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位身着玄色祭袍的老者已步入室内。他须发皆白,手持一柄镶嵌着黑曜石的权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沐晴身上。
这位便是南越王女?大祭司的声音带着几分审视,果然与先王后有几分神似。
越清尘强撑着坐直身子:大祭司有何要事?
听闻殿下病体违和,特来探望。大祭司嘴上说着关切的话,目光却始终不离沐晴,顺便见识一下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楚玄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恰好挡在沐晴身前:天朝楚玄,见过大祭司。
大祭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如常:原来是天朝陛下亲至,失敬。
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阿月紧张地攥着衣角,越清尘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既然两位陛下都在,老夫便直说了。大祭司缓缓踱步,北越立国三百年,自有其传承。南越突然提出统一,未免太过唐突。
沐晴平静以对:南北越本是一家,何来唐突之说?
一家?大祭司冷笑,当年先王后执意远嫁,早已自绝于北越。如今她的女儿突然归来,就要谈统一,岂不可笑?
越清尘忍不住开口:大祭司!
殿下稍安勿躁。大祭司转向越清尘,语气意味深长,您如今病体未愈,还是少操劳为妙。
这话中的威胁意味让在场众人都心中一凛。
顾流芳忽然轻笑一声:听闻大祭司精通医术,不知可曾为殿下诊治?
大祭司目光一冷:你是什么人?
在下顾流芳,略通医理。顾流芳从容不迫,观殿下脉象,似是中了离魂散之毒。此毒无色无味,需长期投喂方能见效。
大祭司面色微变: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查验便知。墨子谦忽然开口,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此针可验百毒。
就在银针即将触及越清尘之时,大祭司突然挥动权杖:放肆!
权杖顶端的黑曜石骤然发出幽光,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开了银针。凌风立即拔剑出鞘,护在沐晴身前。
大祭司这是何意?楚玄声音冷峻。
大祭司环视众人,忽然笑了:看来诸位是铁了心要插手北越内政了。
我们只是来探亲。沐晴语气平静,表兄病重,我这个做表妹的,总不能坐视不理。
好一个探亲。大祭司目光阴鸷,既然如此,老夫便给诸位一个机会。
他击掌三声,两名侍从抬着一个青铜鼎走入室内。鼎中盛满清水,水面泛着奇异的光泽。
此乃北越圣物明心镜大祭司指着铜鼎,若王女殿下敢以血为誓,证明此行确为探亲,而非别有用心,老夫便不再阻拦。
越清尘急道:不可!明心镜会反噬说谎者!
沐晴与楚玄对视一眼,后者微微摇头。
怎么?不敢?大祭司讥讽道,还是说,王女殿下此行确实另有所图?
沐晴缓步上前,目光坚定:我问心无愧。
她取出匕首,正要划破指尖,楚玄却伸手拦住:且慢。
他转向大祭司:既然要验,不如一起。大祭司敢否也以血为誓,证明与王子中毒一事无关?
大祭司脸色一沉:天朝陛下这是在怀疑老夫?
只是求个公道。楚玄语气从容,若大祭司问心无愧,又何惧一试?
室内陷入僵持。大祭司握着权杖的手指微微发白,显然在权衡利弊。
就在这时,越清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殿下!阿月惊呼。
沐晴立即上前扶住越清尘,指尖搭上他的脉搏,脸色骤变:毒性发作了!
大祭司见状,冷哼一声:既然殿下身体不适,今日便到此为止。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沐晴一眼:王女殿下既然来了北越,就请多住些时日。毕竟...来日方长。
说罢,他带着侍从转身离去。
待大祭司走远,越清尘虚弱地抓住沐晴的手:小心...大祭司他...
话未说完,他便昏死过去。
快取我的药箱来!沐晴急道,凌风,守住门窗。顾流芳,你去查查那个明心镜的来历。墨子谦...
她忽然顿住,目光落在越清尘枕边的一缕银色丝线上。
这是...沐晴小心翼翼地拾起丝线,影卫的标记。
楚玄走近细看:看来,影卫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这里。
不止如此。墨子谦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方才大祭司动用权杖时,我察觉到一丝异常。
铜镜中映出的影像微微扭曲,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干扰。
这是...结界?顾流芳诧异道。
没错。墨子谦点头,整个别院都被结界笼罩。方才大祭司若是发动结界,我们恐怕难以脱身。
沐晴神色凝重:看来,大祭司远比我们想象的更难对付。
她望向窗外,暮色渐沉。
不过...沐晴轻轻握住越清尘的手,既然来了,这场戏,我们总要陪他演下去。
夜色中,别院外的一棵古树上,一个月白身影悄然隐去。银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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