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上马入营,至大帐前下马。亲兵欲牵马往马厩,李虺却阻住,将兵器交与典韦,亲自牵黑王至马厩,卸了鞍韂嚼环,拴于槽头,嘱军卒好生照料,方转身往大帐来。
入得大帐,见张辽、典韦、叶雄正饮茶等候。张辽见他进来,当即吩咐亲兵摆宴。叶雄与张辽相熟,抱一酒坛道:“此乃家主新酿好酒,烈得紧,洒家最多饮三碗。今日且喝半坛,余下的留与文远慢品。”
张辽闻言大惑:帐中四人,寻常饮酒需数坛,怎的此酒只喝半坛?
李虺笑道:“文远不知,此酒浓烈异常,宜用小杯慢饮,豪气不减大碗。”
张辽依言令亲兵换了小号酒爵。四人举杯,李虺嘱张辽小口饮,然张辽初尝此高度白酒,虽有提醒,仍被辛辣呛得连连咳嗽。典韦、叶雄见之大笑,恍若见当初的自己。
李虺上前轻拍其背:“文远喝急了,此酒需细品。”
张辽咳道:“学涛兄,此酒果然如烈火入喉,着实猝不及防。”
典韦道:“文远莫慌,吃块肉压一压便好,俺头回喝也这般。” 张辽依言取肉咽下,果然舒坦不少。
三杯过后,李虺建议拼案共饮,众人附和。案几合一,四人对面举杯,酒爵相碰之声不断,直喝至三更,皆酩酊大醉,倒帐而眠。
次日巳时方醒,张辽唤人备水洗漱,又设早饭。饭毕,李虺欲辞行,张辽苦留设午宴,李虺道:“文远好意心领,若再宴饮,今日便难启程了。后会有期。”
张辽无奈,只得相送。三人备马,张辽亦上马送出五六里,李虺再辞,方打马往并州而去。
一路北行,过太行山入上党郡。见一山势险峻,草木丛生,典韦道:“大哥,此山藏数千匪寇亦不在话下,需当心伏兵。”
李虺赞道:“闻生进步了,竟知地形之要。”
叶雄接口:“这般地势,若伏兵数千,足抵百万雄兵。”
三人正说之间,猛听得一声尖哨,山谷中冲出三十余人,各持官军制式刀枪,将去路截断。李虺见此,暗自纳闷:此辈怎得官军器械?
典韦见状,掣出双斧便要上前,李虺抬手阻道:“闻生稍歇,且看他们有何计较。”
叶雄亦提刀笑道:“老子两出远门,皆遇劫道的,今番倒要瞧瞧谁能救你等。”
那三十余人见三人不为所动,相互递个眼色,便分散成圆,将三人围在当中。李虺暗笑:本是三十人拦路,尚可一拼,如今分散,每处不过五六人,只需冲锋开缺口,回身再杀,半数可歼,全灭亦不难。
“你等首领何在?上前搭话!” 李虺朗声道。
道旁树林中走出一人,尖嘴猴腮,提环首刀,溜溜达达入了人群。他抬手点过典韦、李虺,指到叶雄时,忽然停住,手指在李虺与叶雄间来回比划,竟说不出话来。
李虺见其獐头鼠目,似曾相识,却记不起何处见过。
叶雄忽大笑:“原来是你这厮!主公,此乃前番小平津渡诬陷我等为反贼细作的什长,还偷过咱们酒肉,险些被文远斩首!”
李虺恍然大悟:“难怪眼熟,竟是故人!当日未被你家校尉斩了,反倒在此为非作歹。今日自投罗网,你山上还有多少人马?尽唤出来,老子今日便平山灭寨!”
那什长早知李虺、叶雄厉害,当日挨了二十军棍,侥幸脱逃,后闻李虺营中显威,大槊扫断十数根碗口粗木桩,哪敢逞强?见李虺问话,只吓得手指乱颤,语无伦次。
李虺见状,抄起金箍棒,摘下背上金刚杵,接成金刚槊 —— 此形态重心偏前,实难实战,不过唬人而已。
那什长见金刚槊举起,顿时弃刀跪地,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落草只为讨口饭吃,从未伤天害理。若蒙不弃,愿追随大人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停停停!” 李虺喝止,“起来说话。”
什长喏喏起身。李虺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侯三。”
李虺闻言,强忍笑意,又问:“你手下共有多少人?”
“便这三十几个,都是犯了事被逐出军营的。” 侯三吞吞吐吐。
“因何被逐?”
“小人是因两位大人之事,余者皆是小偷小摸、吃拿卡要之辈。” 侯三苦着脸,“并非小人等下作,实是军营粮草不足,一年难有三月饱饭。校尉禀报上官,奈何官官相护,只得捞些油水混肚。大人瞧小人这般模样,便知手下将士更惨。”
李虺闻言,想起 “官逼民反” 四字,暗道:那日若不是他得罪的是自己,张辽或许也不会深究。遂笑道:“看来倒是我砸了汝之饭碗。”
“不敢,是小人有眼无珠。” 侯三忙道。
“你此处到底有多少人?” 李虺脸一板。
“三十二人。”
李虺以槊指道:“既我砸了汝饭碗,便给汝口饭吃。从今往后,尔等三十二人便追随于我,保尔等顿顿饱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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