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亦摆起战斗姿态，赵天便知道许亦认同了自己的方式，便也摆出战斗姿态，面色认真。
“师兄，多有得罪。”
许亦沉声道，随手便挥出拳头朝赵天袭去，赵天见此，并未去躲闪，而是微微侧身，手臂微曲，轻松地将其卸力，使许亦险些摔倒在地。
许亦微怔，虽说刚刚自己的那一招毫无章法，但破绽应当也是难以琢磨的，可眼前自己的大师兄却可以轻松的将其化解，许亦回忆刚刚赵天的动作细节，记在脑中。
“师弟。”
伴着一声呼喊，一阵劲风直直传来，赵天也如刚刚许亦一般，挥出拳头便向许亦袭来。
和刚刚自己那招一样。
许亦发现，但很快便明白了赵天的意思，他学着刚刚赵天的样子，身体微侧，手臂弯曲，倒是有几分模样，但结果，许亦被狠狠地打飞出去，砸在后院的墙壁之上。
赵天大惊，赶忙跑过去扶起许亦，看着许亦面色有些难看，挠了挠头抱歉道：“抱歉啊师弟，我……我忘记收下力道了……”
许亦只感觉胸口一阵闷血，脸色痛苦不堪，可他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有些沮丧，道：“还是没能成功嘛…我看来还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赵天听着自己的师弟的沮丧发言，赶忙道：“哎呀师弟，你不要这么沮丧，你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棒了。”
被打飞十多米，也算很棒吗？
许亦心想，脸上神情更加沮丧。
赵天见此，知道许亦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又解释道：“刚刚那一击是凝魂境的一击，若是你没有成功，妄说这墙壁只是大洞，恐怕你也会命丧于此。”
“凝魂境？”许亦瞪大双眼，他依稀记得，这凝魂境的等阶并不低，自己能抗下这一击，也算是天赋极佳了。
“对啊，除了三师弟凝魂境巅峰，我和小悦都是凝魂境中期。”赵天道。
“那师父呢？”许亦问道。
“师父？”赵天挠了挠头，仔细想了想，说道：“我跟了师父二十多年，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境界，只说过玉虚山有阵法压制，九柱翠蟒之石屹立山环四方，外来者境界高于金丹镜便无法进入，想来师父应该也就是金丹吧。”
许亦点头，心中不禁去思考，为何玉虚山会被下如此阵法，一个山而已，又是谁费此心思？
抬头看向玉虚山那高入云海的峰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这山，好高，自己何时可以爬上峰顶？
不去想这些问题，许亦重新站起身来，拍打了下身上的尘土，或许是多亏了上午那浸在缸中的淬炼体魄，许亦已经不再难受，对赵天说道：“好了师兄，我们……继续。”
看着许亦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赵天有些担忧的问道：“真的没事吗师弟，要不明天再练吧，我怕……”
许亦摇了摇头，说道：“无妨。”
见许亦这般坚持，赵天也不好多说什么，摆起战斗姿势，静待许亦前来。
许亦又一次发起攻击，还是那般毫无章法，赵天又一次轻松将其卸力，随后说道：“师弟，拳法毫无章法万万不可，虽然没有规则也是一种规则，但只要是攻击便有破解之法，今日你我适应无章法的战斗，我一点点地提升力道，帮你适应常规修行者的力道。”
“明日，我可教你一些实用的技巧，再以此招破万招。”
“好！”许亦应下，认真地盯着赵天的动作。
瞬间，赵天挪步，以刚刚许亦的姿态袭来，许亦便学着赵天破解之法，将其化解，虽然又一次受到不小的冲击，但许亦很兴奋，因为只是肉眼可见的一次成功。
“再来！”
“再来！”
“再来！”
……
一下午很快过去，陈老慢慢悠悠地走进后院，看到一只鼻青脸肿的许亦和身上带着一些小伤的赵天依然在互相练习。
“哎哎哎！”陈老连忙阻止，“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说着，便将两人拉开，陈老有些心疼地看向许亦，后者全然不顾脸上的淤青，嘿嘿笑着。
一下午的练习，两人都难免有些失误，不是赵天没有模仿成功，就是许亦不按套路出牌赵天没能反应过来，受伤就难免了，许亦打在赵天身上还好，可赵天的拳头一下挨在许亦的脸上，那可就直接鼻青脸肿了。
“你俩啊……”陈老无奈，他并不清楚眼前这位少年为何急于成长，只是心疼地摸了摸许亦的脑袋。
“也不知道下手轻点。”陈老看着赵天说道。
“嘿嘿。”赵天挠头，脸上也带着一两道伤痕，抬头看到太阳已经落山，一拍脑袋，便着急地向厨房跑去。
没过一会，阵阵香味便越过大院飘到了后院，许亦刚从后院走到大院，就看到消失一下午的沈悦正着急地搬着桌子，等待开饭。
“呦！小师弟，练得怎么样啊？”沈悦招呼着许亦过来，离近了点，沈悦才看清不是正常的小师弟，而是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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