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那里是哪里？”
赵灵苏眼珠又从手机转移到了床头上的呼叫机，想着要是有什么事就立刻按下呼叫机找护士来，随口敷衍道：“呃，那里就是那里，你懂我意思吧？”
“哦？”赵医生眼神饶有兴致地顺着赵灵苏的脑袋往下看，最后停留在某个部位，拿出手机一边准备拨号一边对赵灵苏比了个“OK”的手势：“明白，我立刻帮你联系一下男性科室。”
“等等，你说什么呢！”赵灵苏“嗖”地一下从被窝里窜出来，张牙舞爪地去夺手机。
赵医生站起来往旁边一闪，赵灵苏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痛得龇牙咧嘴，“你别打电话，我开玩笑的！”
赵灵苏笑嘻嘻地弯下腰，将根本就没有划开锁屏的手机屏幕给赵灵苏看了一眼，一脸欠揍道：“我也是开玩笑的。”
赵灵苏：“……”
“你这鸡还挺可爱。”赵医生将一直躲在枕头缝里看戏的小黄拎着翅膀提起来放在手掌心里抚摸着，姿势优雅地坐在床边，“真想知道我是谁？”
赵灵苏抽着气，一脸憋屈地从地上爬起来，谨慎地看着赵医生缓缓点了点头。
赵医生笑了笑，冲着赵灵苏勾了勾手指。
赵灵苏眼神谨慎地在赵医生身上扫来扫去，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没有注意到赵医生眼里的笑意和戏谑。
赵医生将手里的香蕉皮扔进垃圾桶，然后转过身在赵灵苏耳边一字一顿道：“我是你爹。”
“你逗我玩呢，我他妈——”赵灵苏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脏话，脸涨得通红，挥着拳头就要往赵医生身上招呼。
赵医生连忙站起身来把小黄往床上一扔，脚底跟抹了油一样左闪右躲地快步往外跑，脸上还保持着嬉皮笑脸的欠揍表情：“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样子也没什么大毛病，下次再见。”
等赵灵苏追出去，门外的走廊上除了来往的医务人员和病人，完全没了赵医生的踪影。
“跑得可真够快的！”赵灵苏心不甘情不愿地念叨着回了病房。
小黄躺在枕头上贼笑着看着赵灵苏：“赵哥，没想到你也有被戏耍的这一天。”
赵灵苏揉了揉还在发红发烫的耳朵，懒得和小黄争辩，把被子一抖，重新躺了回去。
赵灵苏在床上滚来滚去，差点又掉了下去，却还是没有睡意。
之前吃的排骨汤早就消化了，肚子里又传来“咕咕”的叫声，赵灵苏干脆拿起手机趴在枕头上给无恙发了条短信：“我的皮蛋瘦肉粥呢？难道网速太慢卡在路上了？”
很快无恙的短信就回了过来，“在路上了。”
这个在路上了有很多含义，赵灵苏想起以前师姐给自己发这几个字，要么就是刚出门，要么就是还在家里梳妆打扮，反正是不可能真在路上。
从柜子上拿出一根香蕉，皮刚拨开，又听到有人在敲门。
今天想安安静静吃会儿东西真困难，“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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