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石与空玄族孩子在气根森林里发现了新的生物。那些生物长着晶石的翅膀和泥土的四肢,既能在灵息中飞翔,又能在土地里钻洞。它们会收集星壤尘堆成小山,小山顶端会长出迷你的气根与灵脉,像两个世界缩成的盆景。
“叫它们‘共生物’吧。”阿木蹲在小山旁,看着生物们用翅膀扇动星壤尘,让迷你气根与灵脉更好地生长,“它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们融合的真正样子。”生之剑的绿纹落在小山上,迷你气根与灵脉突然长大,竟开出了一半是晶石一半是草木的花。
墨尘在共鸣殿里架起巨大的星轨仪。仪盘上,归墟界与空玄界域的星轨正在慢慢靠近,接触的地方泛起柔和的光,像两滴即将融合的水珠。他用龙凤杖轻点仪盘,光带里立刻跳出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代表一种融合的可能——有的是会呼吸的金属,有的是能生长的晶石,有的是能在星海中扎根的土地。
“融合不是变成一样的东西。”墨尘给各族孩童讲解时,星轨仪突然发出嗡鸣,所有光点都向中心聚集,凝成发光的文字,“而是像气根与灵脉,各有各的方向,却能在同一个星轨里共生。”
空玄族的匠人用共生矿造出了新的工具。会随灵息伸缩的木杖能丈量星轨的距离,带着泥土纹路的晶石能记录气根的呼吸频率,最受欢迎的是“共鸣笛”——用共生矿与星壤尘混合制成,吹出来的声音能同时安抚归墟界的灵植与空玄界的气根,让它们在夜里发出和谐的声响。
三个月后,星壤尘的飘落渐渐停止。气根母株的表面长出新的皮层,泛着健康的银色光泽;归墟界的灵脉凸起处,开始渗出带着灵息味道的泉水,泉水流过的地方,长出了能在灵息中生长的草木。气脉桥的尽头,新的界域裂隙正在慢慢扩大,里面隐约传来新的声响,像更多星辰正在苏醒。
阿木站在共鸣殿的顶端,看着两个世界的生灵在田埂上一起劳作,看着共生物在星轨间自由穿梭,看着融合后的星轨在紫色星云中画出优美的弧线。生之剑的绿纹在他掌心凝成新的印记,印记里,气根与灵脉像两条缠绕的龙,彼此依存,又各自舒展。
他知道,星壤尘带来的不只是异变,更是新的可能。就像那些融合后的果实与矿石,两个世界的相遇,不是谁改变谁,而是一起变成从未有过的模样。当第一缕晨光穿过气根森林,照在共鸣殿窗台上的新种子上,阿木仿佛看到了更广阔的星海——那里,无数界域正在互相招手,等着用各自的色彩,共同织出更绚烂的星图。
空玄族长老递给阿木一块新炼的共生矿,矿里封存着星壤尘飘落时的景象。透过矿石,能看到金色与银色的粒子在旋转中拥抱,像两个久别重逢的朋友,终于找到能一起生活的家园。阿木把矿石放在星轨仪旁,仪盘上的光点立刻变得更加明亮,仿佛在为这新的开始欢呼。
星落节的夜晚,各族孩童在气脉桥上放飞灯笼。灯笼是用共生矿做的骨架,蒙着气流编织的布,里面点着炽晶族特制的灯芯。无数灯笼在星海中升起,像流动的星辰,照亮了气根与灵脉交织的网络,也照亮了两个世界共生的未来。在灯笼的光芒里,新的故事正在悄然酝酿,等着被更多人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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