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国干的?”皇上有点不高兴,居然在自己京城劫贡品,这不是挑起战争的节奏吗?
“目前尚未定论,为彰显皇上公平公正,堵住悠悠众口,不如就派这才子去断案,也看他有没有这真才实学。”王不充说着向皇上行礼。
“嗯”皇上看了看王不充“好你个王不充,这么棘手的活,你给人家,你啊你,你们这些个朝廷命官。”皇上用手里的剪刀指了指王不充。
“皇上,这其中牵扯众多,没有真才实学万万不能周旋其中,也是检验他是否是真才子的不二之法啊。”王不充显然已经知道皇上要跟他说什么,故意避左右而言他。
“王不充啊王不充,真有你的,去吧去吧,按你的意思办。”皇上半笑不笑的看着王不充,也不说别的。
“臣领旨”王不充跪下行礼。
“你记住,朕只要结果。”皇上回头看了王不充一眼。
“臣领旨,臣告退。”
皇上看了一眼桌上的剪贴,拿起剪刀咔嚓几下,剪的粉碎,回头一剪子,这花也是连根断。
“哎呀呀,这怎么这么文弱,一剪子就全没了。”
南门角,民巷
白日里贡品被当街劫走,白云客栈的对战也已经结束,众人在庆祝夺魁之后,也没有任何的酒席,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场酣战淋漓的文斗,换不来一碗饱腹的米饭。一场足以让世人为之赞叹,市井为之畅谈的一场京城才子和天下才子的文斗,就这样被几个劫贡品的劫匪给盖过了风头。白云客栈往南走,基本都是民巷,越靠近城墙越是破旧,也不知为什么,有人说是历代守城将士,守城先拆城墙下的民房,久而久之,这里就成这样了,那为什么偏偏是南门,不是西门,不是东门,不是北门。这民巷离那绸金巷很近,风向不对的时候,就会有绸金巷的味道。这里的百姓看着城里的灯火通明,看着绸金巷的恶臭,时不时的也安慰自己,比那绸金巷好多了,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自我麻醉而已。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书生怕是已经几天没吃饭了,自己还在这酸酸的吟诗作对,这恐怕就是读书人仅存的一点风骨。这黄金屋不知何时能有,可这颜如玉,是说来就来啊。扑通一声,打断了书生的吟诗雅兴,就这屋,说能遮风避雨,已经算是最好夸奖了,凿壁偷光都不用砸墙,油灯?想多了,平日里也就是借着月光在这摇头晃脑。这屋里,别说贼了,就是耗子来了,都得留下几粒米。这肯定不是贼,哪个不开眼的,半夜来自己的家。书生上前观看,借着月光,看见这张脸。这不会是哪家的狐仙光临了吧。用手试试鼻息,微弱的呼吸,还带着香味,应该是人。管不了那么多了,管她是仙是人,先抱进房间吧。与其说是抱,倒不如说是拖,这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虽说这女子体态轻盈,对几日不曾果腹的他,也是重负。好不容易把女子扶上床,不知这是饿晕的还是摔晕的,书生赶紧去厨房找些吃的,去了自己才恍然大悟,自己都几日未曾果腹,哪里还有什么吃的,索性拿点水给她吧。
院子外面,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伴随人脚步的声音,脚步很轻,一听就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这书生是听不出来,但是这些个高手忽略了这巷子的居住环境,穷家值万贯,这可不是万贯,这是万罐,到处都是破烂的瓶瓶罐罐,坏了也舍不得扔,说不上哪天就用上了,最惨有天去乞讨了,还能随手拿个盆啊碗啊的。这大半夜的,走几步就得踩一个,霹雳哗啦的,任你功夫再高,也得有个落脚点吧,没功夫也能知道有人在跑。书生也不例外,想是有人在搜寻什么,这巷子里,白日都没什么人来,更别说这三更半夜了。难道是为了她,书生赶紧去看看她他那仙女。这一看不要紧,哪里有什么仙女,自己这破屋里空无一人。只有那草席上留有淡淡的香味和一个香囊,要不是有这东西在,书生真的以为自己是看见狐仙了。
不等书生多想,几个黑衣人手持弯刀已经冲进院子,确实没有声音,书生家连个破罐子都没有。
“你们……”书生刚要开口,被人用刀柄一下拍晕。
这些黑衣人根本不需要搜查,这里有还是没有,一览无遗,一个黑衣人看见了书生手里的香囊,几个人叽里咕噜的说些听不懂的话,指指点点的朝其他地方追去。这书生,怕是要睡一觉了,本就饿的睡不着,对月吟诗,这回好了,被打晕了,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他不会知道,当天亮他醒来的时候,也是他人生改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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