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儒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让貂蝉也过来?
当着主公的面,让吕布见貂蝉?
这……这是何意?
难道主公就不怕他们二人……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李儒,让他瞬间通体冰凉。
他明白了!
主公不是不怕,而是根本就不在乎!
这是一种何等的自信,何等的掌控力!
他就是要当着吕布的面,展示自己对这件“战利品”的绝对所有权。他就是要让吕布亲眼看看,他心心念念的绝色佳人,是如何在自己面前婉转承欢,是如何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这比任何羞辱和打骂,都要来得更加残忍,也更加有效!
是要用最甜蜜的毒药,去腐蚀吕布的心。让他看得到,摸不着,让他日思夜想,辗转反侧。让他心中的那份贪婪与欲望,像野草一样疯狂滋生,直到最后,将他自己完全吞噬!
高!
实在是高!
李儒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胸中涌起,看向陈默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敬畏,而是近乎于狂热的崇拜。
“主公之谋,神鬼莫测,儒,拜服!”他发自内心地,深深一揖。
陈默看着他那副“我懂了”的表情,心里直乐。
“懂?你懂个屁。我这是在走流程,没你脑补的那么复杂。”
他当然知道让这两人见面有风险。但“连环计”的剧本,不就是从这一次“偷看”开始的吗?自己如果不主动创造机会,天知道系统会用什么更离谱的方式来强制推进剧情。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把一切,都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还有。”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去府库,取那只西域进贡的夜光杯,再开一坛最好的‘流金酿’。”
“告诉厨房,备一席小宴,就在这殿内。本相国,要与奉先,对月小酌。”
李儒的瞳孔,猛地一缩。
还要设宴?
在这深夜的皇宫大殿里,与吕布对饮,旁边还有绝色美人作陪?
李儒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仿佛已经能看到接下来的画面了。
主公高坐御座,美人侍奉在侧,言笑晏晏,亲密无间。而吕布,那位不可一世的温侯,只能坐在下首,看着那让他魂牵梦绕的容颜,对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展露笑靥,献上美酒。
每一杯酒,都将是穿肠的毒药。
每一次对视,都将是剜心的钢刀。
杀人,何须用刀?
诛心,方为上策!
“儒……遵命!”李儒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激动,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他躬着身子,一步步退出大殿,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踏在了历史的关键节点上。
他知道,今夜之后,长安城,要变天了。
……
相国府外。
吕布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手按着腰间的佩剑,如同一尊铁塔般,矗立在冰冷的夜色中。
他身后,赤兔马不安地打着响鼻,喷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一团。
他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从他递上拜帖开始,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府门紧闭,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回音。
一股烦躁的怒火,在他胸中缓缓升腾。
他吕布,是何等样人?
天下第一的武将!温侯!义父麾下最锋利的刀刃!
如今,为了见一个女人,竟然要在这府门外,像个下人一样枯等?
若不是为了……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日惊鸿一瞥的画面。
西迁的路上,他奉命巡视队伍后方。恰好一阵风,吹起了王允马车的车帘。
就是那一眼。
那张苍白,却美得令人窒息的脸。那双清冷,却仿佛藏着万千星辰的眼。
那一瞬间,吕布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见过的美人,车载斗量,何止百千。可没有一个,能像她一样,只用一个眼神,就让他失了魂。
后来,他听说了。
那个女人,被义父董卓,强行索要了去。
嫉妒。
一股无法抑制的,如同毒蛇般的嫉妒,啃噬着他的内心。
凭什么?
凭什么天下最好的马(赤兔),是他的?
现在,连天下最美的女人,也要归他所有?
他董卓,不过是一个脑满肠肥的匹夫!若不是靠着手下的西凉兵马,他算个什么东西?
这些念头,在他脑中盘旋,让他愈发烦躁。
就在他几乎要按捺不住,转身离去的时候。
“吱呀——”
相国府那厚重的朱漆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李儒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吕布看不懂的,混杂着恭敬与怜悯的复杂笑容。
“温侯,久等了。”李儒躬了躬身,侧身让开道路,“相国大人,已在未央宫备下酒宴,请将军……入宫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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