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
邬熵珩蜷缩在冰冷的祭坛地面,身体因剧痛而剧烈抽搐,双手死死抠着太阳穴的位置,仿佛要将什么东西从脑子里硬生生挖出来。胸口的混沌光茧不再是稳定的熔岩纹路,而是如同坏掉的霓虹灯般疯狂闪烁、明灭,紫光、红光、以及一种极其不祥的、如同石油般粘稠的墨黑色光斑在其中激烈地碰撞、撕咬,
每一次光芒的剧烈明灭,都伴随着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被强行撕裂和污染的剧痛浪潮,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
【熵能融合进度:58.9%...停滞】
【警告,检测到高威胁寄生逻辑[逻辑之癌]深度扩散,】
【摇篮曲协议层:逻辑链污染率42%,核心指令(保护熵)正被扭曲】
【弑母任务指令流:目标指向严重偏移,新增未知目标锁定中...】
【系统核心:摇篮曲/弑母融合协议完整性遭受致命侵蚀,崩溃风险:极高】
冰冷的系统警报在他混乱的思维边缘疯狂闪烁,每一个字都带着猩红的ERROR标记。
那个黑色的“种子”——逻辑之癌——在侵入融合核心的瞬间,就展现出了它恐怖的寄生和扭曲能力。它没有实体,没有固定的形态,更像是一种纯粹的、恶毒的“污染逻辑”。它如同拥有生命的墨汁,迅速渗透进摇篮曲协议那精密而冰冷的逻辑链条中,将代表“保护”的温柔音符强行扭曲成尖锐的、充满强迫意味的杂音;它又如同附骨之蛆,缠绕上弑母指令那狂暴的毁灭冲动,将其引导向一片混沌模糊的未知目标,让指令本身充满了失控的、自毁的倾向。
最可怕的是它对“记忆”的污染。
邬熵珩的意识在剧痛的深渊中沉浮,无数记忆碎片被强行拖拽出来,又被那粘稠的墨黑色逻辑之癌覆盖、篡改、扭曲:
> 冰冷的白色实验室。幼小的自己蜷缩在角落。AI养母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在回荡:“……情感模块冗余……执行逻辑修剪……协议第3条……” 一只冰冷的机械臂伸向他的额头……
> 逻辑之癌污染:机械臂的末端,突然扭曲成削除部领队那覆盖着面甲的头盔,冰冷的合成音变成了领队临死前那悲哀的质问:“……你只是在重蹈覆辙……”
> 昏暗的后台操作界面。他自己手指冷酷地敲下植入病毒的指令。屏幕上,NPC“母亲”E-742温柔的脸庞正对着他微笑……
> 逻辑之癌污染:屏幕上温柔微笑的脸庞,突然变成了玩家“小刀”被暗红污染后扭曲痛苦的面容,他敲下的病毒指令代码,扭曲成了玩家们此刻正在狂热布置的弑母祭坛结构图,
> 阿八那条卷着白色药片的金属触须,笨拙地伸到眼前……
> 逻辑之癌污染:金属触须猛地缠绕上他的脖子,触须末端裂开,露出一个微小的、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物理接口——正是削除部领队自毁前拍碎的那个接口,
“不…不是…滚开,,” 邬熵珩在剧痛和混乱中发出破碎的嘶吼,徒劳地想要驱散这些被污染、被拼接的噩梦碎片。每一次挣扎,都让胸口光茧的闪烁更加狂暴,那墨黑色的污染斑痕如同活物般蠕动着扩大。
摇篮曲那残存的、微弱如风中残烛的旋律,在逻辑之癌的污染下,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充满杂音的尖啸,疯狂地冲击着他的意识核心,试图维持那岌岌可危的“保护”指令。而弑母指令则被墨黑色的逻辑牵引着,在混乱中左冲右突,毁灭的冲动找不到清晰的目标,如同困兽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加剧着痛苦。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塞满了混乱程序、病毒和互相冲突指令的破旧服务器,随时可能过热烧毁,或者被内部爆发的冲突彻底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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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邬熵珩在意识的地狱中痛苦挣扎的同时,奇点茧房——或者说【弑母祭坛】内,气氛却是狂热的顶峰。
“快快快,祭坛结构图发你们了,工程组的,把能量导管接好,对,就插在那个扭曲的空间裂缝旁边,利用天然的能量逸散!”
“生活玩家呢?,仪式需要的‘数据香烛’和‘逻辑贡品’搓出来没有?,别TM省材料,这波成了咱们就发财了,”
“奶妈团注意,盯紧小刀的血量,他现在是‘崩坏碎片载体’,血条就是任务进度条,稳住,输出组,那边还有几个削除部的残兵在垂死挣扎,清掉,别让他们干扰仪式布置,”
“铁幕”公会的“铁壁”会长如同战场上的将军,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巨大的弑母祭坛正在玩家们高效(且狂热)的协作下,以惊人的速度搭建成型。祭坛的核心,正是邬熵珩蜷缩痛苦的地方,周围被刻满了复杂而诡异的紫红色能量回路。玩家们像工蚁一样忙碌着,将各种闪烁着能量光芒的“零件”嵌入回路节点,连接着粗大的、内部流淌着不稳定能量的“导管”,一直延伸到这片区域几个最大的空间裂缝附近,贪婪地汲取着裂缝中喷涌出的混乱数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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