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可我没有冥币……”
赵灵苏：“钟姑娘都说你送你就是不收钱的，还不快道谢。”
“谢谢钟姐姐！”既然赵灵苏说了可以接，黄小晖连忙喜滋滋地接了过来，刚才他就看上了这只造型别致的小灯笼。
赵灵苏早就识破了黄小晖这套见人就喊哥哥姐姐的套路，正想开口嘲笑他几句，洛易就单刀直入道：“钟姑娘，你可曾见过一杆红缨长枪？”
闻言钟声晚连忙低下头，手里慌张地摆弄着摊位上的冥器，支支吾吾道：“没、没见过。”
洛易伸出手抓住钟声晚的手腕，钟声晚顿时像触电一样夸张地抖了抖。
洛易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妥，连忙松开手道歉：“不好意思钟姑娘，我刚才一下子情急了。”
赵灵苏也被洛易的失常吓了一跳，印象中他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平静模样，“对不起钟姑娘，这长枪对他很重要，所以有些着急了，你别介意。不过，你真的没见过吗？你再好好想想。”
钟声晚咬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偷偷看了一眼洛易，还是摇了摇头。
赵灵苏一眼就看出来这姑娘肯定没跟他们说真话，但是也没办法，总不能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一顿。
赵灵苏和洛易交换一个眼神，决定起身告别到别处找找看。
“不再坐一会儿吗？”
“不了不了，现在太晚了，我们尽快去别的地方找找看。毕竟这东西对洛易来说真的很重要，对吧？”赵灵苏看向洛易，洛易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颇为沉重。
钟声晚手指绞在一起，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小黄别玩了，走了。”
“哦，钟姐姐再见。”
“再见。”
直到几人走出了钟声晚的视线之外，她还是站在原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底浮现出化不开的哀伤，看着洛易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
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是这样，守望着一个身影。
赵灵苏：“我觉得这个钟声晚没有说实话。”
黄小晖把玩着手里的小灯笼争辩道：“不会啊，我觉得这个姐姐人挺好的。”
“一个灯笼就把你收买了，洛易你认为呢?”
赵灵苏转头看向洛易，洛易认真道：“不绝陪我出生入死，我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就算不绝不在她身上，但是她肯定也接触过不绝。”
既然洛易这么笃定，赵灵苏也不疑有他，干脆挨家挨户打听。
在一家卖寿衣的店铺面前，赵灵苏停下了脚步，之前他随师姐到处帮别人举行冥婚的时候用的寿衣纸钱便是这家的，和老板蒋希也算是有几分交情。
戴着一顶瓜皮帽，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蒋希看到赵灵苏热情地打招呼：“赵灵苏好久不见你小子到这鬼市来，今天要不要买点什么？”
赵灵苏笑道：“蒋老板，今天不是来买东西，我有个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蒋希拢了拢袖子站起来：“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我在这鬼市待了少说也有上百年了。”
赵灵苏连忙道：“蒋老板，你可知最近是否有一杆名为‘不绝’的长枪在鬼市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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