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湿上次被我重伤不可能这么快就卷土重来，所以我想会不会是有人在帮她。而红湿的养父幽刖喜欢在瀑布旁用活人祭祀，所以我在听到这里有瀑布才会迫切地想要来这里求证。”
“她养父？”赵灵苏皱着眉头一脸难以置信，“也是鬼？”
“对。”
赵灵苏：“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她的事？”
“因为，”无恙抬起头看着清澈碧绿的潭水，眼神变得冰冷锐利，言语间却毫无波澜，“我家和她、幽刖是老仇人了。”
“那你到底……”
“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赵灵苏本想问问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清官都难断家务事，自己还是别去扒别人伤口了，等到以后他主动开口告诉自己也不迟。
赵灵苏捡起一块带有血迹的石块在手里把玩着，模仿着做了几个捅进去手势：“也就是说这个幽刖在瀑布边举行祭祀，用的方法就是石头把人活活捅死的？”
无恙手指轻轻摩擦着手里的石块，不紧不慢道：“没错，而且这里有这么多块石头，可不止一个人，这里的村民应该都是参与者。”
想到刚入村那群村民异常的热情和打量的眼神，赵灵苏只觉得凉意从脚心窜到天灵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难怪这里的村民的这么古怪，这一下就能说通了。
赵灵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开口道：“可是他们跟着做这种犯法的事是为了什么？”
无恙：“幽刖最擅长的就是给人洗脑，村民们估计都被他所蛊惑了。而且这里这里地处偏远、交通和经济都不发达，估计少有女子愿意嫁过来，所以……”
后面的话无恙没有说下去，但是赵灵苏明白了。
想到农家乐里的那个可能是被拐骗来的女人，还有于敏说的最近医院里发生的偷盗生病的女孩送到乡村配冥婚……难不成就是这个平莲村？
其实她们原本是被用来祭祀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被选上，便强制留了下来，要么留下来结婚生子，要么就被活活弄死配冥婚。
赵灵苏越想越心寒，指尖轻颤，尖锐的石块便“噗通”一声掉进了水潭里。
“幽刖为什么要专门选在瀑布旁边？”
“为什么选在瀑布旁吗……”
无恙眯起眼眸，似乎是在看眼前的瀑布，又像是透过瀑布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在冥界，也有一条这样的瀑布。
来自黄泉之水，流向忘川河畔，只不过瀑布是浑浊的血黄色。
在无恙还小的时候，幽刖就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待在瀑布下，似乎在缅怀些什么。那个时候他看到过来玩的无恙还会笑着问他长高了没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就变了。那里逐渐成了幽刖秘密炼制鬼将的地方，甚至最后……
赵灵苏伸出手在无恙面前晃了晃，“怎么走神了？”
无恙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因为他认为瀑布能够洗刷一切罪恶。”
赵灵苏：“可他干得不就是罪恶之事？”
“最后还可以都汇入河流冲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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