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没有给人喘息之机,冰冷的电子音报出了第二个选项:
【乙、与僧格林沁共同作战的李鸿章阵前出卖了僧格林沁,此战之后,李鸿章的淮军成为大清的最大军事武装。】
“轰——!”
这道选项如同惊雷,直劈在刚刚还因“圣人”曾国藩而萌生希望的李文安头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官帽歪斜,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李鸿章!那是他的儿子!朝中同僚谁人不知?就算真有同名同姓之人,在这等涉及“阵前出卖亲王”、“导致八旗覆灭”的滔天罪责面前,朝廷岂会细查?宁错杀,毋放过!他们李家……完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满门抄斩、血流成河的景象。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将他吞没。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与曾国藩同科进士,原本指望借着这层关系为儿子铺路,怎料人家的父亲成了“圣人”,自己的儿子却成了“国贼”?!这巨大的反差像毒刺一样扎进他的心窝。
与此同时,五个时空的皇帝们几乎是同时一个激灵,脑海中迅速回放着上一道题的描述——“标志着清朝所依靠的八旗军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原来如此!
若选项乙为真,那么八旗军的覆灭,并非单纯败于外敌,更致命的是来自内部汉人武装的背叛!此战之后,朝廷再无可以制衡的李鸿章淮军,大清江山岂不是要仰仗这些可能心怀叵测的汉人军阀的“忠心”来维系?这比明刀明枪的敌人更加可怕!一股透骨的寒意从几位皇帝的脊梁骨升起。
道光时空的朝堂之上,这层意思一旦被想通,气氛瞬间爆炸!
“李文安!你养的好儿子!”一个激进的宗室镇国将军率先红了眼,指着瘫软在地的李文安厉声怒骂。
“国贼之父!安敢立于朝堂!”另一个旗人武将更是怒不可遏,几乎是本能地,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周围的其他大臣,无论是汉是满,此刻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甚至不少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生怕与这“罪臣之父”扯上关系。在众人惊愕、恐惧或是默许的目光中,那武将的拳头已经带着风声,狠狠砸在了李文安的身上!
“呃啊!”李文安惨叫一声,被打得翻滚在地,官袍沾染了尘土,脸上瞬间红肿起来。更多的旗人官员围了上来,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仿佛要将对未来的所有恐惧和愤怒,都发泄在这个无力反抗的老人身上。
朝堂,这象征着秩序与威严的地方,此刻竟上演着全武行,充斥着怒吼与哀嚎。而端坐于龙椅之上的道光皇帝,脸色铁青,嘴唇紧抿,竟一时没有出声制止。他的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死死盯着天幕,仿佛在质问,又像是在无尽的寒风中寻求着那渺茫的一线生机。背叛的阴影,如同浓重的墨汁,彻底染黑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庙堂。
天幕没有停顿,给出了第三个选项:
【丙、太平军余部与捻军改装成了骑兵,并用蒙古人最擅长的战术打败了僧格林沁。】
这个答案一出,五个时空里,从茶馆酒肆到朝堂军营,几乎响起了一片嗤笑声。
“骑兵?就凭那些长毛残匪和捻子?”康熙时空,一个老行伍咧了咧嘴,满脸不信,“养一支能跟蒙古铁骑硬碰硬的骑兵?笑话!当年汉武帝打匈奴,那是举国之力,耗了多少代人的积蓄才勉强成事?就他们?怕是连像样的战马都凑不齐!”
“就是!”旁边有人附和,“何况,蒙古人自个儿玩了几百年的骑射本领,是那些刚爬上马背的南蛮子能轻易学去,还能反过来打败正宗蒙古亲王的?这比水淹七军还不靠谱!”
更有心思活络的人发现了一个“规律”:“诸位发现没?前面那些题目,正确答案不是第一个就是第二个,要么就是第四个,这第三个选项,什么时候对过?纯粹是拿来凑数,蒙人的!”
这番议论得到了广泛的认同。在大多数人看来,这个选项过于离奇,几乎不值一哂。
道光朝堂之上,混乱尚未完全平息,僧格林沁听着选项丙,那浓密的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鼻翼微张,发出一声极轻却满含不屑的冷哼。
骑兵?用蒙古的战术打败他?这在他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他麾下的科尔沁骑士,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他们的战术、他们的勇武,是融在血脉里的,岂是那些临时拼凑的“骑兵”能比拟的?他甚至觉得,提出这个选项,本身就是对他和麾下儿郎的侮辱。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殿外那混乱的中心——正被围殴的李文安。比起虚无缥缈的“黄河决堤”和近乎儿戏的“模仿骑兵”,选项丙——淮军的背叛,虽然残酷,却显得如此“合理”,如此符合他对未来局势那隐隐的、不愿深想的担忧。一个手握重兵的汉臣,在关键时刻为了自身利益而出卖友军,进而攫取最大的权力……这剧本,在他心中已然勾勒出了清晰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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