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常在京城经营,自然认得这位宁远侯府的嫡公子,见他开口,虽有些犹豫,但想着侯府声誉,便也笑着应承下来:“顾二公子言重了,小的自然信得过,您慢走。”
第二日,顾廷烨倒也未食言,派人去将那日的账结清了。
然而,此事却开了个坏头。那些顾家旁支子弟,见顾廷烨如此“豪爽”,且能用他的名头赊账,便如同嗅到腥味的猫,之后频频光顾那家花楼,每次都以“记在顾二公子账上”为由消费。
掌柜的见是顾家人,又有前例,便一一记录下来,只盼着侯府会来结算。
可日子一长,这笔赊账越积越多,却再也不见有人来还钱。花楼毕竟是要营生的,无奈之下,只得派了管事,拿着厚厚一叠账单,寻到了宁远侯府的门上讨债。
侯府门第,最重声誉。花楼之人上门讨债,而且还是为一笔数额不小的赊账,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门房慌忙禀报进去,顿时在府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若此事悄悄处理,或许还能遮掩几分。偏偏此时,小秦氏“适时”地出现了。她表面上一副焦急痛心的模样,帮着询问情况,安抚讨债之人,背地里却示意心腹之人将此事迅速散播出去。
不过半日功夫,“宁远侯府顾二公子流连花楼、赊账不还”的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了汴京的勋贵圈子,一时间,顾廷烨本就受损的名声,更是雪上加霜,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顾堰开闻讯,气得浑身发抖,立刻命人将顾廷烨叫到跟前,不由分说,便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逆子!科举不第,不知反省,竟跑去那等污秽之地!去也就罢了,还敢赊下巨债,让人找到府上来!我顾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顾廷烨又急又怒,梗着脖子辩解:“父亲!我今年只那日去了一次,次日便还清了欠款!后来的赊账,皆是族中他人冒我之名所为,并非儿子之过!”
然而,顾堰开哪里肯信?在他眼中,这个儿子本就顽劣,又有“前科”,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他的辩解听起来苍白无力,反倒像是推卸责任。
“冥顽不灵!事到如今还敢狡辩!”顾堰开更加愤怒,只觉得这个儿子不堪造就,盛怒之下下令,“从即日起,你的月例分例,减半!没有我的允许,不得随意出府!好好在府里给我闭门思过!”
顾廷烨看着父亲丝毫不信任的眼神,听着那不容辩驳的处罚,心中充满了冤屈、愤怒和一种被至亲之人背弃的冰冷。
他不再辩解,紧紧抿着唇,行了一礼,转身离去,经此一事,他与父亲之间的隔阂,以及他在汴京的纨绔之名,算是彻底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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