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元矜有点愁,后面那些事情暂且不论,他现在有点想知道,自闭症怎么治。
他已经确认过眼神,纪迟缪就是他老婆,但他老婆现在这个状态……
“在那站着!别乱动!”
正打算拿出手机来千度一下自闭症,眼角余光却注意到床上的人要下来,宗元矜立刻开口训斥让他别下来,可纪迟缪并不理理会,赤着脚就要踩上瓷器碎片。
宗元矜低骂了一句国粹,几步过去把人抱住,想也不想的把人按在床上,手指弹了下他的脑门。
“你给老子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要是敢下来老子就揍你屁/股,记住了吗?”
忽如其来的动作和声音让纪迟缪愣住了,他伸手捂住了自己脑门,双眼迷茫的盯着某个方向,沉默不语。
宗元矜觉得他应该是乖了,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小卷毛,继续去打扫房间。
小心将碎瓷器扫到角落,又找来拖布清理掉地面上的颜料,等到一切处理好,宗元矜这才想起收拾自己。
看了眼乖乖躺在床上的纪迟缪,宗元矜走过去,一手撑在床边,凑过去一看发现这人竟然是睡着了。
怪不得这么老实。
下意识放松了脚步,小心收起那些瓷器碎片,推开门离开前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宗元矜这才关门离开。
“先生。”
门外,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十分精神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冲着宗元矜微微弯腰示意,“小少爷最近心情不好,请您不要怪他。”
“心情不好?”
宗元矜将手里的垃圾袋递过去,从记忆里可以得知,这个就是一直照顾纪迟缪的管家,名叫陈中。
原主很少关注这个弟弟的事情,一切都交给陈管家,陈管家很好用,将一家人都照顾的很好。
但现在宗哥来了,他不可能不管纪迟缪。
尤其是在听到这人说纪迟缪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心情不好是怎么回事?最近发生什么事惹到他了?”
“是的先生。”
陈管家没想到自家先生会询问起少爷的情况,声音都不由的大了一点,注意到先生不满的神色后,他立刻压低了声音。
“抱歉先生,小少爷最近是有些不开心,他常用的一个颜料厂倒闭了,不再生产颜料,最近画的画又需要这种颜料,所以就……”
说到这里,宗元矜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纪迟缪不喜欢身边的事物改变,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情绪,只能不断的砸东西发泄,甚至毁掉了自己珍视的画。
因为他觉得,没有那个颜料,他就画不出那种感觉了。
思索几秒,宗元矜掏出手机,他找到助理的电话拨了过去,没过两秒钟电话被接通,温润声音从听筒内传来。
“老大,是有什么事吗?”
“嗯,你去找一个颜料工厂,叫……”
宗元矜看向陈管家。
“绘生。”
陈管家开口道。
宗元矜略一颔首,继续说道,“去查一个破产前叫绘生的颜料厂,买下他们,投资一下。”
“颜料工厂?”
助理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得不重复一遍问题,怀疑电话对面不是他家老大。
沉默两秒,助理重新开口道,“如果对面是老大的话,请您说出我的银行卡号码。”
“什么玩意?我上哪去知道你银行卡号码?”
宗元矜一脸无语,他看了看手机上的备注,确定打出去的是他助理的号码。
咋回事?这助理抽风了?
电话对面的助理反倒是呼出一口气,他的声音重新变得温润。
“好的老板,绘生是吧?我这就安排人去找,不过听说这个厂子已经破产,您打算买来做什么?改造成加工厂吗?”
“不是,家里小孩颜料没了,把人叫过来给他造一点出来。”
宗元矜扯了扯领带,一手脱下被弄脏了的外套递给陈管家,抬脚朝着二楼主卧走去。
电话对面的助理话语一顿。
家里小孩?老大有孩子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这个助理怎么不知道?
“老大,你把我当外人了?有小孩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助理瞬间从公事变成了私事,开始翻看自己的手机,打算发个红包过去给小侄子。
“不是小孩,算是我弟吧。”
宗元矜手机开了免提,他把脏掉的衣服换下,摆手示意陈管家离开,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胳膊上的刀疤,肩膀上的狼头纹身,肚子上还有个枪伤留下的洞。
伤疤为他添了几分野性,宗元矜一撩头发,眼神凶狠的像是蓄势待发的狼王。
他敲了敲镜子,吹了个口哨。
老子真帅!
“你弟弟?纪迟缪?”
助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语气里满是诧异,“老大你没发烧?突然这么关心你弟弟,你不是说他是……”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不用想肯定很难听。
宗元矜也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打开水龙头的手一顿,沉默半晌开口道,“老子说错话了还不行吗?你管我突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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