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李虺有深意:初用马镫虽便,亦藏险。坠马恐为镫困,轻则重伤、重则踏毙;而皮套仅容一掌,落马自脱,免拖行重创,唯万马奔腾时另论。
李虺观久,除骑兵未披甲,余皆可喜,料来年装备齐后战力倍增,可欺轻骑护弱、克重骑缓,虽非无敌亦难逢敌手。继而往骑兵团驻所,见管亥、程普、韩当、张晟议事,众见其至皆起身迎。
“主公,何风引您至此?” 管亥笑问。
“无风便不能来看尔等乎?” 李虺亦笑。
相互调侃毕,众皆大笑。
“主公,我等装备何时可配齐?” 张晟与李虺相识久矣,并肩作战亦多,堪称亲信,故言语更显随意。
“汝以为我不欲早与尔等配装?须待匠作局造毕方可拨付。张顺等自确山方归未久。彼非能变戏法者,何有变出甲胄、马铠之能?汝亦当察之。” 李虺答道。
“主公,张晟实是心急。观各部轮战,归时皆满载,非独张晟,某亦心急,盼早引兵出山。” 管亥闻张晟之言,亦抢言,言时身躯不时颤抖。
李虺见管亥屡颤,问道:“仲严身可有不适?”
“主公无碍,唯稍觉发冷。今山寨皆用煤炉,饮热水片刻便愈。” 管亥答。
“哦?仲严不可轻忽!小病不治,恐成大病。” 李虺叮嘱。
“主公放心,某只需练一趟棍法,诸病皆消。” 管亥言罢,又打数颤。
“主公,将军此数日常发冷,间或发热。冷时围炉饮开水,热时以冰雪搓体。我等劝将军寻医,然将军总言无妨。” 程普见管亥颤不止,乃向李虺陈明实情。
李虺闻之大惊,此非“疟疾”?此疾李虺曾于剧作中见之,今竟现于管亥身。后世治此疾不难,然汉末之时,几为绝症。若非管亥身强,恐早卧病不起。
李虺暗忖:“疟疾当于暑热时得之,何寒冬时节管亥竟染此疾?莫非史中真猛将管亥,竟因疟疾殒命而名不显,反为冒名之兄坏其声誉?”
“仲严,此非小疾!若不速治,恐危性命。” 李虺急言。
“啊?”众将闻之皆惊,纷纷问道:“主公,此为何疾?”“主公,此疾难治否?”“主公,末将即下山寻医匠!”
李虺伸手打断,道:“此疾我亦仅闻其名,若在夏季,某或有法;今值寒冬,某亦不知如何处置。速寻数名医匠为仲严诊治为要。”
张晟闻李虺言,未再多语,转身大步奔出。程普、韩当本欲同往,然主公在侧、管亥需照料,脚抬起复落下。
李虺谓程普、韩当曰:“汝二人速扶仲严归房歇息,切不可再如此操劳。”
“喏!” 程普、韩当即领命,左右架起管亥,径回其居所。
李虺目送三人离去,亦出门往寻戏志才商议。盖疟疾于后世有特效药,曰氯喹、奎宁、甲氟喹、青蒿素。前三者乃化学制剂,汉末无从得之;青蒿素取自青蒿,纵无法提取,榨汁亦能治病。然寒冬时节,何处寻青蒿?然李虺岂忍见管亥就此殒命。
李虺边走边思,至戏志才处。二人相见,李虺急告管亥患病之事。
“此疾果如学涛所言,甚为凶险耶?” 戏志才问。
“吾亦望此疾不致甚险。” 李虺叹道。
“可曾寻医匠诊治?”
“此管仲严,病而不知寻医,自轻其疾,实乃不重己命!” 李虺念及管亥或因疟疾殒命,情绪难控,抬手重拍面前案几。此击未控力道,案上茶具震起,案几亦应声断为两截。
“学涛莫急,先令人寻医匠诊治为要。” 戏志才劝道。
“若寻常医匠可治,何至于此?”
“莫非学涛知此疾凶险?”
“唉!”李虺叹曰,“吾知此疾之险,亦知诊治之法,然…… 然今非其时也!”
“学涛此言何意?”
“此疾有秘法可治,唯需青蒿。”
“青蒿?此草随处可见,何难之有?”
“然!虽随处可见,今值寒冬,何处得新鲜青蒿?”
“啊?需新鲜青蒿?此恐……” 戏志才亦一时无策。二人沉默半晌,戏志才忽拍那断案道:“吾忆学涛曾言,江东之地气候温暖,水稻年可两熟;更南之地,年可三熟,似无寒冬。不知彼处可有青蒿生长?”
李虺闻言,抬手欲再拍案,低头见案已断,方回过神来,喜道:“志才所言极是!吾竟忘了,南方千里之交州,四季如春。此时节当有青蒿生长,若使人快马往交州寻青蒿速归,管仲严岂非得救?”
李虺得救治之法,即起身拉戏志才往议事大厅,召众将议事。
待众将到齐,戏志才起身道:“诸位将军,今管亥将军身染重疾,性命危垂。此疾需青蒿方可治,然现今天寒地冻,无新鲜青蒿。主公与吾商议,欲遣人往南方交州温暖之地,寻野生青蒿归,以救管亥将军。”
众将闻其故,皆起身争抢道:“末将愿往!”“末将亦愿往!”“末将识得青蒿,愿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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