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逆贼,你们上不奉天,下不得民,人人得而诛之,还回什么家?”胡十一说到回什么家的时候,城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季家军,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城上一众人,人头一个接一个的扔下来,有的掉在城墙下,有的滚落到护城河里。
“这是你们在芦州的家眷,以后就没有家了,快滚吧。”
这一招,胡十一可是不知道,这不相当于斗牛穿个红衣服,自己找死嘛!胡十一还是比较正统的武将,但是他们只听说季禹嗜杀成性,忘记了他的出身,从下面摸爬滚打到现在还没死,还官封左将军,除了自己厉害之外,他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在季禹的字典里,只要是胜了,就是好的,其他都免谈,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武将单挑的,群战赢的面还是大的。
“将军……”那些军兵看不清那到底是谁,只是单单听说,眼睛就已经红了,不是哭,是恨,有的恨的牙已经咬的渗出血来。
“还不快滚。”不知道谁,在胡十一后面喊了一句,胡十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对面一声怒吼,铺天盖地的箭矢,这五千人,瞬间少了一半,另外一半被压在下面,出气多进气少。
“给我杀”
这根本不需要杀,砍瓜切菜都比这难,直接攻城,都已经杀红眼了。芦州守军看见的不是一群兵,更像是一群厉鬼,一群复仇的厉鬼,本应该是芦州复仇,结果,这仗还没打呢,就变成人家季家军复仇了。
“谁干的,是谁干的。”胡勋气的不行,在堂内大喊道。
“你们是不是不长脑子啊,那胡十一,死也就死了,你干嘛惹怒季禹啊。”
“来来来,谁的主意,站出来,来,去把季禹给我打退了。”
下面众将没有一个敢说话的,其实都是胡家人,承认了也没什么关系,巧不巧的,杀人这家伙在城上被乱箭射死了。
“别都憋着了,说说啊,怎么办啊,平时吃吃喝喝的,你们都厉害了,这关键时候你们倒是说话啊,一个个都是哑巴了。”胡勋看着这些个养尊处优惯了的族人,简直都要疯了。
“将军息怒。”还是那个心腹,看来这是想到办法了。
“我怎么息怒,这要不是芦州城百年基业,不好攻破,现在我们都是碎肉一堆了。”
“将军,还有一人,没准可以敌得住季禹。”
“谁?”
“胡十一的侄子,胡半斤”
“什么?我堂堂芦州氏族,要把命运交给一个小孩子手上,你开什么玩笑。”胡勋听到这个,气的更凶了,那胡半斤是厉害,但是也就十来岁的孩子,怎么去抵御已经杀疯了的季禹,他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命运居然和这个孩子有关系。
“养你们这帮废物,软的欺负硬的怕,什么法子都没有。”
“将军,不如我们飞鸽传书,向朝廷求救吧。”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嘟囔了一句。
“求救?季风在中原打的底朝天,北三州各自为政,皇上自己都难保,找谁求救,找昌州?”胡勋知道,现在能救自己的也就只有芦州城里这点家当,但是该怎么救呢,打又打不过,降了,又怕季禹杀人如麻,在屠城,百姓的苦到没什么,关键是自己一家老小都在城里,还有这胡家百年的基业。
“滚滚滚,都给我滚,让我静静。”胡勋越想越头疼,索性把所有人都赶走。
众将散去,各自心里也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没有一个愿意为芦州死战到底的。
大军压境,城外原本黑压压一片,现在可好,灯火通明,好不热闹。季禹的营帐里面大摆宴席,不知道是庆祝自己被封左将军,还是在庆祝已经在股掌之上的芦州城。
城,无论多高,总会有一个底,大城,无论防备多森严,总会有漏洞,有人的地方就有缺点,有人的地方就能攻破,人其实才是最大的弱点。一根绳子,恰好沿城墙而下,而绳子的一端,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身背一杆大枪,正以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爬上城墙。
“叔,你没事吧。”一个稚嫩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把钢刀。
“我没事,半斤,你没事就好。”
“还好叔临行前交代,要不然,就让胡勋那老东西害了。”
“他们没找你?”
“没有啊,城里说是都乱了套了。”
“乱了最好,我们这个胡字,也该改改族谱了。”
“好啊,叔,你就说怎么干吧。”
“咱们虽然姓胡,但是他们从不把咱们当族人,要不是咱们一身武艺怕被别人使了去,那老东西才不会收留我们的。”
“嗯。”那少年点头答应着,眼睛里面清澈的像水潭一样。
“今日之战,明摆着就是借刀杀人,咱们叔侄二人,这芦州怕是容不下了。”
“叔,这芦州是咱们的家,容不下咱们能去哪啊?”那少年清澈的眼神有了一丝的忧伤。
“容不容的下,不是他们说的算,咱们得自己搏。”胡十一说完从背后拿出大枪,指着胡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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