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早晨,霜更重了。曹山林推开院门,看见地上白茫茫一片,枣树的枝桠上挂满了霜花,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林海照例早起练弹弓,小手冻得通红也不停。这孩子自从进过几次山,就像着了魔,整天琢磨着打猎的事。曹山林看在眼里,既欣慰又有些担心。欣慰的是儿子有兴趣,担心的是一旦入了这行,就得吃一辈子苦。
“爸,你看我这姿势对不?”林海拉开弹弓,转头问。
曹山林走过去,调整了一下他的手腕:“肘再低点,别抬太高。对,就这样。”
石子飞出,打在靶子中心偏左的位置。进步很明显。
“不错。”曹山林拍拍儿子的肩,“今儿个天好,要不要再去山里转转?”
“要!”林海眼睛一亮,“能叫姑姑一起去吗?”
“得看你姑有没有空。”
正说着,倪丽华从屋里出来了。她今天穿得很正式,深灰色的列宁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公文包。
“恐怕去不成了。”她说,“上午公司要开会,下午还得去趟税务局。”
“公事要紧。”曹山林点头,“那我和林海去,就在附近转转,不远走。”
吃过早饭,曹山林带着儿子出门。他今天没带枪,只带了弹弓和几副小套索,准备教林海认认药材——秋天正是采药的好时候。
爷俩沿着屯子边的小路往山脚走。路上碰到几个屯邻,都笑着打招呼。
“曹队长,又带儿子进山啊?”
“是啊,带他认认东西。”
“林海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寒暄几句,各忙各的。曹山林在屯里人缘不错,这些年他带着大家搞副业、办公司,不少人跟着沾了光,日子好过多了。
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人看不得别人好。
走到屯子东头,快出屯子的时候,曹山林看见赵老三蹲在自家门口晒太阳。赵老三是屯里有名的懒汉,四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整天游手好闲,靠打零工混日子。前些年曹山林办公司,想给他安排个活干,他嫌累,干了三天就不去了。
“哟,曹大老板,又进山发财去啊?”赵老三阴阳怪气地说。
曹山林没搭理他,拉着林海继续走。
“爸,那个人为什么那样说话?”走远了,林海小声问。
“不用理他。”曹山林淡淡地说,“有些人自己没本事,就爱说别人闲话。”
他们进了山,沿着一条熟悉的小路往上走。秋天的山林色彩丰富,黄的红的绿的混在一起,像打翻了调色盘。地上落满了叶子,踩上去沙沙响。
“爸,这是什么?”林海指着一丛结着红果的灌木。
“那是枸杞,能泡酒,对眼睛好。”曹山林摘了几颗,“但野生的少,别摘多了,留点给鸟吃。”
他们继续走,曹山林一路教儿子认东西:这是黄芪,根能入药;这是五味子,治咳嗽;这是刺五加,能强身……
林海听得认真,小脑袋里拼命记。他随身带了个小本子,是倪丽华给他的,不会写的字就用拼音或者画图。
走到一处向阳的坡地,曹山林停下了。坡上长着一片奇特的植物,叶子像手掌,茎是紫色的。
“这是人参?”林海兴奋地问。他听爸爸讲过人参的故事。
“不是,这是三七。”曹山林蹲下身,小心地挖出一棵,“你看,根是纺锤形的,像个小萝卜。人参的根是人形的。”
他教儿子怎么挖药材——不能伤根,要留种,挖大留小。这是老辈传下的规矩,不能竭泽而渔。
爷俩在坡上忙活了小半天,挖了一小袋三七,还有些其他药材。收获不算多,但重在教习。
中午,他们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休息。曹山林生了堆小火,烤了两个带来的玉米饼子。林海坐在爸爸身边,啃着饼子,眼睛还在四处看。
“爸,那儿有只松鼠!”
“嗯,花栗鼠,在囤过冬的粮。”
“它不怕冷吗?”
“怕,所以要多囤粮,冬天少出来。”
正说着,远处传来几声枪响。声音很脆,是猎枪。
“有人在打猎。”曹山林侧耳听了听,“方向不对,这个季节不该在那个方向打。”
“为什么?”
“那边是母鹿产崽的地方,老猎人都知道,秋天不去那儿打猎。”
枪声又响了几声,然后停了。曹山林皱起眉头,但没说什么。
休息够了,他们收拾东西往回走。路过一片松林时,曹山林发现地上有新鲜的车辙印——不是牛车马车,是拖拉机的印子。
“有人进山拉东西。”他蹲下身查看,“拉了木头。”
果然,不远处有几棵被砍倒的松树,树桩还很新鲜。砍树的人手艺很糙,树倒的方向都不对,砸坏了一大片小树。
“这是乱砍。”曹山林脸色沉下来,“砍树得有规矩,不能这么干。”
他们在附近转了转,又发现了几处砍伐痕迹。都不是成片砍,而是东一棵西一棵,专挑好树砍。看样子不是正经伐木工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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