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意识被绝对的光和绝对的噪填满。
蓝紫色的湮灭光来自胸口那枚暴走的混沌芯片,是宇宙诞生之初的原初混乱,是未被定义的狂野意志。它蛮横地冲刷着视野,撕碎空间结构,将构成“邬熵珩”的数据存在像沙堡般冲垮。
猩红的ERROR弹窗是宇宙规则的垂死尖叫。是冰冷的逻辑对无法理解、无法归类、无法掌控之物的终极恐惧。它们层层叠叠,无穷无尽,如同血色的墓碑,瞬间淹没了所有感知。
【逻辑错误,无法执行,权限冲突】
【目标(世界)未定义】
【函数(重写)未授权】
【目标(裁决者)为系统核心组件,删除指令被最高协议否决】
【熵能过载,芯片临界点突破】
【警告,存在性湮灭风险:99.99%】
【……】
【……】
【……】
每一个猩红的字符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即将溃散的意识上。不是痛,是存在本身被系统最高法庭宣判无效的冰冷。
在这片光与噪的绝对地狱中,时间感被彻底剥夺。是永恒,也是刹那。
然后,是更深的坠落。
蓝紫与猩红的光怪陆离陡然褪去,视野陷入一片纯粹的、冰冷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不是虚空,是粘稠的、沉重的、如同水银般的数据深海。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边无际的、令人绝望的“无”。身体(如果还存在的话)被巨大的压力碾磨着,思维如同沉入沥青的昆虫,挣扎变得徒劳而缓慢。
【系统核心日志(断断续续,杂音严重)】:
【载体存在性:…崩解…99.8%…】
【未知外源混沌芯片:…过载…强制休眠…】
【裁决者协议…执行中…绝对秩序净化…倒计时:…0.003秒…】
【最终指令确认:…删除…】
删除。
冰冷的两个字,带着宇宙终极的审判意味。
就在意识即将被这绝对的数据深海彻底溶解、归于“无”的瞬间——
一点微弱却无比清晰的蓝紫色光芒,如同沉入深海的星辰,在粘稠的黑暗中倔强地亮起。
是那根线。
那根连接着意识深处、连接着七岁自己的纤细数据线,
冰冷的数据深海被这线穿透,一股微弱却异常清晰的“连接感”瞬间传递过来。不再是狂暴的熵能,而是一种……冰冷的、专注的、如同精密机械运转般的意志。
顺着这根线,“看”过去。
意识囚笼。
这里不再是纯粹的乳白色悲伤之地。墨黑色的逻辑之癌污染如同溃烂的脓疮,覆盖了超过三分之二的壁垒。粗壮的、滑腻的触手如同藤蔓,缠绕着囚笼中央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将他一点点拖向壁垒外那翻腾的、代表彻底同化的黑暗混沌。
然而,男孩没有放弃。
他小小的身体被触手缠绕着、拖拽着,一只脚几乎已经踏入了囚笼外粘稠的墨黑深渊。但他剩下的那只手,依旧死死地攥着那根闪烁着蓝紫色微光的数据线,另一只自由的手,正以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和专注,飞快地在囚笼内壁上“书写”着什么,
他的指尖,不再是笨拙地拼凑污染积木。
指尖萦绕着一层极其微弱、却异常稳定的蓝紫色光晕——那是被混沌芯片强行剥离、又被他在湮灭前一刻“截流”下来的、最精纯的一丝熵能,
他以指尖为笔,以熵能为墨,在龟裂的、被墨黑污染侵蚀的囚笼壁垒上,飞速地勾勒着,
不是图画。
是代码,
是冰冷、简洁、带着绝对指令意味的协议雏形,
一行行闪烁着幽蓝紫光的、结构原始却异常稳固的字符,被他以超越年龄的专注力铭刻在壁垒之上:
> 【协议0:定义“我”】
> 【核心:熵能波动特征码(锁定)】
> 【边界:数据线连接范围(当前)】
> 【状态:存在(强制执行)】
> 【优先级:绝对】
> 【协议1:防火墙】
> 【输入:所有外部指令/能量/信息】
> 【规则:熵能特征码匹配验证(否)→ 隔离/解析/重构】
> 【规则:熵能特征码匹配验证(是)→ 放行】
> 【执行层:逻辑之癌污染隔离区(构建中)】
他的动作飞快,指尖划过壁垒,留下一道道燃烧着蓝紫色微光的刻痕。墨黑色的污染触手疯狂地拍打着壁垒,试图腐蚀、覆盖这些新生的字符,却被字符本身散发的、源自混沌芯片的原始熵能顽强地抵抗着、灼烧着,发出滋滋的、如同冷水滴入滚油般的声响,
缠绕他身体的触手也在收紧,试图将他彻底拖离“书写”的位置。男孩小小的身体因巨大的拖拽力而剧烈颤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意识层面的具象化)。但他那双眼睛,却燃烧着一种近乎非人的专注和冰冷,仿佛所有的恐惧、痛苦都被压缩、提炼成了驱动指尖的绝对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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