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江,永远是大周的母亲河,不管在什么地方,江边总是繁花似锦,小商小贩络绎不绝,即使在奎门关也一样,按理说,这奎门关外已经不在大周的管辖范围之内,但是这些人为过往的商船而生,而商船也为他们提供了很稳定的生计。
“有船吗?”那副将带着他的亲兵来到了兰江边上问道。
“将军,这是要去哪啊?”
“将军,这是要打仗啊?”
“将军……”
“去去去,瞎问什么啊,我们将军闲来无事,要去对年狩猎,你们这最好的船夫是谁?”还得是这些个大头兵,将军可不好意思说这话。
“嗨,早说啊,要说这兰江上,最好的船夫,那就得说那位,这兰江上他要是说第二,那就没有第一。”
“别他妈废话,人在哪呢?”那当兵的看来很不喜欢这个满嘴跑车的小贩。
“那面。”那小贩被这么一喊,也有点害怕,也有点委屈,声音也小了起来,就顺手指了一下方向。
“去问问。”那副将看见那面停了一艘船,这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运人运货看来都可以,这船家似乎很会做生意,但是这大的船,就只有一个人。
“听说你是这兰江最好的船家?”那大头兵上前问那船家。
“呦,军爷,您要坐船啊,我哪里敢这么说,都是他们瞎传的。”那船家办躺在甲板上晒太阳,听见有人喊他,起身一看,是当兵的,赶紧应答,这年头,谁也不想惹这些个大头兵,万一给安个什么罪名,下狱倒不至于,至少这买卖就不好干。
“甭管你是第一还是第二,我们将军要去对面狩猎,你送我们一趟,我们要是多待几天,你得在那等我们。”那大头兵随意的一说,看起来甚是自然,看来以前这种事没少干。
“得嘞,军爷,您人都在哪,我这就靠岸。”那船家起身就去开船。
“就这就行,我们人都过来了。”那大头兵指着后面的十来个人说道。
“我这就放舢板,军爷请上船。”那船家说着一只手扔下舢板,稳稳的落在了那大头兵身边,竟然连一点泥水都没有崩起来,这舢板没有百斤也有大几十斤,这船家好臂力,那大头兵也没看,走过去招呼那副将上船。
“你也不问问多少银钱,就让我们上来?”那副将上船看见这船家身材甚是精壮,问道。
“将军能坐我的船,那是我的荣幸,还什么银钱不银钱的。”那船家点头哈腰的样子,要是换个别人,估计这副将就会很生气,但是这人,让人看起来很舒服,一点不反感。
“你叫什么?”那副将问船家。
“回将军,小人姓黄,也没个名字,大家都叫老黄,还有抬举我的,叫我黄掌柜,我就这么一条船,还是主人家的,我就住这船上,帮主人经营,喊我老黄就行。”那船家说着就把船撑走了。
“我叫许客卿,奎门关守卫副将,还麻烦船家在对岸等候我们,以便我们归来,船家也要保护好自己,以免有野兽来袭。”许客卿跟老黄说着,自己已经走到船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奎门关出兰江。
“您就放心吧,许将军,你们不回来,我是不会走的,一定等你们。”老黄一脸的堆笑。
这兰江不是雨季的时候,江面也变窄了,只是中间的部分河道会很深,如果没有这些,怕是人走这半漂浮着就能过江了,这船,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对岸,这野渡就不像人工的码头,根本就没有一处好好的登陆地点。这船家还是经验丰富,找了一个浅滩,船没有搁浅,舢板还能着地,还不会让这些人弄湿铠甲,这果然是高手,许客卿看着这一切回头朝老黄伸出了大拇指。
“快快快,赶紧下船。”那大头兵招呼着后面那几个兵丁道。
“着什么急啊,我得把我的东西都拿着啊。”后面的士兵开始拿着自己的武器。
“你有病啊,你拿弓箭做什么?”另外一个人问道。
“就你,要不是大哥带着你,你早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那打猎不拿弓箭,怎么打,就你这脑子啊,真是……”那人还不服气的说着,把弓箭背在身后。
“还说我脑子,那树林里面树木杂草繁多,我们就算是打猎也是大型动物,弓箭抽不开身,再说了,你以为真去打猎啊。”那人说着把自己身上的腰刀,短刀,标枪都插在身后。
“不去打猎?那去干什么?”那人不解的问道。
“你俩不说话能不能死?”他们换做老大的人终于制止了他们,还偷偷的看了一眼老黄,有没有什么反应,那老黄跟没听见一样,自己站在那里看着船下面。
“快走,有话上岸说,别在这给我丢人。”
“好嘞,老大。”
这些人说这话,跟着许客卿一起下了船,还不忘回头跟老黄摆手,那老黄也是个不扫兴的船家,也跟着挥舞,像送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船还在那,但是这十几个人,潜入树林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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