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后,汴京和扬州的生活都逐渐回归了以往的节奏,盛长梧每日前往秘阁埋头苦读,范忠也继续在翰林院修撰书籍,等待着赴任的正式通知。
十几天后,扬州盛府。
盛纮刚从府衙回来,管家便呈上了两封从汴京来的信,信封上熟悉的笔迹一眼就能看出分别来自长梧和林噙霜。
盛纮心中一喜,立刻拿着信走进了书房,迫不及待地先拆开了盛长梧的那封。
他展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当看到官家于除夕宫宴上,亲赐儿子表字怀瑾这一句时,盛纮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得手指都有些颤抖!
他反复将这句话读了好几遍,仿佛能透过纸张看到当时宫殿内群臣惊叹、皇帝含笑的场景!
“怀瑾……怀瑾……盛怀瑾!”他喃喃自语,脸上因为兴奋而泛起红光,“陛下亲自赐字!这是何等的恩宠!我盛纮之子,竟有如此造化!哈哈哈!”
他忍不住在书房里踱步,心中的得意和自豪几乎要满溢出来,这件事,足够他在扬州官场上再风光好一阵子了!
他强压激动,继续往下看。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心跳加速:“官家还垂询了父亲在扬州的政绩,言语间颇为赞许,并暗示……待明年考评之际,或可将父亲调任京城任职,以便一家团聚,亦方便儿子就近请教……”
“调任京城?!汴京?!”盛纮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这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扬州虽好,但如何比得上天子脚下的汴京?
那是权力的中心,是晋升的快车道!若能调任汴京,无论是职位还是前景,都远非一个地方通判可比!
巨大的喜悦冲击着盛纮,他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恨不得明天就能动身前往汴京。
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他才想起还有林噙霜的信,他带着愉悦的心情拆开那封信。
信中的内容与长梧的报喜不同,充满了女儿家的柔情和思念。
林噙霜用娟秀的字迹诉说着在汴京如何思念他,夜深人静时如何回忆往昔在扬州的时光,墨兰如何咿呀学语间偶尔冒出爹爹的音节……字里行间弥漫着淡淡的哀愁和依赖。
信的后半部分,则不经意地提及汴京开销巨大,维持官家体面、人情往来、物价高昂等等,虽未直言,但那欲言又止的委屈和艰难却表现得淋漓尽致。
读着这封信,盛纮脸上的兴奋渐渐褪去,转而泛起一丝温柔的惆怅和怜惜。
是啊,霜儿带着两个孩子在那偌大的汴京,人生地不熟,又要支撑门面,确实不易,她定是受了委屈,想他了。
他也想起了林噙霜的温柔小意,想起了墨兰玉雪可爱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强烈的思念和一股保护欲。
“唉……”他轻轻叹了口气,将两封信并排放在书桌上,一边是璀璨夺目的前程和荣耀,一边是柔情似水的思念和依赖。
几乎没有过多犹豫,盛纮立刻做出了决定,他扬声唤来管家:“去,从我的私账里支取……一百两银子,不,一百五十两!再备些扬州特色的绸缎和点心,一起打包好,以最快的速度送往汴京林姨娘处。”
他想着,长梧有了官身,需要应酬,霜儿要打理家务,维持体面,墨兰也要添置衣物玩具……这些都需要钱。
既然官家都有意调他入京,那现在多给些钱财让她们在汴京过得舒坦些,打好基础,也是理所应当的。
既能解她们的燃眉之急,也能安抚霜儿的思念之情,更能体现他这个家主的体贴与能力。
做完这些,盛纮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重新拿起盛长梧的信,一遍又一遍地读着,沉浸在陛下赐字和即将调任京城的巨大喜悦与期待之中。
盛纮在书房中独自激动了许久,稍稍平复心情后,立刻意识到这等光宗耀祖、关乎家族前程的大事,必须立刻禀明嫡亲。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拿着盛长梧的信,快步前往寿安堂。
寿安堂内,盛老太太正翻阅佛经,见儿子面带红光、步履生风地进来,便知有喜事,温和地问道:“纮儿,今日下值回来,可是有什么好事?看你满面春风的。”
“母亲明鉴!”盛纮难掩兴奋,上前几步,先将盛长梧的信恭敬地递给老太太,“母亲,您快看看!梧哥儿从汴京来的信,有天大的好消息!”
盛老太太接过信,逐字逐句地看去,当她读到官家亲赐表字怀瑾时,持信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呀,脸上露出了笑容:“陛下亲自赐字?怀瑾握瑜……好,好寓意!这确实是天大的恩宠,是梧哥儿……是怀瑾那孩子的造化,也是我盛家的荣耀。”
待她继续看到信中提及官家暗示明年可能调盛纮入京时,她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些,变得更为深思,她放下信纸,看向激动不已的儿子。
盛纮迫不及待地说道:“母亲,您看到了吗?官家金口玉言!明年!明年我们或许就能举家迁往汴京了!这可是我们盛家重返京城中枢的绝好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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