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赵灵苏：“你是说老李不在这里这件事？”
“对，昨天我们来的时候一直是老李在招呼，可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再也没看到过他了。”
赵灵苏大大咧咧地往床边一坐，随手开了一包饼干，刚才那么点根本没吃饱，“我觉得他儿子说的有道理，万一老李只是出去干活回来晚了。再说了，这家人坏事做尽没遭报应就算好的了。咱们现在自身难保，就别管他们了。”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无恙的眉头一直皱着就没松开过，“昨天上菜的是张筱萍，但是今天却换成了李勇自己端菜收拾。”
赵灵苏刚塞进一块饼干，嘴里鼓鼓的，闻言差点梗住，无恙连忙递给他一瓶水。
“咳咳咳，张筱萍她不会被发现了像我们求救吧？”
无恙摇了摇头：“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身上下了一道观察的灵咒，此刻并未感受到任何异常，她的身心应该都无剧烈地波动。”
小黄蹦过来一边啄着饼干一边崇拜道：“无恙哥RNB啊！可以教教我吗？”
赵灵苏一把抢回饼干，“好好说话，RNB是啥什么意思？”
小黄得意洋洋道：“realniubi！不懂了吧？”
“……”
无恙摸了摸小黄背上的绒毛，眉头舒展开来，眼底带上笑意，“等你变回人了我再教你。”
“好啊好啊，一言为定，拉钩。”
小黄蹦蹦跳跳地跑到无恙腿上，伸出右边的翅膀去勾无恙的小拇指，似乎完全忘记了就在几天前去找他说话的时候怕得要命最后还昏了过去。
无恙由着小黄跳来跳去跟自己拉钩，等他心满意足地离开后，仔仔细细地将房间里准备的杯子和热水壶擦拭干净后，泡上茶递给赵灵苏。
赵灵苏接过茶杯，脸上的表情比无恙轻松不了多少：“我还是很担心今晚的行动，万一洛易出事了怎么办？红湿和你说的幽刖应该也在周围，可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越想越危险重重。”
无恙握着茶杯的手一僵，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赵灵苏，其实他是存了私心的，偷钥匙这件事应该由他去做最合适。
毕竟他比洛易灵力更高。
但是他更害怕因此暴露了身份。
要是让赵灵苏知道了他鬼王的身份，一旦露出任何嫌恶讨厌的神情，无恙害怕自己都控制不了，做出些冲动的决定……比如把赵灵苏带回冥界里关起来。
让赵灵苏跟自己一起，永远待在冥界最暗无天日的深处。
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再也不分离。
可是，他真的下得了那个手吗？
不然也不会每一世都守在他身边等候了一千年，整整一千年孤寂的时光，实在是太漫长了啊。
无恙压抑住眼底的情绪，手指落在赵灵苏柔软的头发上，温柔道：“放心吧，有我在。”
闻言，赵灵苏苦笑了一声，忍不住揶揄道：“偶像剧标准台词，我要是女生的话说不定就被感动了。还有别揉我头发了，本来就乱，这下估计都成鸡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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