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也笑了,从布包里掏出冻硬的玉米面饼,分给两人:“俺就说鬼子快不行了,你看他们连站岗都没力气,肯定是缺粮缺得厉害。等咱们把情况告诉张连长,说不定能趁机端了他们的据点!”
王卫国咬着饼,心里却在想更深的事——空冥状态里,他能“感觉”到日军的衰退不是偶然,是整个华北战场的趋势。前世历史课上学过,1943年以后,八路军、新四军开始局部反攻,日军的“囚笼政策”彻底破产,很多据点都成了“孤岛”,只能被动防守,离最终的溃败不远了。
“别高兴太早。”王卫国咽下饼,认真地说,“鬼子虽然缺粮缺兵,可还有重武器,硬拼肯定会吃亏。咱们得把情况摸清楚,比如他们还有多少弹药,有多少能打仗的士兵,然后再跟张连长商量对策——咱们要打有把握的仗,不能让战友白白牺牲。”
小李和小桃点点头,他们都记得上次王卫国受伤的事,知道“谨慎”不是胆小,是对战友负责。三人收拾好东西,往马家堡走,路上还特意绕到之前的粮道上——粮道上的车辙印比上个月少了很多,只有几道浅浅的痕迹,应该是日军很久没运粮了。
回到马家堡时,天已经黑了。张连长和王破军正在地道的作战层等着他们,桌子上摆着张粗糙的地图,上面用炭笔标着日军据点的位置。看到三人回来,张连长赶紧迎上来:“咋样?据点里情况咋样?”
王卫国把侦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据点里的鬼子至少少了一半,哨卡减员,铁丝网倒了好几处,烟囱只冒三缕烟,应该是缺煤;还有,他们在喝稀粥,用蒲公英治病,缺粮缺药,士兵士气很低,开枪都不敢追。”
小李和小桃也补充:“俺看到鬼子站岗时偷懒烤火,枪都靠在木桩上,没设防!”“逃出来的老乡说,据点里好多人冻病了,咳嗽声老远都能听到!”
张连长听完,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好!太好了!这说明鬼子的日子不好过了!咱们的麻雀战、地道战没白打,把他们耗得没力气了!”他指着地图上的韩家峪据点,“再过几天,咱们再派几个人去侦查,摸清他们的弹药情况,要是弹药也缺,咱们就联合其他村的武工队,一起端了这个据点!”
王破军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玄真子兵要》,翻到“势篇”:“里面写着‘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现在鬼子的‘势’已经弱了,咱们的‘势’强了,这就是‘顺势而为’。不过要记住,‘势’强也不能轻敌,要摸清情况再动手,别中了鬼子的埋伏。”
赵婶这时端着热粥走进来,听到他们的话,笑着说:“俺就说鬼子长不了!前几天俺去山里挖野菜,看到据点里的鬼子偷偷出来挖草根,被俺用石头砸跑了!”她把热粥分给大家,“快喝口暖暖身子,明天要是再去侦查,俺给你们做玉米饼子,扛饿!”
地道里的气氛格外热烈,战士们围着地图讨论对策,乡亲们也来帮忙出主意,有的说“可以用石雷炸据点的大门”,有的说“可以让孩子们去放哨,鬼子不会怀疑”,还有的说“俺们可以断了据点的水源,让他们没水喝”。
王卫国坐在角落里,喝着热粥,看着眼前的景象——张连长在画作战计划,王破军在指导战术,小李在擦枪,小桃在整理侦查记录,赵婶在给大家添粥,乡亲们在出谋划策——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就是“势”,是军民团结的“势”,是正义战胜邪恶的“势”,是任何敌人都挡不住的“势”。
空冥状态里,他又想起了前世看到的“以后”的画面——高铁上的乡亲们笑着聊天,航母上的战士们敬着军礼,实验室里的科研人员欢呼着突破。这些画面和眼前的地道、热粥、讨论声重叠在一起,他突然明白,眼前的“溃败”不是结束,是开始——是中华民族从苦难走向复兴的开始,是无数像张连长、小李、赵婶这样的人,用汗水和鲜血铺就的开始。
“卫国,在想啥呢?”王破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卫国抬起头,眼里满是坚定:“王叔,俺在想,等咱们打跑了鬼子,还要建很多很多地道,不过不是用来躲鬼子的,是用来建铁路、建工厂的,让咱们的‘国’变得很强很强,再也没人敢欺负咱们。”
王破军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好小子,有出息。玄真派说‘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只要咱们一步一步走下去,总有一天能实现。现在,先把眼前的鬼子打跑,再想以后的事。”
夜深了,地道里的讨论声渐渐平息,战士们和乡亲们都去休息了,只有张连长和王破军还在地图前研究战术。王卫国躺在安全屋里,手里攥着母亲的手帕,空冥状态悄然展开。他能“听”到远处日军据点传来的咳嗽声,能“闻”到赵婶熬的草药汤味,还能“感觉”到怀里的手帕传来的温热——母亲的念想,一直都在。
他知道,明天还要去侦查,还要收集更多的情报,还要和战友们一起,为端掉韩家峪据点做准备。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累,因为他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看到了日军的溃败,看到了中华民族站起来的曙光。
梦里,他看到自己和战友们一起冲进韩家峪据点,看到鬼子举着白旗投降,看到乡亲们欢呼着庆祝,看到母亲笑着向他走来——那是胜利的样子,是他和无数人用信念和行动,拼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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