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江上,花船一条接着一条,互相交织着,就像是在编织着一幅美丽的蜀锦,各式的花色。在这各式的花色里面,那更是绚丽多彩,那曾经在兰江数一数二的黑船,已经许久没有进入兰江,司司姑娘的花船也改成玉儿姑娘的船,随船跟随,从不待人。这兰江的船,就似那兰江的水,滔滔不绝的流淌,一茬新船换旧船,从没有人去问那旧船事,只知道新船里面花样百出,更似神仙。这每条花船里,都是琴瑟和鸣,花灯梵彩,只有一艘,虽然花灯都在,但是里面却没有音乐,只有那隐约的叫声,是被鞭打的叫声。这一夜,很漫长,有的人睡的很好,有的人满心不安,有的人肆意的发泄着,有的人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纸醉金迷的倒下和精疲力尽的倒下,结果都是一样一觉到天亮。
初秋的早上,南方的天气依然还是如此的温和,让人流连忘返,这如果让北方人民知道了,他们穿棉袄的时候,南方还是绫罗绸缎的,这世界似乎很不公平,连天气都分的如此清楚。
“早,主人。”鹿老在院子里伸伸懒腰,似乎是在做什么锻炼,这可能是老人都喜欢的锻炼方式,跟你的身份没有关系,在健康面前,终于可以做到人人平等。
“起这么早,鹿老,施施和保格尔呢?”施安平也跟鹿老打招呼,每天这个时候,施施已经安排好早饭,早早的在这里等着了,今天却不见身影,觉得有点奇怪。
“没看见啊,是不是早上出去了啊?”鹿老似乎昨夜睡的不错,他这个年纪,还干着如此高风险的事,居然还能睡得这么踏实,看来这也是看透了世间事,活一天就赚一天的主儿。
“我去看看。”施安平打开了保格尔的房门,里面的东西压根就没人动过,床上的铺盖也是整整齐齐。
“出事了。我们赶紧走。”施安平看见这一切,似乎看见了他们两个被抓的场景,若不是出事了,他们两个万万不会彻夜不归还不打招呼,而且是两个人一起消失的。
“怎么了?”鹿老嘴上问着,脚下没停,跟着施安平走出了大门。
昌州的街道异常的干净,可能是大家都开门做生意,自己的门口都刷洗的很干净,再加上昌州本身的税收很高,衙门也很注意这环境的打扫,营造出一份干净的街道就成了衙门的重中之重,门口的青石街道都能当镜子用,今天这街道上,这一切并不是祥和的一面,施安平看见的事全副武装的捕快和城防军,已经把这院子团团围住,出去,不太可能,在大家都不动的情况下,钻出去都做不到,更别说大家还会动。
“你就是那施家小少爷?”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后面传来,那些人撤出一条路,一个女人骑着马来到近前。
“是我。”施安平见已经走不开,还不如大方的承认,既然能找到这里来,肯定是已经败露了。
“这倒是比你爷爷强,大方的承认了,也比你那无用的爹强,不知道你这血统继承了谁?”季重这话一出,本应该暴怒的施安平却异常平静,他知道,急则生乱,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我的人呢?”施安平没有去逞口舌之利,而是很关心施施和保格尔,毕竟天天在一起这许久的日子,这段最难熬的日子,都是大家一起过来的,这情分还是有的。
“你说的是他俩?”后面有人押着保格尔和施施来到前面,保格尔被绑的跟个粽子一样,施施似睡非睡,迷迷糊糊,看来是被人下了药。
“放了他们,我们谈谈。”施安平的平静,让季重有点不安,她本来想看到的不是这样,是那种无助感,但是现在,这感觉是她被人步步紧逼一般,还即将占据主动。
“这两个人犯了法,不可以放,我不能无视大周律法。”季重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法?在这昌州,长公主不就是法,无妨,进来坐坐。”施安平说着转身就要进门。
“你不管他们两个了?”季重有点看不懂这个小伙子。
“我让你放,你也不放,我多说无益,进来谈谈,没准有好买卖,难道你还怕我一个书生和一个糟老头子?”施安平也是小小的激将一把,毕竟这个女人把百年的昌州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就仅仅用了一天,实力不可小觑。
“好,我倒要看看。”季重说着话,下马朝院子走去。
“长公主,提防有诈。”昨天那捕快上前说道。
“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的,差不多都撤了吧,免得影响商家开业,留下些人在门口就行,不用那么兴师动众。”季重站在那里跟那捕快说道,那捕快虽然背后什么都敢说,但是在季重面前,那还是灰溜溜的像一条狗一样乖,估计放出去,也能像狗一样咬人。
“是,长公主。”那人回头朝那些个人摆摆手,人一瞬间就都消失了,门口就只有捕快在,“这两个呢?长公主。”
“放在院子里,回头处理。”季重说着就进了院子,那捕快把施施和保格尔也都放进院子里,确定绑的不能再动了,才出去,把门关上,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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