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也仅仅是一辆马车,这马车,除了马和车,还有一个垂垂老者,整个看上去,这马车碰一下都要倒的感觉,这老者更是看起来弱不禁风。昌州城城门的守卫看见,都赶紧让路,让他赶紧走,生怕一个不小心,这连人带车都死在原地,自己责任倒是没有,但是晦气一大堆。
“快走快走,别在这拦路。”一个士兵上前催促着那辆破马车。
“军爷……咳咳……”那赶车的老人一口气没喘上来,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快来个人,把他的车赶紧牵出去,别在这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立马就来了一个士兵上前,拉着那马开始前行,那老人坐在车上咳个不停。
“这车真破,还真没重。”那士兵见这车轮压在地上,很深的印记说道。
“你没听说过啊,瘦死骆驼比马大,老不死的一身骨头,沉着呢,再说你看这车虽破,这当年肯定都是用上等木料做的,份量还是有的。”另外一个士兵指着这车分析道。
“就你懂,一天啥都知道,叫你半仙儿得了。”
“唉呀呀,可不能这么说,我不过就是认几个字而已,可不敢这样啊。”
“这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你,说你呢,你这什么东西,这味儿,快走,快走。”
这城门依然是城门,只是那马车已经被半牵引半驱赶出去了,还是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也不知道这老人家要去哪里,这天下之大,任意驰骋,也算是在暮年完成心中梦想,但是他应该不是,这车走的离城远了,那老者朝那车板敲了几下。
“出来吧。”
“哎呀,这要再不出来,憋死我了。”一个高大的身躯打开了车的隔板,从里面出来。
“你这刚多一会,你就憋了啊,当年我被追杀藏身的时候,水里我都憋过。”那老者也没有刚才那么颓废了,说起话来也是字正腔圆。
“鹿老,你还被人追杀过啊,看不出来啊,你是不是睡了人家姑娘。”保格尔还在摘自己身上的干草,看来里面没少铺,不知道是怕不舒服还是伪装。
“怎么跟我说话呢,我好歹也是鹿老。”鹿老笑着说道。
“鹿老怎么了,鹿老年轻的时候不是鹿老,哈哈哈。”保格尔也笑了起来。
“就知道说我的笑话,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大漠不知道有多少情债。”鹿老悠闲的赶着马车道。
“情债是什么?”保格尔一脸懵的问道。
“是一种好吃的。”鹿老也懒得解释。
“我们去哪里啊?鹿老。”保格尔一听说是吃的,就知道鹿老是骗他,索性也不问了,对于一个中原话都说不太明白的人,这种事情常有发生,他都习惯了。
“主人让我们去劳州,那我们就先去劳州探探路,看看什么情况,在那里等主人的消息,”鹿老说道。
“劳州,我还没去过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保格尔去过的地方不多,劳州就没去过。
“那地方,能不去就不去,人间炼狱,地府你听说过吧。”鹿老说着话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车上的保格尔。
“跟那差不多。”鹿老看着保格尔有点惊讶的脸说道。
“怕啥,就算是,主人想要,我也要搏出一块来。”保格尔这个表述,如果让施安平知道,这跟提前在地狱定个位置没什么区别,这是该高兴还是高兴。
“你先坐着,车里面有金子,一会到前面我们换两匹马,就不用这么慢了。”鹿老说道
“嗯,这车是慢。”
二人看似悠闲,实际内心都有波澜,这是去谋出路,这天下,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虽然有用不完的金子,但是没有一个落脚地,一天跟孤魂野鬼一般,任人宰割,没有任何的势力,即使钱多的花不完,也是要被人欺负的,自古商贾都是一样的,你好时是好,当朝廷需要用钱时,你的罪就来了,到那时候,你的呼吸都是罪。
“前面就到驿站了,我们可以不用化妆了,你去买两匹马。”鹿老开始各种摘自己头上的装饰,还在车里面拿出来了正常的衣服换上,再回头看保格尔,已经完全的恢复成一个蛮族的样子。
“算了,还是我去吧。”鹿老自言自语道。
南方的天气,看见驼队很少见,今天算是开眼了,一个驼队自北向南,而且都是异族人,所到之处引得众人围观。这刚换好衣服的鹿老也看见了,这让他高兴的很,因为这驼队不是别人,是贝文带着他的人来了,当初说好的走水路,不知道他为什么走陆路过来了。
“鹿?”贝文看见赶着马车的鹿老,很是惊讶,按理说他应该和施安平在一起,那他在这里出现,说明施安平应该也在附近,但是却只看见马车上的保格尔,
“是我。”鹿老和保格尔这也算是见到家人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主人呢?”贝文上前问道。
“主人在城里,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说走水路吗?”鹿老简短的一句,问了一下他们的位置,这跟在祥州离开的时候不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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