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男子雄风?”朱五和那群地痞的眼睛瞬间亮了!这个诱惑,对这帮游手好闲、精力过剩的家伙来说,可比虚无缥缈的治瘟疫方子有吸引力多了!
“你说真的?”朱五将信将疑,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自然是真的。”小泉一脸诚恳,“不过,这药酒需要用几种特殊的草药配制,其中一味主药,就是你们身后那种紫色小花。需要新鲜采摘的,效果才最佳。”
他指着那丛醉鱼草。
地痞们齐刷刷回头看去。那草确实很常见,路边到处都是。
朱五眼珠转了转,心想:先拿到这“壮阳药酒”的方子也不错!至于治瘟疫的方子,以后再说!量这小子也不敢耍花样!
“好!你先说方子!我们去采药!”朱五迫不及待地说。
小泉心中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这方子配置颇为讲究,用量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样吧,我看诸位兄弟也辛苦了,不如我们先到那边树荫下歇歇脚,我仔细说与你们听,顺便教你们如何辨认和采摘那味主药。阿蛮,把咱们的水囊拿出来,给诸位兄弟解解渴。”
阿蛮虽然不明白小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对恩公的话是百分百信任,立刻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解下水囊(里面是普通的清水)。
朱五等人见小泉如此“上道”,还有水喝,警惕心也放松了大半。一群人簇拥着小泉和阿蛮,走到了路旁的树荫下。
小泉开始煞有介事地讲述一个他临时胡诌的、听起来很复杂的“壮阳药酒”配方,加入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草药名和玄乎其玄的炮制步骤,听得朱五等人晕头转向,却又心痒难耐。
讲到关键处,小泉拿起水囊,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朱五:“朱五哥,润润嗓子,我再跟你说这味主药采摘的时辰和手法,讲究可多了……”
朱五不疑有他,接过水囊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又传给旁边的人。地痞们早就渴了,纷纷传饮。
就在这时,小泉悄悄从袖子里滑出几枚细小的银针,趁着地痞们注意力都被“药方”吸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在几个地痞后颈、肩井等穴位上刺了一下!手法极快,如同蜻蜓点水,被刺的人只觉得像被蚊子叮了一口,根本没在意!
阿蛮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恩公在干嘛。鹦鹉却似乎看出了门道,兴奋地飞上飞下:“扎!呱!使劲扎!呱!给他们通通经络!呱!”
没过多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朱五,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脑袋发晕,他晃了晃脑袋,嘟囔道:“咋……咋这么困呢……”话没说完,竟然靠着树干,鼾声大作起来!
紧接着,其他地痞也像是被传染了瞌睡虫,一个接一个地开始打哈欠,揉眼睛,然后东倒西歪地瘫倒在地,呼呼大睡!不过片刻功夫,七八个地痞竟然全都在树荫下睡死了过去,棍棒柴刀丢了一地,鼾声此起彼伏,场面极其滑稽。
阿蛮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恩……恩公……他们……他们这是咋了?中邪了?”
小泉收起银针,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如同恶作剧得逞的山间精灵:“没什么,只是请他们安安静静地睡个回笼觉。咱们快走吧,这‘醉鱼草’的安神效果,够他们睡到日上三竿了。”
原来,小泉刚才指出醉鱼草,并胡诌药方吸引注意力,暗中却将几滴浓缩的醉鱼草汁液弹入了水囊中。地痞们喝水后,草汁的安神(实为麻醉)效果开始发作,再加上他银针刺激特定穴位,加速和放大了这种效果,这才有了眼前这幕“集体昏睡”的奇观。
鹦鹉飞到朱五脸上,用爪子扒拉了一下他的眼皮,确认真的睡死了,得意地叫道:“搞定!呱!兵不血刃!呱!恩公威武!呱!”
阿蛮这才恍然大悟,佩服得五体投地:“高!恩公实在是高!俺还以为又要打一架呢!”他兴奋地踢了踢脚边一个睡得流口水的家伙,“让你们拦路!睡死你们!”
两人不敢耽搁,赶紧背起行李,绕过这堆横七竖八的“路障”,继续踏上南下的路途。身后,是震天的鼾声和越来越远的白石口镇。
朝阳终于跃出了地平线,将金色的光芒洒满道路。小泉回头望了一眼,心中那丝不安稍稍减退。用智慧化解冲突,总比暴力要好。只是,王大夫和钱师爷的纠缠,恐怕不会就此结束。前方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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