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日,李虺与典韦、叶雄、郭靖正在屋后空地练武。忽然典韦停手,锐目直射道旁;叶雄亦收刀望去。李虺与郭靖察觉异样,齐齐止步。
只见大道中央立着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之人身长八尺,二十许年纪,剑眉朗目,身着藏青战袍,腰间斜插宝剑,正饶有兴致地观望着四人练武。
见众人望来,那人翻身下马,拱手道:“在下路过,见诸位身手不凡,一时看呆了,并无恶意,望恕冒昧。”
这年轻人言辞客气,语气却带几分不屑。李虺正欲开口,忽闻大道尽头马蹄声急促,烟尘中奔来两骑。
为首者远远高呼:“文远!文远!”
李虺闻言一怔:“文远?莫非是张辽?”
转瞬之间,两骑已至近前,骑手勒马下鞍。李虺定睛细看,心头又是一惊 —— 来者三人,不用问名,想来便是吕布、张辽、高顺!
只见后到二人中,为首者身长九尺,头戴文士冠,面如傅粉,口若涂朱,高鼻深目,八字剑眉,身材魁梧却着文士大氅,腰间佩剑,手中竟摇着一把洒金雕翎羽扇,不伦不类。
另一人三十遂上下,身高近八尺,沉稳干练,双目炯炯,着黑色战袍,腰悬宝剑。
李虺已知三人身份,正诧异他们为何出现在此,吕布已开口问张辽:“文远,为何在此停留?”
张辽拱手道:“大人,属下见这四人练武,一时好奇便驻足观看,被他们察觉,已致歉了。”
吕布轻摇羽扇:“哦?此处竟有习武之人?不知身手如何?”
李虺见这三国第一武将作此模样,只觉颠覆三观,暗自咋舌。
张辽道:“只看了片刻,那使刀者路数奇特,武艺深浅尚未可知。”
吕布点头,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倒有几分文士派头,只是身形高大,眼神中藏着狼般狠戾,宛如披羊皮的猛虎:“诸位见谅,我等踏春路过,惊扰了诸位,还望海涵。”
李虺强压心绪,明知故问:“不敢请教将军高姓大名?”
“不敢称将军,” 吕布谦道,“在下乃并州刺史帐下主簿吕布,字奉先。未请教壮士尊姓大名?”
“久仰,” 李虺亦拱手,“在下李虺,字学涛,此间铁匠,闲来与兄弟强身健体罢了。”
“学涛兄不必多礼,唤我奉先即可。” 吕布笑道,“这两位是军中校尉张辽、高顺,日后或有前程。”
“主簿大人说笑了,” 李虺道,“大人眉宇间英气逼人,绝非文士所能掩饰,想必出身武人,且武艺高强,天下难逢敌手吧?”
此言一出,吕布、张辽、高顺皆变了脸色。吕布面上风流之态尽褪,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勃发,转瞬又隐去,叹道:“学涛好眼力。布乃五原九原人,出身贫寒,且有一半胡人血统,在世人眼中不过贱民。”
“奉先兄何出此言?英雄不问出身,” 李虺郑重道,“在下先祖乃前汉武帝时随博望侯出使西域之随从,中途失散,流落乌孙,以打铁为生,传到在下已是十七代。奉先兄仅一半胡血,依你看,在下有多少胡族血统?”
吕布闻言大笑:“原来贤弟与布同病相怜,布自愧不如贤弟坦荡!” 二人距离竟无形中拉近了。
李虺邀三人在马厩旁的木墩坐下 —— 这是盖房时让张顺锯的原木墩,本想做桌椅,又觉超前,便留作坐具。
“奉先兄与二位将军既在丁刺史麾下,为何不在并州,来此山村?”
吕布道:“义父欲结交大将军,遣文远在河内练兵,孝平留大将军府任城门校尉。布近日奉命进京为义父送礼,与二人在大将军府相见,听闻兵曹掾袁绍献了一副虎骨,说是此间猎户所获,心中好奇何人能杀此巨虎,便乘踏春前来寻访。”
话未说完,典韦、叶雄已忍俊不禁。
张辽见状怒道:“我家大人所言有何可笑?你二人笑什么?”
李虺忙道:“将军息怒,我这两位兄弟是粗人,冲撞之处海涵。”
李虺故作示弱,实则胸有成竹。典韦武艺虽稍逊吕布,百合之内难分高下,若真动手,凭典韦、叶雄足以稳住局面,自己再以力量震慑,必能令对方刮目相看。
吕布却道:“文远莫躁,他们偷笑必有缘由,问明便是。” 又对李虺,“方才只顾闲谈,倒忘了请教这三位高姓大名。”
李虺指典韦:“这是我二弟典韦,字闻生,其母便是在下义母。” 又指叶雄,“这位是好友叶雄,字伯伟,关西人,擅使刀法。” 最后拍郭靖肩膀,“此乃小徒郭靖,尚未及冠,故无字。其父为恶虎所害,在下与二弟除虎报仇,他便执意拜师,实则多由二弟与伯伟指点。”
吕布眉头一挑:“莫非袁绍所献虎骨,便是你兄弟打死的那头?”
“正是,” 李虺道,“去年冬天在下往河内一行,虎骨交由二弟与小徒处理,具体如何变卖倒不知。”
典韦接话:“大哥,俺把虎骨卖了三万钱,娘让俺藏在你箱子底下,忘了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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