浸透的手帕,看人还蹲在自己的面前,辛沢柳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他过去坐下。
“腿麻了。”
宗元矜实话实说,被老太监踹了一脚顺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人。
辛沢柳见他这模样,眼尾弯了弯,虽然很细微的动作,但真的笑了一下。
宗元矜一直在观察辛沢柳的神色,自然注意到了这微弱的变化,他利索的爬起来,一边捶捶自己的腿,一边坐在辛沢柳指着的地方,伸出了手。
老太监的银针是特制的,插入肉里倒刺会勾住肉,硬扯出来只会带下一大块肉,就算被完整取了下来,内里面也因为被倒刺勾过,碎的碎,烂的烂。
针眼小,很快就不会流血,但烂掉的肉在里面会腐烂,到时候整个手都要砍掉。
辛沢柳自然知晓老太监的银针多厉害,他给宗元矜擦干净手后,拿起匕首开始扩大伤口,挖出里面的碎肉。
“嘶……”
宗元矜完全不知道伤口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昨天晚上光想着怎么接近对象了,今早上手都肿成黑色了,他一摸才知道里面全是血。
想着来个苦肉计,他也就只挑破了一点放出里面的瘀血,询问过007辛沢柳在哪里,他就直接过来了。
现在苦肉计感觉还行,那下一步就是死皮赖脸的留下。
金疮药撒下的一瞬间,宗哥觉得自己看到他死去多年的太奶,他嗷一嗓子蹦起来,狂甩自己那只受伤的爪子。
宗哥发誓!酒精都没这玩意儿疼!
蹦哒了好一会儿,宗元矜才觉得缓了过来,他红着眼看向辛沢柳,眼里全是控诉。
媳妇你咋给我弄这玩意儿?都快给我疼的去见太奶了!
然而,辛沢柳没看他,他正在看手里的金疮药。
没错,是他常用的那一瓶,这个小傻子怎么这个反应?
辛沢柳难得疑惑,他拿起一旁的匕首,对着自己胳膊就要下刀,宗元矜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那即将落到辛沢柳手臂上的刀刃。
“嘶!”
很好,另一只手也伤了,这下俩个爪子都不能用了。
“殿下!”
老太监也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忙爬到主子面前,看到他手臂连点汗毛都没掉的时候,总算是松了口气。
“主子!您怎么能对着自己下手?您要是掉了一根汗毛,老奴都得以死谢罪啊!”
他抹着老脸上的泪水,哭的一把鼻涕比一把泪的好不可怜。
“行了别哭了,换一瓶金疮药过来!”
辛沢柳被他哭的心烦,他正在给面前这个傻子的手止血。
“你是不是傻?用手去抓刀子?你是嫌自己手太碍事你不想要了吗?”
嘴上毫不留情的训斥,但手上力道温柔,反复查看发现只是划出一道口子没有伤及筋骨后,他松了口。
“疼……”
傻子不知道自己被骂了,但傻子知道自己手疼,也知道面前人在生气,他抓住这人的衣角,血晕开一片。
“你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我以后不做了,以后都听你的,我乖乖的。”
“所以,别生气了,我给你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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