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木匣,内藏一卷羊皮,展开一看,上面满是人名,皆姓李,最上头写着 ,字迹工整如隶书,越往后越潦草。末尾几行字,学涛半认半猜,总算读明白:先祖李成,武帝建元三年随张骞使大月氏,为匈奴所掳,十年脱困,西行至大宛、乌孙,复为奴。先祖善铁匠,遂以锻铁为生。传十七代至虺。乌孙战乱,家人尽亡,东行归汉。
汉武帝至今三百余年…… 这是东汉末年! 学涛瘫坐在地,我竟成了这李虺,一个铁匠的后代! 他想起 字的含义 —— 传说中五百年成蛟的小龙,不禁苦笑,这名儿倒比 李小龙 霸气,可放着这身力气不去当兵,偏做个铁匠,可惜了。
天色渐暗,学涛腹中饥饿,到厨房见铁锅,里面黑豆已馊。他倒掉馊食,见坡下长满马齿苋,便采了些回来。正愁如何生火,见灶上有块火石,用镰刀背刮擦几下,火星溅在干草上,总算燃起火苗。
煮上黑豆喂马,学涛取来马鞍,见只有一个皮马镫,便用绳子做了两个简易镫子。他翻身上马,黑马竟如臂使指,载着他往北疾驰。行至一坡上,见二三十户人家的村庄,田中有农夫劳作,皆穿麻衣,垄上种着小麦。
学涛勒住马,望着那古朴的村落,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这东汉末年的乱世,既是绝境,或许也是机缘。他摸了摸腰间的镰刀,又看了看黑马,忽然握紧缰绳 —— 既是铁匠后代,便先重操旧业,打副称手的马掌再说!
纵马北行约一刻钟,学涛来到大山脚下。但见山势崔嵬,草木葱茏,与西域戈壁迥异,耳听水声淙淙,更觉新奇。顺着溪流来到一湾潭边,水草丰美,正合黑马夜食。他翻身下马,松开肚带,任由黑马饮水啃青 —— 这马与他亲厚异常,无需绳索束缚,只消一声口哨便会奔回。
学涛取镰刀割草,心中暗道:这般神骏,该有个名号。昔日看《北斗神拳》,那黑驹名唤 黑王 ,甚为威风,便依此名罢。 割满一捆,用草绳束好,吹声口哨,黑王果然奔回,用头轻蹭他胸口。李学涛俯身细看马蹄,不禁失笑:果然无马掌,看来某家这铁匠手艺,先得从打马掌学起。
将草料拴于鞍后,催马返程。黑王似知归心似箭,四蹄生风,比来时快了数倍。回到马厩卸鞍,学涛先去厨房看黑豆 —— 灶火已熄,锅内水干豆胀,恰好熟透。他垫布端锅,忍烫送入马槽,黑王被蒸汽烫得缩头,学涛忙抚其颈,又递过鲜草安抚,自己则取铡刀铡草。因力气惊人,一大捆草须臾便铡毕,与黑豆拌匀,黑王这才低头大嚼。
你倒舒坦了,某家还饿着。 学涛笑骂一声,回屋做饭。从储藏间取小米两捧,又割块干肉,同入锅煮熟。另将马齿苋烫过,撒盐浇热油,香气顿时弥漫。他抱出酒坛,斟满一碗,朗声道:为重生干杯! 一饮而尽,随即狼吞虎咽。这顿饭竟吃了满满一锅,连锅巴都没剩。
暮色四合,学涛搬坛酒坐于院外竹床,望着篱笆小院,不禁苦笑:造化弄人!飞机摔了也罢,偏穿到这乱世。今夕是何年?此地唤作甚名? 他一碗接一碗地喝,酒力虽浅,却也渐觉头晕。想起前世锦衣玉食,再看眼前粗茶淡饭,忽又释然:有酒有肉,已是幸事。
夜深后,学涛卧于地台,思及自身:此身原主名李虺,我名学涛,皆是姓李,不如合二为一 —— 名虺,字学涛,岂不两全? 想罢沉沉睡去。
次日天光大亮,李虺起身洗漱,见黑王在厩中躁动,便开门放它出来。细看马齿,惊觉此马才五岁,正值壮年,不禁暗喜:西域多宝马,这黑王莫非是大宛汗血种?难怪神骏非凡。 他不带缰绳,只与黑王并肩慢跑,一路行至昨日小溪边。
洗漱毕,李虺沿溪进山,欲探个究竟。行约半个时辰,至一山口,见两株参天古树连根而生,状若夫妻相拥。树后隐有矮坡,他攀至树杈,赫然发现树后藏着道厚重石门,被古木遮掩得严严实实。
莫非是前朝陵墓?或是隐士洞府? 李虺心头剧跳,却不敢造次 —— 无斧无凿,怎敢妄动?他沿途做了记号,暗道:日后带工具再来。
返回溪边,吹哨唤回黑王,顺道往村中走去。刚至村口,便见昨日牵驴老汉迎面而来。李虺依古礼拱手作揖,老汉开口说了四字,音似闽南语。李虺曾在南方谋生,依稀辨出是 睡醒了吗,便依样画葫芦回了句 去遛马。老汉似懂非懂,笑骂一句 又喝多了,便往村里去了。
李虺哭笑不得,正待回屋,院外又来了个汉子 —— 身高七尺,左目小右目大,颔下两撇短须,正是木匠张顺。他抱拳递过一把崩口斧头:李铁匠,能否修修?
李虺正愁无人问津,忙邀入内:修甚?某家有新斧,换一把便是。 张顺连连摆手,愿补工钱。李虺笑道:工钱不必,只求张兄帮做个物件 —— 某想造个鼓风机,省力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谋杀三国精编版请大家收藏:(m.zjsw.org)谋杀三国精编版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