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城堡大厅内,时间仿佛凝滞。三人立于光洁如镜的黑曜石地面上,周遭是焕然一新、弥漫着神圣光辉的殿堂。高耸的穹顶绘着流转的星图,柔和的金光自不知名处洒落,将每一寸空间都渲染得庄严肃穆。
然而,在这片新生的辉煌中,三人之间的沉默却显得格外突兀。
洛依卡已然起身,但他所有的注意力依旧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牢牢固定在珀加索斯身上。
他那双天蓝色的眼眸中燃烧着近乎狂热的敬仰,仿佛眼前的存在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周遭一切,包括皱着眉头的斯内普,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珀加索斯本人则沉默着。那件散发着微光的白袍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一种深不可测、如同静谧深渊又如同纯粹光明的气息从她身上弥漫开来,让人本能地想要靠近,却又被那无形的威压逼得不敢直视。
她浅金色的眼眸低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无人能窥探其分毫。
而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位惯常以阴沉冷漠面具示人的魔药大师,此刻是真的被接二连三的超现实景象冲击得有些心神摇曳。
他僵立在原地,黑袍下的身体微微紧绷,大脑封闭术几乎要自行运转起来,以抵御这过于震撼、超出他理解范围的认知。他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或许此刻不能再称之为女孩),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珀加索斯微微侧过头,目光极轻地扫过身后的洛依卡。没有言语,甚至没有一个明确的眼神,但洛依卡仿佛瞬间接收到了无声的指令。
他立刻温顺地低下头,姿态恭敬无比,随后身体向后微微一退。
“啪!”
一声轻微的爆裂声,洛依卡直接幻影移形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仿佛他的使命已然完成,不该再打扰神明的清净。
大厅里只剩下斯内普和珀加索斯两人。寂静如同潮水般涌来,只剩下远处若有似无的、仿佛来自城堡本身的低沉嗡鸣。
斯内普看着几步之外的珀加索斯,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你……”
他最终只挤出一个干涩的音节,那股不上不下的憋闷感让他极其不适。
然而,珀加索斯却向他走了过来。她的步伐依旧平稳,甚至带着她往常那种安静的调子。
她停在他面前,目光习惯性地落在他黑袍的第二颗纽扣上,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神迹从未发生,她还是那个寄居在他屋檐下的、沉默寡言的学生。
【教授。】
【圣诞节的礼物,你还带着吗?】
“Yes.”
斯内普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甚至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那个金色的小钥匙,他一直随身带着,尽管完全不知道用途。
珀加索斯没有再说什么。她向前靠近了一步,距离近得几乎能让他闻到她身上那种混合着古老尘埃和某种冷香的气息——这是刚才那件白袍带来的吗?
然后,她伸出手,并没有触碰他,只是轻轻地、用指尖捏住了他黑袍的一角袖口。
下一秒,熟悉的、令人极度不适的幻影移形空间挤压感猛地包裹了斯内普!
通常来说,斯内普绝不会在幻影移形时分神,但此刻他的心神仍处于一种轻微的震荡和放空状态。
当那可怕的挤压感袭来时,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是:糟了,分心了,肯定要分体受伤。
果然!
当双脚重新踏上坚实的地面,那令人作呕的挤压感消失时,斯内普立刻感到左臂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刚才心神不稳,导致一小块肉或者皮肤被留在了幻影移形的空间缝隙里。
他蹙紧眉头,正准备检查伤口,却见珀加索斯已经抬起了手,她手中不知何时拿起了魔杖,朝着他的手臂随意地挥了一下。
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覆盖了刺痛,伤口显然被完美地治愈了。
斯内普这才深吸一口气,压下手臂的不适和内心的波澜,抬起头打量四周。
他们此刻正站在一座庄园的铁艺大门前。庄园的主体建筑是典型的欧式风格,但不同于马尔福庄园那般极尽奢华,也不同于布莱克老宅那般阴森哥特,它显得……异常低调和平静。
灰色的石墙爬满了常春藤,线条简洁利落,没有过多繁复的雕刻装饰,在渐深的暮色中显得沉稳而内敛。
斯内普下意识地就想问“这是哪里”,但珀加索斯根本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她已经走上前去,从袍子的口袋里(那件白袍似乎已经消失了,她又变回了那身简单的黑袍)掏出了一把古老的黄铜钥匙,精准地插入大门的锁孔,轻轻一拧。
“咔哒。”
门锁开启的声音在寂静的傍晚格外清晰。
珀加索斯推开沉重的门,自己先走了进去,往前了几步,然后才停下,回过头看他。
那双恢复了平静的眼眸无声地示意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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