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对她客气地点了点头，但是作为警察的直觉却敏锐地感觉到了无恙身上的敌意。
于敏楞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推开病房进去的无恙。
身边的同事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于敏摇了摇头，忽视掉心里一丝异样的感觉，和同事一起离开了医院。
推开门，一人一鸡一看到无恙手里的保温桶，眼睛瞬间被点亮。
赵灵苏激动地伸出手，“快打开，饿死我了都。”
小黄也蹦蹦跳跳地扑腾着翅膀：“我也要吃！”
无恙慢条斯理地在病床上放上餐桌，将保温桶打开倒在碗和碟子里，然后给赵灵苏递上勺子。
电视里正放映着狗血的爱情电视剧，女主角抱着男主角哭着求他别离开。
小黄吃着碟子里的粥，时不时抬头看看电视，“赵哥，你咋不找个女朋友呢？”
话音刚落，小黄就感觉到了一股冷冰冰的视线飘过来，连忙低下头装傻。
赵灵苏倒是像什么都没注意到，将最后一口的粥咽下去，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才开口道：“干我这行的，成天跟尸体鬼魂打交道，危险不说还损阴德，指不定哪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怎么能去随便祸害人家小姑娘。”
赵灵苏的语气平淡毫无波澜，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样，但是小黄听着心里却不失个滋味，刚忍不住开口，想安慰安慰他赵哥，就听到无恙的声音。
“那你来祸害我吧。”
……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屋子里安静了三秒，然后传来赵灵苏剧烈的咳嗽声，仿佛要将整个肺咳出来一样，无恙起身在他背上拍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赵灵苏摸着胸口咽了口唾沫，神在在道：“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呢。”
无恙起身，两只手撑在病床边，目光专注地看着赵灵苏，身体越来越靠近，直到赵灵苏抵在了床头上，两个人呼吸交织，无恙才柔声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你我所从事的职业差不多，并不存在什么所谓的祸害，就算有，我也心甘情愿。”
“你你你，”赵灵苏脸涨得通红，不自在地左右张望着，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蹦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恙：“很明显，我是在追求你。”
赵灵苏心里一跳，试图挣脱开无恙的禁锢，但是无恙的力气比他想象中大。
“你冷静点，我、我……”赵灵苏一撇眼瞅到了头上的按铃，“我身体不舒服，得让医生来看看。”
刚伸出手准备去按，无恙已经先他一步直接按住了赵灵苏的手，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病床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差一点点就能亲上。
红晕从赵灵苏的脸上漫到了耳尖，鼻尖微微颤抖着，看上去像被欺负了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
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无恙起身站起来，揉了揉赵灵苏凌乱的头发，“我去收拾碗筷。”
赵灵苏傻愣愣地看着无恙的动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突然恍然大悟道：“他之前不是跟我暗恋的是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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