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周仓如何相识?”
“同乡,去年才识,他家原是有地,后被卫家吞并,父病亡,为报恩入道。” 裴元绍道。
李虺沉吟道:“我给你三条路:一送官究办,二囚至乱平再放,三归我麾下,仍掌乌苏利店铺,为我耳目。选哪条?”
裴元绍毫不犹豫:“愿归主公麾下!”
“既归我,仍用裴元绍之名,” 李虺道,“可知周仓下落?能否劝其来投?”
“周仓现随张宝,上月听闻张角兄弟往上党传道,或与同行。若有机缘,属下必劝其来投。” 裴元绍道。
李虺点头,引其见典韦、叶雄、郭靖,又唤来戏志才。戏志才笑言:“学涛这是要收我为军师?可得先以大骨汤面相谢。”
李虺知其玩笑,笑道:“志才若肯相助,莫说汤面,佳肴任你选。”
众人说笑间,裴元绍立在一旁,神色渐定,自此便成李虺麾下。
却说李虺五六日前曾做过一顿面,用熊骨熬出浓汤,又备了腌肉、卤肉,皆为汤面准备。典母已学会制面,全家皆爱此味。戏志才此番索面,原是馋虫作祟。
李虺笑道:“志才想吃面便直说,何必费事。尚有要事相托,岂能用一碗面作酬谢?”
“先吃了面再说,” 戏志才假装正经,“忠可不是随便什么事都会答应的。”
“晌午就吃面。” 李虺爽快应下。
收下裴元绍,李虺亦要考察其忠心,吩咐道:“闻生与裴元绍去土坡下挖个菜窖。今年冬天要储备不少菜,人多不够吃。”
典韦疑惑:“大哥,咱家才多少人?用得着储备那么多菜?”
“我说人多就是人多,只管去挖。” 李虺硬性下派。
裴元绍忙道:“二爷,主公让挖,咱就挖,我来动手便是。”
典韦不屑:“俺动起手来,便没你伸手的份。”
李虺不再多言,自有上位者的考量,每事亲躬非长久之计,当学汉高祖善用贤才,而非诸葛孔明累死军中。
他看了看正在教授马上功夫的叶雄和郭靖,暗自思忖:乌苏利的店铺不可只交与裴元绍,戏志才这 “闲人” 正该出场,叶雄亦可同往;郭靖需勤练武艺,又身兼里正之职,不宜外派。
午时用餐,裴元绍见李虺家一日三餐,且面条美味,心中愈发敬畏。他见典韦挖菜窖时身手矫健,自己累得满头大汗,而典韦面不改色,更知其厉害,对李虺愈发臣服。
晚间,李虺往戏志才家而去。自过年详谈,已近半年,距黄巾起义不足八月,他决意与戏志才深谈从属之事,如此大才,总不能一直闲置。
李虺推开戏志才的院门,见轩室内戏志才正襟危坐于案几后,似在沉思。他迈步而入,戏志才忽起身趋步,撩袍跪倒,拱手道:“主公在上,请受忠一拜。”
李虺大惊,忙将其扶起:“志才这是何意?”
“主公今日已封忠为军师,便是忠认主之日。忠自当庶竭驽钝,辅佐主公成就大业,拯救苍生于水火。”戏志才再拜道。
“与志才这般高明之士相交,何其快哉!” 李虺亦跪地还礼,“今日虺本欲开口商谈,不想志才已尽知心意,倒是让虺惭愧。”
此时认主之事寻常,寒门多投身士家求进身,甚至小世家子弟亦会拜入大士家门下 ,因非士家出身不得出仕。然戏志才认李虺为主,却是反其道而行:戏家虽没落,仍有士族之风;李虺出身铁匠,连寒门都算不上,实不合情理。
李虺终问出长久的疑惑:“志才,初见时虺不过一铁匠,更似塞外蛮人,为何志才始终高看,深信虺能救世?”
戏志才叹息道:“忠之家在汝颍尚有薄名,与荀文弱等为友,曾拜会汝南名士许邵。得其评语:‘才智可为幕僚,不可出仕为官。汝主德行、名望、出身皆不高,却有枭雄之资,匡扶天下之志。’初见主公,见您出身低微,虽无名望,却心系天下,当晚言语试探,您虽搪塞,忠却觉不凡。再试之时,您所言竟与忠及文弱、奉孝不谋而合,更虑及异族乘乱而入,此乃我等皆未料之事。多日相交,见您神力无双,识人之明,心系百姓,胸有图霸志,所交皆为蓄积之人才,种种皆合许子将之言,故忠一早便在心中认您为主。”
李虺哭笑不得,许邵评语分明指曹操,戏志才竟会错了意。他苦笑道:“志才何以认定许大师说的是我?”
“主公初为铁匠,出身不高;自西域归,似前朝后裔;当晚言语相试,虽故装无知,却俺藏不凡;后论天下大事,与忠所见略同,更忧异族之祸,此非明主为何?” 戏志才侃侃而谈。
李虺释然:“既志才决意相助,虺便不矜持了。今晚来,是有一事相托……”
“看住裴元绍。” 戏志才抢着道。
“不愧是志才!” 李虺笑道,“主公给裴元绍介绍忠时,忠便知其意了。” 戏志才捋须道,“典韦乃猛将,冲锋可也;叶雄勇而不细;郭靖憨直,武艺未成;裴元绍商贾出身,心思细密,又是太平道暗探,收为己用实乃高明。然需人看住,免生乱子,此事唯忠可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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