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初界的灵植突然有了回应。枯萎的树干上冒出翠绿的嫩芽,裂缝里的毒液开始冒泡,化作无害的泥浆;远处的岩石缝里钻出紫色的花苞,花苞绽放时喷出的粉雾,竟与晶雾族的水晶粉有相同的净化力。
“是母星的自救!”阿石操控星晶对准嫩芽,发现芽尖缠绕着微弱的绿纹,与归墟界的灵植本源完全一致。
蚀骨母树发出愤怒的咆哮。树干上的骸骨突然睁开眼睛,射出暗红色的光箭,光箭穿透防护罩的瞬间,巡星舟的船帆燃起黑色的火焰,那些火焰竟在吞噬七界的本源力量,船身的灵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
“攻击它的根部!”墨尘的龙凤杖化作金龙,龙爪抓住根最粗的骨棒,将其连根拔起。
当骨棒脱离母树的刹那,所有人都看到了惊人的景象——骨棒的底端缠着团绿色的光团,光团里裹着颗跳动的心脏,正是源初界的本源核心,灵植们的精魄正从心脏里不断流失,化作滋养母树的黑色汁液。
各族生灵同时发动攻击。归墟族的引星藤缠住母树的树干,藤蔓上的尖刺刺入骸骨的缝隙;空玄族的气流纹布突然收紧,将母树裹成巨大的茧;噪灵们的声纹化作尖锐的音波,震碎母树的外层骸骨;光鳞族的光液凝成长矛,刺穿黑雾;焚羽族的火焰顺着骨棒蔓延,烧掉黑色的汁液;晶雾族的水晶粉撒向绿色光团,在周围织成保护罩;阿木则握着生之剑冲向核心,绿纹顺着骨棒游走,像条绿色的蛇,缠住不断流失的精魄。
当金龙的爪子抓住绿色光团,蚀骨母树突然崩解。无数骸骨从空中坠落,化作黑色的粉末,粉末接触到源初界的土壤,竟长出新的绿芽;被囚禁的灵植精魄从黑雾中飞出,像无数萤火虫融入绿色光团,光团的光芒越来越盛,最后化作颗巨大的绿星,悬在源初界的上空,正是新生的本源核心。
天空的灰绿色渐渐褪去,露出清澈的蔚蓝。枯萎的森林重新抽出枝叶,叶片上的纹路同时显露出七界的特征;裂缝里的泥浆化作清澈的溪流,溪水中游动着光鳞族的幼崽;地面长出会唱歌的花草,花瓣碰撞的声音是晶雾族的语言;远处的云海重新凝聚,云团里漂浮着焚羽族的火鸟与晶雾族的透明身影。
三个月后,源初界的本源核心旁架起了“七界桥”。这座桥由七界的本源材料共同铸成:归墟界的灵木做桥身,空玄界的气根做护栏,噪界的声纹沙铺桥面,流光域的光纹做路灯,焚羽界的火纹做桥灯,晶雾界的水晶做桥墩,源初界的绿藤缠绕其间,踩在桥上时,脚下会亮起对应的界域符号,符号里能看到各族生灵和谐共处的画面。
源初界的灵植开始与七界的物种融合。引星藤与水晶树嫁接,长出的枝条会发出噪界的声纹;星雪莲吸收光鳞族的光液,花瓣能随声音变色;炽晶草与焚羽界的焰绒草杂交,叶片既能发光也能防火;最神奇的是种“共鸣花”,开花时会同时释放七种香气,每种香气对应一个界域的气息,闻过的生灵能短暂理解其他界域的语言。
阿木在源初界的本源核心旁建了座“本源阁”。阁内陈列着七界的本源样本:归墟界的灵植种子、空玄界的气流结晶、噪界的声纹沙原石、流光域的光核碎片、焚羽界的焚天羽羽毛、晶雾界的水晶母矿,还有源初界的核心绿晶。
当七样本放在阁中央的共鸣台,台面会浮现出完整的星海图,图中每个光点都在闪烁,像无数跳动的心脏。
这日,七界的孩童在本源阁前做了个实验。他们将各自界域的玩具放在共鸣台上:归墟界的木鸟、空玄界的风车、噪界的声纹鼓、流光域的光蝶灯、焚羽界的火纹球、晶雾界的水晶琴、源初界的绿藤编篮。
当玩具接触的瞬间,共鸣台突然射出七彩的光柱,光柱在星空中炸开,化作无数光蝶,每只光蝶的翅膀上都印着新的星图,图中除了已知的七界,还有无数新的光点在闪烁,像在眨眼的星辰。
墨尘看着新星图,龙凤杖在地面画出连接所有光点的线。那些线交织成张巨大的网,网的中心是源初界的本源核心,七界像围绕核心的花瓣,而新的光点则是待绽放的花苞。
“星海没有边界。”老人的声音里带着欣慰,金烟在新光点间流动,“我们连接了七界,却只是揭开了星海的第一页。”
阿木站在七界桥的尽头,生之剑的绿纹在他掌心凝成七界符号交织的印记。远处的星空里,新的光蝶正带着七界的声纹飞向未知的光点,它们飞过的地方,沉睡的界域开始苏醒,像被唤醒的音符,准备加入星海的交响曲。
本源阁的共鸣台突然自动运转起来。七界的本源样本同时发光,台面上的星海图不断扩大,新的光点一个个亮起,它们之间的连线越来越密集,最后竟化作首流动的乐谱,乐谱上的每个音符,都是一个界域的名字。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本源阁的窗棂,照在共鸣台上时,阿木突然明白:所谓界域的隔阂,不过是尚未连接的频率;所谓异己的存在,只是等待共鸣的声音。
星海的交响曲永远不会完结,因为总有新的音符在等待加入,总有新的乐章在等待谱写——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带着和声阵的频率,继续这场跨越星海的旅程,让每个界域的声音,都能在宇宙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光蝶们从共鸣台起飞,拖着七彩的光带飞向星海深处。阿木握紧生之剑,与各族伙伴相视一笑,踏上了巡星舟。
船帆上的七界符号同时亮起,在星空中留下道彩色的尾迹,像条通往未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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