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赵忠叩首道。
“老奴无能。”
“起来吧,朕无意责怪。”
刘宏虚扶。
“只是天下纷乱,灾祸连连,朕实痛惜祖宗基业。那太平道欲图江山之事,可属实?”
张让道。
“封胥、徐丰已与太平道渠帅马元义接触,假意支持以探虚实。观其言辞,谋反之意尽显,朝中恐亦有官员勾连,只是尚无实证。”
刘宏怒形于色。
“此番定要抓实证,清理朝堂!封胥、徐丰二人委屈了,其家眷你等需妥善安置。”
赵忠献计。
“老奴遵旨。可寻囚徒冒名顶替,不使士人抓柄。”
“就依此策。”
刘宏眼中闪着精光。
“朕早年假作荒唐,欲韬光养晦,却只坐实昏名。若太平道之事处置得当,或可一举削弱士家与大将军权,再立协儿为太子,大汉或有中兴之望!”
张让急道。
“陛下轻声!值守军士将换班,恐打草惊蛇。”
刘宏悻悻道。
“朕这偷偷摸摸的日子何时是头?送朕回寝宫吧。”
张让于壁灯上一推,墙面暗门开启,三人依次而入,门复掩如初。
却在此时,金库东北角一石板缓缓移开,李虺探出头,匍匐至暗门旁,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暗道。
“这灵帝竟非庸主,只是受制于人。”
原来李虺从戏志才家离去后,未回村,反借麻袋摸上北芒山。他无夜盲之症,轻车熟路入了密道,至金库下时,恰闻三人对话,便顶开石板一条缝偷听,直至刘宏等人离去。
他摸进库房,从各盘中取走金锭,得五百余块,连同十数串铜钱,共五百多万钱,装入麻袋,顺密道返回,将黄金埋于原处,只带少许归家。
次日天蒙蒙亮,李虺抵家,将黄金藏于马厩,见典韦抱柴入屋,解释道:“昨夜与友畅谈,忘了时辰。”
早饭时,李虺对典母道。
“已请戏先生教闻生读书,他教闻生识字,闻生教他习武,互不相欠。”
典母叹道。
“闻生爹生前总盼他弟兄念书,只是先生嫌咱家出身低,不肯收。戏先生真是好人。”
典韦挠头道。
“读书好学吗?俺怕学不会。”
“大哥与你同习,学好了大有裨益。”
李虺安抚道。
正相谈时,忽闻院外张顺声。
“李大哥,在家吗?”
李虺出迎,见张顺与孙立立在院中,地上放着包袱。
张顺递过个药包道。
“这是给老夫人的药,药钱已付。乌苏利还让我带了两把刀,说依前约,三十斤黄金待我回程带回。”
李虺接过弯刀,抽出一把,掂了掂不到十斤,约三尺五寸长,刃口光亮,其余乌黑。他抄起柴刀相劈,“呛啷” 一声,柴刀断为两截,弯刀无损。
“好刀!”
张顺、孙立齐赞。
典韦凑上前来,眼冒精光。
“大哥,这刀给俺如何?”
“太轻,不合你用。”
李虺收起刀。
“安心等你的双刃斧。”
李虺引众人见了典母,商议盖房事宜,决定拆马厩,东半盖屋与正房相连,西半扩为新厩,用夹层墙法。剖原木为四,外覆树皮用于外墙,芯材木板用于内墙,其中以柱支撑,内填锯末稻草保暖。四人分工动手,拆厩的拆厩,备料的备料,忙得热火朝天。
午后小憩时,忽闻黑王长嘶,土坡下马蹄声急促。黑王奔上坡,冲李虺嘶鸣后朝南奔去,奔至百步外又掉头示意。
李虺惊道。
“不好,恐有危险!你们回屋,我去看看。”
又对典韦道。
“闻生,护好咱娘!”
典韦应道。
“大哥放心,俺抄家伙去!”
李虺奔上坡,见里民奔逃,拉住一少年问道。
“出了何事?”
“大虫!有从山里下来!” 少年挣脱便跑。
李虺心头一紧,追问道。
“志才先生安危如何?”
少年疾走,头也不回。
“未曾看见。”
李虺转身回奔,见典韦持斧而立道。
“来了老虎,随我去救志才,顺便收拾了它!”
典韦兴奋道。
“好!看俺收拾这畜生!”
李虺寻思。
“老虎体壮,若非要害利器难以重创,反是钝器易断其骨。”
遂舍了新得的宝刀,转去抄了铁棍防身。
二人迎着奔逃村民上了大坡,见戏志才被仆妇搀扶,气喘吁吁。
李虺道。
“闻生,背志才回家,我在此接应,速去速回!”
典韦背起戏志才疾奔,李虺攥紧铁棍,缓步走向里坊。进了里门,忽闻血腥气,知老虎已伤人。待典韦赶回,二人循血迹追去,见一巨虎正撕食尸体,体型硕大,恐有千斤之巨。
老虎见人,龇牙低吼。典韦大吼一声,抡斧冲去。虎扑半空,如黑云压顶,典韦下蹲举斧,刃朝上空。若斧刃划中,可自颌至腚,开膛破肚。不料虎跃过高,直扑李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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