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风还是有点凉的,这日头也上来了,这紧张的气氛烘托着,怕是一个飞虫飞过都容易擦伤。门开了,庄园的门真的开了,胡十一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银盔银甲,似乎还是当年的那个少年。
“大胆,还不快下马,惊了圣驾,你该当何罪。”胡十一一身披挂,但是唯独少了他那银枪。
“叔叔,你没事……”胡半斤看见胡十一走出来,心中不知是喜是忧,喜,胡十一没事,忧,这趟怕是回不去了。
“再不下马,要我上马把你打下来吗?”胡十一又喊了一声。
“叔叔,我……”胡半斤在马上不知如何是好,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半斤,你到底要做什么?”胡十一这句明显声音压低,远处的人都听不清。
“叔叔,恕侄儿不能下马。”胡半斤这一句,属实是惊的胡十一。
“你……你……”胡十一也是被呛的够呛,这要不是身体好,肯定上演当场喷血的戏码。
“叔叔,侄儿收到消息,有人要陷害你,还要伤害圣上,我是来护驾的。”胡半斤实在是没有理由了,总得为自己的行为找个理由,因为最初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胡十一全息全影的走出来了。
“哪里有人害我,你,你,你在芦州……你还嫌芦州不够乱吗?”胡十一本想说点什么,但是人太多,碍于面子,又没办法说出口。
“叔叔,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圣上,不能让圣上在芦州出事。”胡半斤说这话的时候手里的大刀已经握在手里。
“你……你……胡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子,你知道戍边大将军无诏不得面圣,单就这一条,你就害死了他们所有人,够你们死上几回了。”胡十一看着后面全副武装的戍边军队,有一说一,这胡半斤治军严明,这军队还是很厉害的,一个个的英姿飒爽,可这不是他们应该出现的地方,胡十一看着是真心疼,这在僵持一会,这些人,在他的眼里,就已经是三千尸体了。
胡半斤和胡十一简短交谈,没有任何的结果,就在这时候,队伍后面烟尘四起,在胡半斤的后面又来了一队人马,禁军都要疯了,这一个胡半斤还没有搞定,后面这又是谁,现在这芦州这么乱吗?
“钦差胡中,芦州刺史苗仁术携芦州城防前来护驾。”后面的军队怕是误伤,赶紧喊出自己的名号,这话一出,禁军长出了一口气,至少不是来围城的,面上看是来解围的。
胡半斤回头看看苗仁术带的城防,再看看前面的胡十一,这下怕是完了,生与死,都在自己一念之间。但是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得走,不闹出点名堂,今日怕是不好收场。
“来人,胡中苗仁术带兵惊扰圣驾,意图谋反,给我替圣上分忧。”胡半斤知道这一仗打了,怕是性质就不一样了,但是总得找一个给我自己做替身的人,都杀了,就没人知道是谁要惊扰圣驾。
“后队变前队,亲兵守护大将军,其余人随我杀。”后面的将军在指挥着那三千戍边军兵。
苗仁术和胡中压根就不想打,来,必须要来,死在这也要来,不来就真死了。
“诸位将士,胡半斤之事已经查实,有三大罪,任意一条都可抄家灭族,你们不要跟他一起,你们也是芦州的百姓,不欠他的,要看清他的真面目。”苗仁术在跟着那些戍边军喊道。
城防军不一样,城防军是军人,看见对方剑拔弩张,必须做好防守反击,不能任人宰割,话说,这城防军也是胡半斤一手带出来的,只不过是没有那些戍边军近亲,某种意义上讲,这也属于芦州人民的内斗,至于有什么权利的交接,没人知道,也没人知道,这仗为谁打,打输打赢都要到,为自己,为信仰,为了生,为了活,管他呢,打吧。
苗仁术这一嗓子刚完事,那戍边军已经来到近前,
“保护好钦差和刺史大人,随我杀将回去。”城防这吴将军也是沙场练出来的,平日里这戍边军和城防军的待遇就不一样,感觉戍边军是亲生的,城防军就是抱养的,今日之战,似是正牌之争,也属私人恩怨。这些军兵本就是来做做样子,有很多士兵都是认识的,不忍心真打,可这刀枪无眼,打着打着,就有认真的了,你都认真了,我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好了,那就开始吧。
这士兵打的一塌糊涂,小小的庄园外变成了屠杀的战场,苗仁术和胡中被将士们保护着在后方,这苗仁术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大周开国第一人芦州刺史至今,对于这些血腥场面见得多了,胡中不行,虽说也见过类似场面,但是如此近距离的砍杀,鲜血在空中混合后的腥味,让胡中的胃很不舒服,要不是碍于钦差的面子,估计早就吐出去了。
胡半斤端坐马上,看着胡十一,胡十一眼看着对面打起来,自己却无能为力,看着眼前这个侄子,自己也是没办法。
“请圣上赐我银枪。”胡十一回头朝庄园跪下叩头,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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