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谢谢的是我。”江辰反握住她的手，“以前总觉得你像只刺猬，原来卸下防备，这么软。”
朱雀被逗笑，捶了他一下：“胡说什么！赶紧弄点吃的，饿死了。”
江辰笑着去热早餐，心里却在想：或许，所谓的强者，从来不是独来独往的孤狼。像朱雀这样，能在信任的人面前展露柔软，才是真正的勇气。
客厅里，豆浆的香气弥漫开来，混着阳光的味道，成了这个清晨最踏实的底色。
朱雀休息了一天，脸色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红润，只是走路时还有些不自然。江辰看着她在院子里活动手脚，忍不住开口：“老婆，要是还累，就再歇两天，没人敢说什么。”
朱雀白了他一眼，脸颊微红：“再歇下去，青龙他们怕是要编出一整套‘局长夫人恃宠而骄’的戏码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她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体内重新流转顺畅的内劲，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影响到根基，大宗师的底子不是白来的。
江辰笑着摇摇头，没再劝。他转身走进书房，那里堆着几份需要他过目的文件。自从当了副局长，真正需要他亲自处理的公务其实不多。青龙、白虎他们如今都是大宗师，放在外面足以横扫一方，寻常的麻烦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就像上次西南边境出现的异兽潮，白虎带着两个小队过去，半天就解决了；东南沿海有异教徒作祟，青龙一出马，对方直接吓得束手就擒。这些放在外界足以掀起轩然大波的事，在金盾局内部，不过是日常任务罢了。
毕竟，全世界明面上的大宗师加起来也才一百多个，每一个都是站在金字塔尖的存在，跺跺脚就能让一方势力震动。而金盾局光明面上就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加上龙腾和江辰，这样的阵容，足以让任何势力忌惮。
江辰翻看文件的速度很快，大多是各地分局上报的例行报告，偶尔有几个标注“棘手”的案子，他扫一眼就知道该派谁去处理——对付速度型的异能者，派朱雀最合适；要是遇到皮糙肉厚的怪物，白虎去正好；需要布局设陷，青龙是不二人选；要是得稳扎稳打，玄武能镇住场子。
真正需要他出手的，只有那些连龙腾都觉得棘手的存在，比如上次那头上古异种，或是某些隐藏在暗处的老怪物。不过这样的事一年也遇不到几次，所以大多数时候，江辰依旧过着近乎“养老”的生活。
当然，现在的“养老”和以前不同了。
傍晚处理完公务，江辰回到住处，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朱雀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夕阳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听到脚步声，她回头笑道：“回来啦？马上就好，今天炖了乌鸡汤，给你补补。”
江辰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辛苦老婆了。”
朱雀被他抱得浑身一软，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地上：“别闹，汤要溢出来了。”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晚饭时，两人聊着白天的趣事——青龙训练时被新来的特工当成学员，白虎又嘴馋偷吃了食堂的酱肘子，玄武养的那只老龟下了两个蛋……琐碎的日常，却充满了烟火气。
吃完饭，江辰洗碗，朱雀就在旁边陪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两人依偎的身影。
江辰看着朱雀的侧脸，心里一片安宁。以前他总觉得，修炼到巅峰，畅游天地才是圆满。可现在才明白，有个人陪着，一起吃晚饭，一起说说话，这种平淡的小日子，才是最踏实的幸福。
“对了，”朱雀突然想起什么，“明天局长说要开个会，好像是关于下个月全球武道大会的事，让我们都参加。”
“嗯。”江辰点头，擦干手，“正好，看看国外那些家伙最近有没有长进。”
朱雀笑着捶了他一下：“就你厉害。”
江辰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有你在，才厉害。”
窗外夜色渐浓，屋内灯火温暖。曾经孑然一身的江辰，如今有了牵挂，有了归宿。那些所谓的巅峰，所谓的荣耀，似乎都比不上身边这个人的笑容。
他的养老生活，因为有了朱雀，变得格外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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