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众人至水洼处,李虺以脚划界,圈出五六丈方圆,道:“从此处开挖,深至丈许便可。”
典韦、叶雄率先挥锄,郭靖与戏志才借了工具相助。五人分工,从四面向中间掘进,挖出的土便堆在四周筑成围堰。苦干两个时辰,鱼塘已初具规模,旋又轮流挑水注入。
戏志才本就羸弱,为李虺等所累,此时几近虚脱,遂于一旁暂歇。四人忙碌至天晚只注了小半池,遂歇工。
归家时,李虺另抓三鱼,赏给灰子、花花与阿黄。灰子如今颇有头领风范,领两犬紧随其后,虽仍不与人过分亲近,却已不生怯,且善捕鼠,上北邙里左近鼠洞几被掏空,里民皆赞为“护粮神犬”。
李虺恐其常食生肉恐野性难驯,除其所捕小兽外,皆以熟肉、杂粮喂养,间或掺些蔬菜,使其渐习人食。
实则狼本杂食,野生孤狼亦会接受人类投喂的面包、蛋糕之类碳水,此习性早已传于后世的狗,故灰子等也吃得习惯。
晚间,李虺查勘引水渠地形,见引水渠在突破之上。地势高于鱼塘,若开一小渠引水至鱼塘,可免挑水之劳。次日一早,李虺率四人开挖,因地势倾斜,渠深仅需尺许,只大半天便通。遂引水入塘,又打通附近水洼,让鱼游入,再令典韦等将别处水洼的鱼挑来,塘中鱼渐多,活蹦乱跳,蔚为可观。
当晚鱼宴丰盛,清蒸、烧烤、熬汤俱全,唯缺辣椒酸菜,李虺憾不能复刻后世的酸菜鱼滋味。
自有鱼塘后,家中鸡、鱼、兔肉食不缺,然李虺仍欲进山打猎,一来欲获野猪、鹿等大型猎物,二来想试炼灰子等狩猎能力。典韦、叶雄、郭靖皆愿同往,戏志才体弱,已遭掘塘之苦,遂不往。李虺嘱其往平阴县告知县令,入秋前恐有蝗灾,需早做准备,抢收庄稼。
次日早饭毕,四人带灰子、花花与阿黄进山。李虺牵灰子与典韦在前开路,叶雄、郭靖分牵两犬在后,各带长矛,郭靖另带无杆眉尖刀作开山刀。因无人善射,未带弓箭;弩为朝廷所禁,故民间不敢私有。
首日翻了数座山,未遇大兽,灰子与阿黄只抓了两只野鸡。夜宿山脚下背风处,搭棚铺草,烤鸡分食鸡翅与鸡腿,余者分与三兽。四人轮流守夜,有兽群警戒,倒也安心。
次日转至一片密林,灰子忽止步低吼,毛发倒竖,两犬亦龇牙咧嘴,显是察觉危险。李虺等赶忙端矛戒备,目光紧盯前方。灰子缓缓向右移动,两犬分向两侧包抄,四人随其站位,渐成箭头阵形,竟是天然的攻击之势。
灌木丛剧烈晃动,猛然立起一头成年棕熊,高逾一丈,浑身褐毛如针,斗大的头颅转动间,咆哮震林,飞鸟惊散。四人与三兽对峙不动,气氛凝滞如铁。
灰子伏身低吼,缓缓向右移动,两犬亦随之而动,阵型渐成包围状 —— 灰子居中压阵,两犬在外围游走,四人分列其间,隐隐将棕熊困于核心。李虺暗惊:莫非人类兵法,竟源于动物本能?
棕熊看清对手皆是“小物”,咆哮着直扑灰子。灰子不与硬抗,灵巧侧后躲避,棕熊扑空,恰入李虺与典韦夹击之间。二人无需言语,挺矛便刺。棕熊急抬前肢站立,矛尖擦腹而过,带起一片血痕。未等二人收矛,棕熊巨爪拍向典韦,典韦后仰避之,顺势抽矛回防。
忽有两黄影如箭般扑上熊背,却是花花与阿黄不顾危险,狂咬熊颈。李虺大喊:“伯伟、郭靖快上!” 自身再挺矛刺向熊腹,叶雄、郭靖亦出矛相助。棕熊吃痛,转身欲甩脱两犬,三矛已深深刺入体内,嘶吼震天,巨爪横扫向李虺。李虺松矛急后滚丈余,灰子趁机扑咬熊爪,只听 “咔嚓” 一声,竟咬断熊指,随即窜开避其锋芒。
棕熊受创癫狂,叶雄、郭靖急拔矛。棕熊血如泉涌,熊吼渐弱。李虺知受伤棕熊最是凶险,令众人后退数步。灰子亦引两犬保持安全距离,喉咙中发出警告低吼。李虺手空,欲近叶雄取矛,又恐熊突围,遂唤郭靖抛眉尖刀。
棕熊见刀飞,竟舍了众人扑向空中,灰子与两犬再扑咬,暂缓其势。李虺接住刀,运起全力劈向熊头,熊急摆头避过,刀正中左颈,砍断大半颈项,血喷如注。典韦趁势以矛刺熊背,棕熊低吼一声,轰然倒地,不再动弹。
灰子跳上熊背,嗅过之后昂首狼嚎,两犬亦随之吠叫,似在宣告胜利,随即低头舔食熊血,野性毕露。四人皆坐地喘息,虽打斗不过片刻,却如经苦战。方知与猛兽相搏,远较与人厮杀惊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是殒命之局。
午后,四人合力制了个木架,将熊尸捆牢,抬架返程。归途中,灰子率两犬用口袋战术围猎得一野山羊,配合默契,无需人助。入夜,李虺烤全羊,将内脏与前半分与三兽,后腿四人分食,共享猎获之喜。沿途陷阱又得四兔一鸡,死兔与鸡分与三兽兽,活兔装入笼中带回。
过午返回,扛熊归来的队伍轰动全里,里民围观者如堵,皆不敢近前,只远远指点赞叹。戏志才摇着蒲扇,在路旁笑道:“学涛此次收获,胜过上回猛虎多矣。”
“这熊掌能值多少?” 李虺问。
“至少千石粮食,” 戏志才道,“熊掌乃士族宴客之珍品,象征身份,若有两族争抢,一只便值数百金,四只价值难以估量。”
归家后,典母见巨熊,笑得合不拢嘴,忙烧水备饭。典韦剥熊皮,叶雄、郭靖打下手。李虺将熊肉分作三十余块,每块约十斤,令叶雄、郭靖送与村民,此乃收买人心之举,值黄巾将起之际,尤为重要。
当晚设熊肉宴,犒劳众人与三兽,一家和睦融融。
又过半月,一日清晨,众人如常习武读书。乌苏利伙计忽驾车来报:“掌柜昨日已归,先生订的货已到,请往小店交割。”
李虺谢过伙计,令典韦、叶雄套车备马,唤郭靖同往。李虺至鸡窝,将鸡尽数赶出,乃入,于角落处掀开石板,取出一木箱,内藏马蹄金,令郭靖装袋置于马车。备鞍毕,李虺骑黑王,携金箍棒与金刚杵,典韦骑黄骠马带双刃斧,叶雄骑青鬃马持张辽铜长刀,郭靖赶车,四人径直往平乐集而去。
集镇本就人稀,见四人声势,皆避至角落,主路空荡,如“净街虎”入城,顺当抵至乌苏利商铺。
正是:
猎得巨熊扬村威,锰料终至待熔冶。
欲知李虺交易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喜欢谋杀三国精编版请大家收藏:(m.zjsw.org)谋杀三国精编版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