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曾朗还在熟睡中,曾刑早就醒了,他今天要带合作方去工地视察,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什么东西重重倒在地上的声音。
曾朗也被吵醒,两人同时往门口走去,曾刑把门打开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脸侧朝着地板看不清,他只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
曾朗率先一步冲出去托起那人的头拍拍他的脸,“你怎,怎么了,醒醒,怎,怎么这么烫?”
这时曾刑认出躺在地上的人是谁,他走过去帮曾朗一起把人扶进房间,恼火的说:“真是病得不轻,发烧了不去医院跑来找你,怎么?你是在世华佗吗?”
曾朗将帕子拧干敷在祁宗铭头上帮他降温,“别,别说了,赶紧去拿,拿体温计过来。”
曾刑恨恨的转身去客厅拿体温计。
十分钟后,“怎么样了?”曾刑面无表情的问。
“三,三十八度,送,送医院吧,”曾朗拿着体温计甩。
曾刑靠在门框上,手插在黑色西装裤里,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的说:“他要是愿意去医院会来这里?想做痴呆就让他烧着吧。”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今天晚上我不回来,明天你把他弄走,我要过来。”说完穿上西装外套出门了。
祁宗铭浑身冒着冷汗,身体烫得发红,嘴里还断断续续说着糊话,正准备打120的时候曾刑的私人医生来了。
“曾先生,老板让我过来的,请问您哪里不舒服。”医生在门口边换鞋边问。
“不,不是我,是我朋友,”曾朗带着来到客房,“他,他发烧了。”
医生点点头放下医疗箱,重新给祁宗铭量遍体温,贴上退烧贴,做了一些基础的检查就开始备药,时间差不多了他拿出体温计看,“三十九度,我先给他打针退烧针看看。”
“好,谢谢。”
***
昨天之后李落殇就没回贺志的消息,今天中午发的也没回,打电话也不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到了晚上也没消息,贺志一颗心提着,敲门也没人应,不在家?
打开门进来,屋里一片漆黑异常冷清,土豆刚从猫砂盆里跳出来,贺志把灯打开,“你爹呢,土豆?”
土豆喵喵叫了两声跳上沙发睡觉了,餐桌上的碗筷还没收拾,卧室的门半开着。
他推开门看见李落殇手背搭在眼睛上,人是醒的。把灯打开走过去,“什么情况?他人呢?”
李落殇声音特别沙哑,“走了。”
“走了?”贺志问,“什么意思?分手了?”
李落殇懒得跟他说话,嗓子难受的要死,把手机丢给他自己看。
贺志明白他的意思,打开手机看到自己的无数条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你好歹接个电话吧大哥,急死人知不知道。”
他找到祁宗铭的聊天框点进去看:
祁宗铭:“我们先分开冷静一下。”
祁宗铭:“记得按时吃饭。”
李落殇:“好。”
贺志不解的看着李落殇,“你他妈脑子抽抽了,有病吧,你好什么好?挽留一下也行啊,哎卧槽。”
“我怎么挽留,怎么说?”李落殇说:“这我要怎么解释?根本就没办法解释,那张照片我自己都忘记放那了,让他找到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贺志掀开被子把人拉起来,“睡一天了吧,饿吗?我们出去吃东西,别睡了,去酒吧,去喝酒干什么都行。”
李落殇被他推到卫生间洗漱,“明天上班不喝了,吃点东西就行。”
贺志站在门口,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是吧,这么淡定的吗?刚失恋就去上班,来让我摸摸你到底有没有心。”
李落殇把他的手拍开,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已经快三十了,不是你这种小屁孩,天塌下来也得工作,顾客是上帝。”
“哭了?”贺志问他。
“嗯,哭了。”
贺志扶着门框嗤笑一声,“去三亚散散心?我过两天在那边有个拍摄,怎么样?”
“不去,我没事,”李落殇推开他走出去,找衣服换,“想吃什么?”
“吃烧烤,喝啤酒,”贺志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出来。
“你是不是有病,”李落殇脱衣服的动作顿住,“我他妈换个衣服你也跟着。”
“我这不是想跟你说话嘛,”贺志退开一点,耸耸肩,“都是男人,怕什么?”
李落殇笑笑看着他说:“怕你看了自卑,我身材太好了。”
贺志:“……”
***
“你,你们现在是,是分手了?”曾朗问。
“没,我就说冷静一下。”祁宗铭回他。
曾朗更不明白了,“冷,冷静什么?”
祁宗铭吸了吸堵塞的鼻子,身上酸痛,头也好疼,“我想确认一件事。”
曾朗给他抽了几张纸,又给他倒了杯温水,“你既,既然没想,想分手,又何必,何必冷静。”
祁宗铭把体温计拿出来递给曾朗,“他说过他不会走,会一直等我,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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