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礼部的官员便捧着崭新的三品紫袍官服、银鱼袋以及相应的印信,恭敬地送到了林府 更让林噙霜惊喜的是,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套精美华贵的三品诰命夫人的冠服和册文!
“盛尚书,林淑人,恭喜高升!陛下特意吩咐,盛尚书孝心可嘉,林硕人教子有方,理当同沐皇恩!”礼部官员笑着传达圣意。
盛长梧心中了然,这是赵祯对他心思的体恤与额外恩典,躬身谢过,林噙霜郑重地接过诰命服,向着皇宫方向深深一拜:“臣妇,谢陛下隆恩!”
待礼部之人离去,林噙霜抚摸着那光滑的紫袍和精美的诰命冠服,看着眼前气度越发沉稳雍容的儿子,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骄傲与欣慰,拉着盛长梧的手,声音哽咽:“梧哥儿,我的好孩子……阿娘……阿娘真是……”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句,“我儿辛苦了!”
盛长梧反握住母亲的手,温声道:“能让阿娘安心喜乐,是儿子应尽之责。”
第二日,盛长梧换上了那身象征高阶文官身份的紫色官袍,手持象牙笏板,踏入紫宸殿,他年纪虽轻,但气度沉稳,在这满殿朱紫之中,自带一股令人侧目的威仪。
朝会之上,盛纮站在自己的班列中,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飘向前方那抹显眼的紫色——他的儿子,盛长梧,如今正身着正三品户部尚书的紫袍,立于诸卿之列,气度从容。
那身官服,是他毕生都未必能企及的荣耀。羡慕、骄傲、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交织在他心头。
直到御前内侍高唱“官家驾到”,他才猛地收回视线,如同所有臣子一般,恭敬垂首,山呼万岁,将那份翻涌的心绪死死压下。
赵祯今日上朝,心情显然极佳。他并未立刻议政,而是笑着对众臣说道:“昨日盛爱卿所献棉被,朕已试用,果真轻盈保暖,昨夜睡得格外安稳香甜!此物于百姓御寒,实有大用!”
他目光扫过殿内几位年高德劭或是家境相对清寒的老臣,下旨道:“内府库中所制棉被,朕特赐韩琦、富弼、文彦博三位爱卿各一床,以示朕恤老臣之心!”
被点名的三位重臣连忙出列,跪地谢恩:“老臣叩谢陛下恩赏!”
赵祯又看向盛长梧,毫不吝啬地再次当众褒奖:“盛爱卿自入朝以来,屡立奇功,心系黎民,实乃百官楷模!望诸位臣工,皆能如盛卿一般,多思实事,多谋实政,为我大宋江山、为天下百姓,尽忠职守!”
“臣等遵旨!定当以盛尚书为榜样,尽心王事!”满朝文武,无论内心作何想法,此刻皆齐声应和。
散朝后,文武百官依次退出紫宸殿。
许多官员,无论是真心结交还是顺势而为,都纷纷围拢到盛长梧身边,拱手道贺。
“恭喜盛尚书高升!”
“尚书大人年轻有为,实乃我辈楷模!”
“日后还望尚书大人多多指教!”
盛长梧面带得体的微笑,一一还礼,言辞客气却不过分热络:“诸位同僚过誉了,长梧愧不敢当,日后还需与诸位同心协力,共为陛下分忧。”
就在这时,盛纮也找了过来,他看着眼前这个身居高位、被众人簇拥的儿子,心中那份身为父亲的骄傲终究占了上风,带着几分讨好般的笑意,说道:“梧……梧哥儿,能有今日之成就,位极人臣,为父……为父心中甚是欣慰。”
盛长梧脸上的笑容未变,目光平静地看向盛纮,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与规矩:“多谢盛承直郎挂心。不过,如今乃是公务之时,身处宫禁,依制,还请盛大人以职务相称,以免惹人非议,坏了朝廷法度。”
“……”盛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阵难堪的热意涌上脸颊。
他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幸好并无人特别注意他们这边的对话,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躬身,语气带上了几分惶恐与尴尬:“是是是……尚书大人说的是!是下官……下官思虑不周,冒犯了,还请尚书大人海涵。”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匆匆拱手告辞,快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走在出宫的长街上,盛纮的心绪才渐渐平复,随即一股憋闷与不满涌了上来。
“梧哥儿这孩子……何时官威这般大了?”他暗自嘟囔,“我终究是他父亲!血脉相连,他怎能……怎能如此当众给我没脸?真是……真是不乖!”
盛长梧站在原地,看着盛纮那带着几分狼狈与怨气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盛大人……呵。”他心中默念,已将那份血缘亲情,清晰地划入了“同僚”的范畴,既然选择了分家,选择了不同的道路,那便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便好。
盛纮在宫中被儿子盛长梧以“官职”相称,下了面子,心中自是憋闷难堪。
然而,他深谙“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更清楚如今盛长梧的地位如日中天,盛家全族都需倚仗其权势,这份难堪,是决计不能对外人言,甚至不能对家人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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