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冰原 - “血狼”活动区域
冰原的寂静如同一块厚重的裹尸布,严密地覆盖着这片钢铁坟场。潘燕释放出的全频段干扰波如同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所有电子声响都吞噬殆尽,只留下风的呜咽在冰塔之间游荡,仿佛是这片死寂之地唯一的生命迹象。
“血狼”佣兵们在这片白茫茫的冰原上,宛如被拔去触须的盲蚁,迷失在风雪与钢铁的迷宫之中,徒劳地四处乱撞。他们的通讯设备完全失去了作用,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也无法相互沟通。每个人都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和经验在这冰天雪地中摸索前行。
他们的脖颈后的汗毛根根倒竖,一种原始的危机感在骨髓里尖叫,却无法确定那隐藏在暗处的威胁究竟来自何方。那看不见的利爪似乎随时都可能从某个意想不到的角度伸出来,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风奕川宛如这片死寂之地中唯一的猎手,孤独而又冷酷地穿梭其中。
他紧贴着冰塔的根部悄然前行,仿佛与这片冰天雪地融为一体。他身上穿着特制的雪地伪装服,其颜色和质地都与周围的环境完美契合,让人难以察觉他的存在。不仅如此,这件伪装服还配备了先进的热能遮蔽层,即使在寒风凛冽的环境中,也能有效地掩盖他身上的生命迹象。
风奕川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轻盈,他的软底靴在积雪上留下的轻微挤压声,都被风的悲鸣所吞噬,仿佛他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葬神渊这个特殊的地方,其特有的空间死寂更是将声音的传播限制在了十米之内,这无疑为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狩猎环境,就像是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屠宰场一般。
他的动作犹如精密的死亡韵律,每一次停顿观察、每一次潜行换位,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他巧妙地利用着周围的地形,倒塌的钻机操作台形成的锐角、冰裂缝边缘的悬垂冰棱、被冲击波掀起的弧形钢板等等,所有这些地形的褶皱都成为了他身体的延伸,让他能够像一道没有重量的意念一样,在这片废墟之间自由流淌。
猎杀时刻一:冰塔下的扑克审判
在距离五十米的地方,一个孤零零的哨兵正背靠着倾斜的钻杆,满脸焦躁地捶打着那已经失灵的通讯器。他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这破玩意儿!”仿佛这样就能让通讯器恢复正常似的。然而,他的警惕性却在这不断重复的动作中逐渐被消磨殆尽。
寒风呼啸着卷起雪沫,如同一群白色的幽灵,在空中飞舞着。这些雪沫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紧紧地黏附在哨兵的睫毛上,让他的视野变得模糊不清,就好像被一层白色的薄纱遮住了双眼。
而在冰塔的背风面,风奕川宛如一座冰雕般静静地站立着。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只有他那微微抬起的右手,透露出一丝生命的迹象。他的指间夹着一张特制的合金扑克,扑克的边缘闪烁着幽蓝的冷光,仿佛是从地狱中透出的寒气。
风奕川的手腕以极其微小的幅度震动着,这震动几乎微不可察,但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技巧。
嗖!
一道银线撕裂风雪!
只听得“噗”的一声,利刃毫无阻碍地没入肉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但这声音很快就被呼啸的风声掩盖了过去。
那名哨兵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遭受了巨大的冲击一般,他手中的通讯器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坠落进厚厚的积雪之中。
哨兵茫然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喉咙,然而,一股灼热的液体却从他的指缝间喷涌而出,如同一股红色的喷泉,在那片惨白的雪地上溅洒出一片刺目的猩红。
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那是因为他的气管已经被利刃切断,空气只能从那破碎的伤口中艰难地进出。他的眼珠凸起,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般,倒映着灰暗的天穹中那无形的死神。
终于,他的身体像失去支撑的木偶一样,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而那漫天的风雪,就如同饥饿的猛兽一般,瞬间将他那垂死的痉挛吞噬得无影无踪。
在风奕川的瞳孔深处,十三年前赌场大火的烈焰如同一道闪电般一闪而过。母亲胸口那晕开的血花,以及父亲目眦欲裂的嘶吼,都在他的记忆中熊熊燃烧,让他的心如被火烤般剧痛。
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发白,仿佛要将那无尽的痛苦都揉进这小小的关节之中。但他终究还是强迫自己松开了手,因为他知道,悲伤就如同一种奢侈的毒药,会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唯有将自己的心冰封起来,他才能握紧那把复仇的利刃,去斩断那缠绕在他心头的仇恨之藤。
于是,他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滑离了现场,只留下身后那迅速凝结的暗红冰晶,仿佛是他心中那被冰封的仇恨的见证。
猎杀时刻二:冰渊下的死亡绞索
在这片被冰雪覆盖的世界里,一支由三人组成的巡逻队正小心翼翼地沿着冰裂缝的边缘缓缓前行。领头的佣兵手中紧握着一把重型脉冲步枪,枪口神经质地在迷雾中扫视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隐藏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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