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外传来脚步声,赵老栓家的遗孀推着独轮车进来,车上放着熬好的草药汤和玉米饼:“俺听小桃说你们在推演战术,特意熬了汤来,快喝口暖暖身子!”她把汤碗递给大家,看到草纸上的石子,忍不住问,“这白石子是咱们的人,黑石子是鬼子?俺看这黑石子没几颗,咱们肯定能赢!”
战士们都笑了,小李接过汤碗,喝了一大口:“赵婶,您放心!这次咱们定要端了据点,让您以后不用再躲地道!”赵婶笑着点头,从车里拿出几捆草药:“这是俺挖的败酱草和蒲公英,你们要是受伤了,就熬水喝,管用!”
王卫国接过草药,放在草纸旁的绿色石子边,心里暖暖的。空冥状态里,他能“感觉”到地道外乡亲们的动静——有的在加固地道入口,有的在给土炮装铁砂,有的在缝补战士们的棉袄,连李老师都在教孩子们认“胜”“降”等字,说“等咱们赢了,就教鬼子认‘投降’的‘降’”。
推演到傍晚,战术终于定下来:夜里三点行动,小王带两人烧柴火堆;三点半,伪军开始劝降;四点,要是劝降失败,老吴炸窗户,张连长带主力冲进去;小李和小桃守在东侧,防鬼子突围;王卫国带两人守在西侧缺口,用空冥预判鬼子动向,随时调整战术。
“都记牢了吗?”张连长看着大家,眼里满是期待,“这次拔了韩家峪据点,咱们就能把周边的村子连起来,形成大片根据地,鬼子再想扫荡,就没那么容易了!”
战士们齐声喊“记牢了”,声音在地道里回荡,盖过了油灯的“噼啪”声。小李把土炮扛在肩上,兴奋地说:“俺现在就去检查翻板陷阱,保证万无一失!”小桃也收拾好“暗号录”:“俺去跟伪军对劝降的口号,别到时候喊错了!”
大家陆续离开作战层,王卫国和王破军还留在原地。王卫国把草纸上的石子收好,小心翼翼地叠起地图,放进棉袄内袋——那里还揣着母亲的手帕和北斗七星铜簪,三者隔着布料相抵,像三颗定心丸。
“王叔,您说咱们这次能成功吗?”王卫国突然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不是怕鬼子,是怕战友受伤,怕乡亲们失望,更怕自己的战术出问题,让大家白白牺牲。
王破军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玄真子兵要》递给她:“里面写着‘胜可知,而不可为’——咱们把战术捋顺了,把准备做足了,胜利就是大概率的事。就算遇到突发情况,咱们还有地道,还有乡亲,还有彼此,肯定能解决。”老道士顿了顿,看着王卫国的眼睛,“你比俺当年强多了,不仅懂战术,还懂人心,知道用草药、用活路劝降,这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本事。”
王卫国点点头,心里的紧张渐渐散去。他走到地道的射击孔旁,推开伪装的枯树枝,往外看——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乡亲们在打谷场上忙碌,有的在晒草药,有的在磨梭镖,李老师带着孩子们唱抗日的小调,歌声飘得很远。
空冥状态里,他突然想起前世看到的新中国——高铁在金色的麦田上飞驰,孩子们在明亮的教室里唱国歌,老人们在公园里下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这些画面和眼前的打谷场、地道里的战术图、手里的草药重叠在一起,他突然明白,今天的战术推演,不是纸上谈兵,是在为那些画面铺路,是在用石子和炭笔,画出一个没有战火的未来。
“王叔,俺们明天一定能赢!”王卫国的声音坚定,眼里的光比夕阳还亮。
王破军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两颗改良石雷,放在王卫国手里:“这是俺按你说的,加了四倍碎铁片,引信能烧五分钟,够你撤到安全区。明天要是遇到危险,别硬拼,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的命不仅是自己的,也是战友和乡亲的。”
王卫国接过石雷,紧紧攥在手里。石雷的外壳是青石做的,带着泥土的凉意,却让他心里格外踏实。他知道,明天的战斗会有危险,会有牺牲,但只要大家团结在一起,按推演的战术来,就一定能端掉韩家峪据点,离胜利更近一步。
夜深了,地道里的油灯还亮着。王卫国躺在茅草上,手里攥着地图、手帕和铜簪,空冥状态里能“听”到战士们均匀的呼吸声,能“闻”到草药汤的清香,还能“感觉”到远处韩家峪据点的微弱气息——鬼子还不知道,明天等待他们的,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抵抗。
梦里,他看到自己和战友们一起冲进韩家峪据点,看到鬼子举着白旗投降,看到乡亲们欢呼着庆祝,看到母亲笑着向他走来——那是胜利的样子,是他和无数人用信念和行动,拼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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