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虺知其仍存惧意,这谨慎试探,皆因自己是擒它之人。他再撕一小块扔去,保持坐姿不动。灰子嗅罢,舌舔嘴角,显是馋了,试探着舔了下肉,随即后退一步,紧盯李虺。
见李虺纹丝不动,灰子上前叼起肉,快速咀嚼吞下,又立在原地观望。李虺再扔一块,稍近些;灰子挪步叼食,胆子渐大,见李虺又扔一块更近的,竟主动往前迈了半步,低头叼起,动作已不似初时那般急促。
此番,李虺索性手持熏肉伸向灰子。几番试探,灰子渐卸防备,凑上前来,嗅过之后张嘴将余肉吞下。李虺手未收回,反而慢慢往灰子头上伸去。
灰子骤觉异动,咀嚼骤停,一爪抬起似要后退。李虺赶忙停手,与它对视。灰子爪悬半空,耳竖如雷达,轻转以察动静。
李虺手臂渐麻,这悬停之姿看似轻松,实则耗力。幸得他是坐姿,若是站立,常人恐难撑十分钟。不知过了多久,灰子似也焦躁,悬爪微颤,渐落于地,随即调整姿势趴下,继续咀嚼口中肉。
李虺长舒一口气 —— 灰子显是放弃防备,此刻与家犬已无大异。他正欲抚摸,却发现胳膊发麻不听使唤,便换左手轻摸灰子头颅,缓缓下移至鼻嘴。此举甚险,即便是狗亦可能咬人,何况是狼?然李虺必须冒险,唯有如此,方能让灰子速熟其味,增进亲密度。
灰子竟未抗拒,还用鼻子嗅其手,不时舔舐。李虺趁势用恢复的右手抚摸其颈,不时挠痒,灰子渐渐闭眼享受。
人与动物之情,有时便如捅破窗户纸,一旦突破,便顺理成章。李虺与灰子相处愈发自然,他甚至能搂着灰子脖颈相蹭,灰子亦温顺回应。
待李虺牵灰子出屋,竟如遛狗一般。灰子对熟境无甚兴奋,只寸步不离跟着。典韦与戏志才见状皆惊 —— 灰子在家半载,平日躲于窝中,即便放跑,亦只随黑王,对人多有戒备。且李虺不在时,典韦常将其拴着,在他看来,灰子不过是猎物,从未想过能如此亲近。
李虺带灰子在房前屋后转了转,正欲往河湾去,郭靖已带两个村民牵狗而来。
“师父,这是徒儿远房表叔,他们家有母狗,您看看合用不?” 郭靖道。
李虺向二人略一拱手,低头看狗。许是灰子在旁,两狗皆显慌乱,往主人身后躲。这两狗毛色发黄,体型适中,耳短直立,正是后世中华田园犬的先祖。李虺颇为满意,却不知灰子意下如何,便从村民手中接过狗绳,一手牵灰子,一手牵两狗,在附近转悠试探。
李虺知狼群中,唯头狼之下的母狼有生育权,其余母狼需待其死后或离群方能繁育。故即便留下两狗,灰子也只会与其中一只交配,另一只终是多余。
遛了片刻,灰子对其中一狗渐生兴趣。虽非繁殖期,无实质举动,却已显亲密。李虺见状,不再耽搁,带三兽回院,留下与灰子亲近的母狗,将另一狗还与村民,问其名,答曰 “花花”—— 明明是黄狗,却得此名,李虺不禁莞尔。
为促二兽增进感情,李虺将它们同关狼窝,待入秋发情,自会有进展。他又问郭靖:“你表叔这狗,需多少价钱?”
一村民道:“李铁匠是咱村英雄,又是小侄师父,一条狗而已,送与你便是。”
“那可不成,” 李虺道,“养这么久,费了不少粮食,岂能白要?”
郭靖道:“师父,表叔家人口多,实是养不起了。今年大旱,秋收恐不及往年,多养一条狗亦是负担,便是那一条,不送人也要宰了吃肉。”
“原来如此,” 李虺体恤道,“既这般,两条我都收下,给二位各一石粮食的钱,如何?”
二人大为过意不去:“能留下便好,钱就不必了。”
李虺却坚持,唤典韦取来百钱分与二人,又问另一狗名,答曰 “阿黄”,不禁暗叹:“皆是母狗,取名怎不顾及性别?”
郭靖送表叔离去后,李虺将阿黄也送入狼窝 —— 纵使不能繁衍,组一群体,日后进山打猎,有狼领二狗,亦是助力。
此事既了,李虺视作 “喜事”,特抓两只兔子交与典母,一作午饭,一给灰子与新伴加餐。兔皮则留着,冬日可做手套、耳套、帽子,甚至拼件皮袄,比芦花棉衣暖和多了。
处理完兔子,李虺又找张顺,让其给新搭的厕所铺地面。此法李虺曾于大学写生时,在山林林场见过 —— 纯原木搭建,他当时还特意观察过拼接之法。张顺依言照做,完工后仍是一脸茫然,不知这古怪小房用途。
待李虺往缸中倒水,关门出恭,众人方知是厕所。自此,李家有了专用茅厕,无需再往树林灌木丛去。只是李虺每日让郭靖往河边捡鹅卵石,洗净放于厕中。
这还不算,他又带众人在河湾空地挖一大坑,厕中缸满时,便令典韦与叶雄将粪便倒入。马厩的马粪、狼窝的狼粪狗粪、兔笼的兔粪,皆不放过,尽入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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