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几处油灯的灯芯燃的太久,火光一跳一跳的,这昏暗的世界,更多了一丝神秘感,映在这老仙家的脸上,让这道骨仙风的老头,看起来还真有点神仙的感觉。但他肯定不是,如果真是神仙,估计也是个失去法力的神仙,也没准是个犯错的神仙。
“对,浊。”唐允重复着老仙家说的话。
“这何为浊?”老仙家已经完全按照唐允的思路去思维了,看来唐允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这穷人,今生耗尽,未得享乐,拼其一生,排出浊气,换来生极乐。可这富人呢?今生享乐一世,那来世呢?”唐允此问,让老仙家和季竹都愣住了,没有人考虑过这个问题,富人也不会因为这去考虑自己的来世,毕竟今生的享乐还没结束,只有当生命要到尽头的时候,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
“公子请继续。”老仙家明显已经在教义的层面上输了。
“这穷人,为了是来世,今生在此渡劫,来世极乐。这富人,则正好相反,前世犯错,今生还债,食尽天下禁忌之物,享天下禁忌之乐,偿还前世罪责,以换取来生极乐,这就是为什么有富人的缘由。”唐允说完看了一眼老仙家,又看了一眼季竹,季竹那一双大眼睛,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富人居然有此一说,果真是仙家告之不及。”老仙家听了后也是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就想不到这个,难道这家伙真的看过什么经书,开始自己觉得他可能就是有什么办法,现在看,把这个教义说的如此真切,比自己杜撰的还全面,一时间,自己也恍惚了。
“自然,这世间,看似享受,实则是赎罪。看似清贫,实则是清修。要修几世,才换得一个圆满,像老仙家这般,应是已经圆满至极。”唐允看这老仙家对于自己的经书之说已然相信,开始追捧他的存在,这就离成功不远了,只要不死,一切都有机会。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当年我也只是借阅,未曾全部参透,多年后,得知仙家教义,唐某早就想结识仙家,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怕太过唐突,今日我这小兄弟,无意间惊扰了仙家,我怕我不说,这秘密就随我而去,这天下苍生,老仙家就少渡了多少人啊。”唐允情到深处,声音哽咽,这要不是绑着,估计就要擦眼泪了。季竹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是哪一出。
“这就是缘啊,前世的因,今生的果,这些教义怕是仙人特意安排你我见面,让我这肉体凡胎再行新教,仙家重新供奉,挽救苍生于水火。”老仙家看唐允说的声泪俱下的,也开始了自己的说法。
“公子可知此教何称?”
“书上说,仙家现在所传,为清教,而我刚才所说,为浊教,同为道家,不分一二,只是教义不同而已。”这话都说了,总得给人家起个名字。
“嗯,浊教。”那老仙家重复着。
“对,浊教,你我此举,书上也有记载,称为辩教,而仙家则为变教。”唐允继续说道。
“噢,如此甚好,二位先在这里略受委屈,待我去焚香祈祷,请仙人免去二位罪责,再与二位共讨教义。”说着那老仙家打一手诀,消失在那跳动的火光中,这山洞,出奇的静,静的都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这什么意思?说了半天就走了,不是说,说完了就放咱们俩吗?你这……”季竹终于可以说话了。
“我可没说他们准能放了咱俩,我只是拖延时间,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拿咱俩祭天。”唐允回道。
“你就这?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人家本来也没说今天就祭天啊。”季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说了半天,啥也没成。
“你当街泼他,碍于王法,没法当街杀人,但是抓回来,就有多种死法,而且要在很多人面前,这样才能挽回他老仙家的颜面。”唐允看着季竹说道。
“不是吧,我看那老头挺面善的啊。”季竹说这话,自己都不信,所以声音小的很。
“这多半是一伙山匪假扮的,骗穷苦人的钱财,成了气候,才如此肆无忌惮。”
“你怎么知道是山匪。”季竹一听是山匪,这眼睛瞪的更大了。
“你看,这山洞,多半就是以前的匪窝,还有,用迷香把你我迷倒绑到此地,你不会觉得他真的有法术吧,这下三滥的江湖手段,只有山匪平时打家劫舍,绑票才会用。”唐允边说边在后面动他的绳子。
“哪里来的迷烟,你在干嘛。这绑的很结实的,我功夫再深,都挣脱不开,别费劲了。”季竹看唐允在扭绳子,有点嘲笑的意思。
“那迷烟,就隐藏在他们的拂尘里,不止有迷烟,还有毒烟,闻了之后,人会死去,脸上还挂着笑容,这就是他们传言的往生极乐,其实是把人杀了,官府看见人是笑脸,也没有外伤,还都是些穷苦百姓,也就没人追查。”
“怎么会这样,这光天化日的,就杀人啊,还有王法吗?等我出去,一定跟父……。”季竹说到这突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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