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兄,你是不知道,我小时候可比现在混账多了。”他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更多的却是怀念
“有一回,我瞧见族学里那个总是板着脸、偏心眼儿的先生新得了一方宝贝砚台,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就趁他午歇时,悄悄用墨把他那砚台涂成了个大黑脸,还在一旁用朱砂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王八。哈哈,第二天他上课时拿出来,全学堂的人都憋着笑,那老先生的脸色,啧啧,比那砚台还黑!”
盛长柏听着,他虽自幼恪守规矩,但心底并非没有对顽童趣事的共鸣。“后来呢?先生可发现了是你?”
“哪能发现不了?”顾廷烨得意地挑眉,“我压根没想瞒!那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要拿戒尺打我。我扭头就跑,他在后面追,我绕着侯府的花园跑了三圈,他愣是没追上!最后还是我父亲出面,罚我抄了十遍《礼记》,这事儿才算完。”他顿了顿,语气略显低沉,“不过,我父亲那时候……大概觉得我更加不成器了吧。”
盛长柏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一闪而过的落寞,没有追问其父的反应,而是温和地评论道:“顾兄幼时便如此机敏胆大,虽行事略显……跳脱,却也可见赤子之心。”
他没有直接批评恶作剧不对,而是从中看到了顾廷烨不畏权威、活泼聪慧的一面。
顾廷烨听到这话,心里舒坦了不少,他又兴致勃勃地讲了其他几件趣事:比如如何与汴京的纨绔子弟打赌赛马赢了彩头,如何偷偷溜出城去河里摸鱼差点被水冲走……
这些在旁人看来或许是“顽劣不堪”的行径,在盛长柏安静的倾听和偶尔恰到好处的回应下,都变成了少年时代鲜活而生动的童年。
盛长柏虽没有这般精彩的童年,但他也会分享一些扬州老家的见闻,比如夏日里书塾窗外聒噪的蝉鸣,或是与弟弟长柏一起读书习字时的琐事。
他的叙述平和舒缓,与顾廷烨的跌宕起伏形成鲜明对比,却别有一番宁静致远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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