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国跟在王破军身后,手里攥着短刀,空冥状态持续运转,不断捕捉着周围的危险:左边雪堆后有个日军在装子弹,他抬手就是一枪,对方应声倒地;右边铁丝网旁有个日军举着刺刀冲过来,王破军用“七星步”避开,短刀从对方腋下捅进去,鲜血喷溅在雪地上,像一朵刺眼的红梅。
“弹药库在炮楼西边!”老陈突然从后面跑过来,他的棉袄上沾着雪,手里攥着张揉皱的纸——是上次从松井健残部缴获的据点地图,“俺在地道里对照过,就在那间黑瓦房里,门是铁的!”
周司令立刻分兵:“小李带三个人,跟老陈去炸弹药库!剩下的跟俺攻炮楼!卫国,你跟你王叔守着缺口,别让鬼子从后面包抄!”
王卫国和王破军刚守住铁丝网缺口,就看见十几个日军从据点后院冲出来,举着步枪朝他们射击。为首的是个日军曹长,军刀上还沾着血,显然是从睡梦里被惊醒的。“杀了他们!夺回机枪!”日军曹长嘶吼着,朝着王卫国扑过来。
王卫国的空冥瞬间锁定对方的弱点——曹长的左腿有点跛,应该是上次被石雷炸伤的旧伤。他故意往左边退了一步,引诱曹长用军刀劈砍,然后用“七星步”的“天璇”步绕到对方身后,短刀狠狠扎进曹长的后腰。日军曹长惨叫着转身,王破军趁机用铜簪刺中他的咽喉,曹长倒在雪地里,军刀“哐当”掉在地上,很快被积雪覆盖。
“弹药库炸了!”小李的欢呼声从西边传来。王卫国抬头望去,黑瓦房的屋顶被炸飞,浓烟滚滚,日军的惨叫声和弹药殉爆的“噼啪”声混在一起。炮楼里的日军听到爆炸声,顿时乱了阵脚,有的从窗户往下跳,有的举着白旗投降——没了弹药,他们成了没牙的老虎。
攻克炮楼时,王卫国跟着周司令冲了进去。炮楼里弥漫着硝烟味和血腥味,地上躺着几具日军的尸体,有的还攥着没来得及开枪的步枪。二楼的房间里,散落着日军的军服和文件,墙上挂着张“马家堡防御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地道的大概位置——幸好他们提前改了地道路线,不然这次突袭就危险了。
“快来看!”小李突然在三楼喊,他手里拿着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几十发机枪子弹,“还有不少弹药没被炸掉!咱们能补充装备了!”
王卫国走过去,却没心思看弹药——他的目光落在墙角的一个小木盒上,里面放着几张照片:有日军在据点前合影的,有他们拿着“战利品”(百姓的鸡和布匹)狞笑的,还有一张,是松井健的侧脸,他站在一个实验台前,手里拿着个玻璃管,背景里隐约能看到“731”的标识。
心脏猛地一沉,王卫国拿起照片,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空冥状态下,他仿佛又回到了东北的实验室,看到了母亲被绑在手术台上的样子,看到了乱葬岗里的白骨——这些日军,不管是在东北搞实验,还是在晋察冀设据点,都在用同样的残忍,践踏中国人的尊严和生命。
“把这些照片都收起来。”王破军走过来,把照片放进铁皮盒,“都是罪证,以后能用来揭露他们的暴行。”老道士的声音很沉,他看着照片上的松井健,又看了看王卫国通红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娘要是知道,会为你骄傲——你不仅报了仇,还护住了更多人。”
清理战场时,天已经大亮。雪雾散了些,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雪地上,泛着微弱的光。战士们在掩埋牺牲的战友,小李的胳膊又添了新伤,却还在帮着抬遗体;赵老栓在检查日军的武器,把能用的步枪和子弹都归拢起来;老陈蹲在雪地里,给受伤的战士包扎伤口,手里用的是从日军那里缴获的绷带。
王卫国走到一个牺牲的年轻战士身边,他的胸口被弹片击中,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张纸——是他写给家里的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娘,俺打跑鬼子就回家”。王卫国轻轻合上他的眼睛,把信放进他的棉袄口袋里,又从怀里掏出母亲的手帕,在他脸上轻轻擦了擦雪——这是他能做的,唯一的告慰。
“这些娃,都是好样的。”赵老栓走过来,看着牺牲的战士,眼圈红了,“俺们马家堡的乡亲,会记住他们的——以后每年冬天,都给他们烧点纸,让他们在那边,也能暖和点。”
周司令站在炮楼前,看着清理战场的战士和赶来支援的乡亲,声音哽咽却坚定:“今天,咱们拔除了马家堡据点,不仅是拔掉了鬼子的钉子,更是给牺牲的战友、给被鬼子欺负的乡亲,讨回了公道!以后,咱们还要拔更多的据点,把鬼子彻底赶出晋察冀,赶出中国!”
乡亲们的欢呼声在雪野里回荡,有的老人提着刚煮好的玉米粥,有的妇女拿着缝补好的棉袄,往战士们手里塞——这是晋察冀的军民情,是在战火里熬出来的血肉相连,是不管鬼子多凶残,都打不垮的“心齐”。
王卫国站在人群中,看着乡亲们的笑脸,又看了看牺牲战友的遗体,心里突然明白了“据点拔除”的真正意义——不是为了缴获多少武器,不是为了杀死多少鬼子,而是为了让马家堡的乡亲能安心种地,让孩子们能在战地小学里读书,让像母亲一样的人,再也不用被抓去做实验。
“卫国,过来喝碗粥!”老陈端着碗玉米粥走过来,粥里还放了颗红枣,“暖和暖和,这粥是俺们用柴火灶煮的,比地道里的雪水好喝多了。”
王卫国接过粥碗,温热的粥滑进喉咙,暖得他心口发颤。他看着老陈、赵老栓、王破军、小李,看着周围的乡亲,突然觉得眼眶发酸——这些人,是他的战友,是他的亲人,是他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最珍贵的“家”。
当天下午,队伍在马家堡休整。王破军在给战士们讲《玄真子兵要》里的“守城术”,赵老栓在教乡亲们做石雷,小李在跟孩子们玩“打鬼子”的游戏,老陈则在给受伤的乡亲看病。王卫国坐在战地小学的门口,看着孩子们在雪地里奔跑,他们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在阳光下格外响亮。
他摸了摸心口的手帕和铁皮盒里的照片,空冥状态下,仿佛能看到母亲在笑着看他,看到牺牲的战友在为他骄傲。他知道,这场战争还没结束,还有更多的据点要拔,还有更多的鬼子要打,可他不再迷茫——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守护的,就是眼前这些笑脸,就是这份在战火里,依旧能开出花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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