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国点点头,摸了摸怀里的土制步枪:“俺去村西头的隐蔽射击孔,那里能看到鬼子的机枪位置,俺试试能不能打哑他们的机枪。”他想起昨天张连长说的“狙击手要找隐蔽位置,打敌人的要害”,现在鬼子的机枪是最大的威胁,只要打哑它,乡亲们就安全多了。
刚爬到村西头的隐蔽射击孔,就看见日军的重机枪正对着地道口的方向扫射,子弹“嗖嗖”地打在雪地上,溅起一片片雪雾。机枪手趴在一个雪堆后,旁边有两个日军给他递子弹,根本没注意到隐蔽在射击孔后的王卫国。
王卫国慢慢举起步枪,对准机枪手的肩膀——空冥状态里,他能清晰地“看”到机枪手的动作,每次换弹需要三秒,这就是他的机会。他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等着换弹的间隙。
“就是现在!”王卫国心里默念。
机枪手刚伸手去接子弹,王卫国就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机枪手的肩膀,他惨叫着倒在雪地里,手里的机枪“哐当”掉在地上。旁边的日军慌了,赶紧去扶机枪手,另一个日军抓起机枪,刚想继续扫射,王卫国的第二枪又响了——这次打在了机枪的枪管上,“叮”的一声,枪管被打歪,再也没法用了。
“好样的!”地道里传来二柱的欢呼声。可没等王卫国高兴,就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是日军的骑兵绕到了村西头,正朝着隐蔽射击孔的方向冲来,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不好!”王卫国赶紧往地道里退,刚转身,就感觉右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是日军的流弹擦过了他的小腿,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棉裤。他踉跄着倒在地道里,手里的步枪也掉在了地上。
“卫国哥!你受伤了!”小桃从观察哨跑过来,看到王卫国腿上的血,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赶紧从怀里掏出止血草,嚼碎了敷在王卫国的伤口上,又用布条紧紧缠好,“俺娘说这个管用,能止住血!”
二柱也跑了过来,扛起王卫国往安全屋走:“俺们去安全屋,那里有草药和水,鬼子进不来!”他的脚步有点晃,却把王卫国扛得很稳,“都怪俺,没注意到鬼子的骑兵,让你受伤了。”
“不怪你……是俺没预判到鬼子会绕路。”王卫国咬着牙,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却还是安慰二柱,“咱们的地道能守住,武工队很快就会来的。”
安全屋里,乡亲们都围了过来。赵老栓家的遗孀摸了摸王卫国腿上的布条,眼圈红了:“傻孩子,太拼命了!这流弹要是再偏一点,你的腿就保不住了!”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玄真派的“止血散”,是王破军昨天留给她的,“这是王道长给的好药,比俺的草药管用,赶紧换上。”
王卫国忍着疼,让二柱帮他解开布条,换上“止血散”。草药的清凉感瞬间缓解了疼痛,他靠在墙上,看着周围满是担忧的脸,心里有点发堵——这是他第一次在战斗中负伤,以前总觉得自己有“空冥”天赋,能避开所有危险,现在才明白,战争从来都不是靠天赋就能赢的,总会有人受伤,总会有人牺牲。
空冥状态里,他能“听”到地道外日军的叫喊声渐渐小了,还能“闻”到武工队的“土炮”味——是张连长带着人来了!小桃立刻跑到观察哨,晃了晃黄旗,安全屋里的乡亲们都欢呼起来,孩子们也停止了哭泣,眼睛亮了起来。
没过多久,地道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王破军和张连长!老道士的道袍上沾着雪和血,手里还攥着两颗手榴弹,看到王卫国受伤,赶紧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腿:“怎么样?还能动吗?玄真派的‘止血散’管用不?”
张连长也走过来,手里拿着个铁皮盒,里面装着消炎药:“这是从鬼子那里缴获的,能防止伤口感染。你这次立大功了,打哑了鬼子的机枪,还掩护了这么多乡亲,周司令说要给你记‘个人功’!”
王卫国笑了,想站起来,却被王破军按住:“别乱动!伤口还没好,得好好养着。玄真派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虽然不是骨头伤,也得养半个月,不然以后腿会落下毛病。”
老道士从怀里掏出《玄真子兵要》,翻到“疗伤篇”:“这里面记着‘草药外敷、静心休养’,你这段时间就待在地道里,跟着李老师学写字、学算术,别再想着打鬼子了——保护好自己,也是对根据地的贡献。”
王卫国点点头,接过《玄真子兵要》,手指轻轻拂过书页上的字迹——这是王破军师父留下的典籍,现在却成了他疗伤时的“药方”。他看着身边的人——王破军的道袍沾着血,张连长的军靴上挂着雪,二柱和小桃正帮着乡亲们整理草药,赵老栓家的遗孀在给孩子们煮玉米粥——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人,都是他要守护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王卫国就在地道里养伤。李老师每天来教他写“医”“护”“守”等字,还给他讲《算术课本》里的“应用题”,比如“根据地有 50个伤员,每个伤员每天需要 2片消炎药,一共需要多少片”;二柱和小桃每天来给他讲外面的情况,说武工队打跑了鬼子,还缴获了两挺机枪;赵老栓家的遗孀每天给他送热粥和草药,说“多喝粥补身子,多敷药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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