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柚的心猛地一揪,想起自己当年在网吧练辅助的日子,键盘黏腻,鼠标卡顿,却还是坚持到凌晨。她把周延战术笔记里的“辅助心得”翻给娜姆看:“前辈说‘辅助不是配角,是团队的眼睛’。你看,这是我当年的辅助训练计划,每天练8小时钩子预判,比你现在的条件还差,但我没放弃。交流营会给你们准备最好的设备,还会请陈恪老师帮你们做战术分析,你一定能变得更强。”
娜姆看着屏幕里的战术笔记,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谢谢阿柚姐……我以为没人会在意我们这些小赛区的女选手,没想到你们愿意帮我们。”
会议结束后,阿柚收到了莉莉安发来的私信,附了一张照片:莉莉安抱着自己的加里奥玩偶,旁边放着刚打印出来的战术笔记复印件,配文:“阿柚姐,我会好好练,争取在交流营里和你一起打训练赛!”娜姆则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她在旧键盘上练钩子,指尖飞快,配文:“阿柚姐,我每天都在练,等我来星翼!”
7月5日,阿柚带着两箱训练设备,飞往东南亚PCS赛区的训练基地。飞机降落在曼谷时,暴雨刚过,空气里带着潮湿的热气。娜姆穿着蓝色的队服,举着“欢迎阿柚姐”的牌子,在机场出口等她,身后跟着几个女选手,手里捧着新鲜的芒果。“阿柚姐!这是我们自己种的芒果,特别甜!”娜姆把芒果塞进阿柚手里,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
东南亚的训练基地在郊区的一栋旧楼里,楼梯间的灯泡忽明忽暗,训练室的窗户没有玻璃,只用塑料布遮着,风一吹就哗啦响。娜姆指着其中一台电脑:“阿柚姐,这是我的位置,键盘是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虽然旧,但我很珍惜。”
阿柚摸了摸那台键盘,键帽已经被磨得发亮,空格键凹陷了一块。她从箱子里拿出新的机械键盘,递给娜姆:“这是星翼给你的,还有鼠标、耳机,都是我们青训营学员用的同款。”她又拿出周延的旧鼠标,放在娜姆的旧键盘旁边,“你试试这只鼠标,感受一下前辈的力量——以后,你再也不用在旧设备上练了。”
娜姆握着新键盘,手指轻轻按下去,清脆的“咔嗒”声在简陋的训练室里响起,她的眼泪突然掉在键盘上:“阿柚姐,谢谢你……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键盘。”
那天下午,阿柚在东南亚的训练基地待了四个小时,给女选手们讲加里奥的绕后技巧,教她们用周延的战术分析方法,还和她们一起打了一场训练赛。娜姆用新键盘玩辅助,钩子精准得像换了个人,莉莉安在线上连麦,用不太熟练的中文喊“加油”,训练室里的笑声和键盘声混在一起,盖过了窗外的风声。
离开时,娜姆送给阿柚一个手工做的加里奥挂件,用藤条编织,上面涂着蓝色的颜料:“阿柚姐,这是我自己做的,希望它能像周延前辈的鼠标一样,给你带来好运。”阿柚把挂件挂在包上,和周延的旧鼠标挨在一起,心里满是沉甸甸的期待。
回到星翼基地时,已是深夜,蓝花楹的花瓣落在训练室的窗台上,像撒了层紫霜。阿柚走进“星光纪念馆”,把东南亚带回来的芒果干放在周延的旧键盘旁边,轻声说:“前辈,我去看娜姆了,她们很努力,像当年的我们。交流营下个月就要开营了,我会带着她们,带着你的信念,让更多女选手的梦想开花——你看,你的星星,快要照亮更多地方了。”
她翻开战术笔记,在空白处写下:“7月5日,东南亚考察结束。娜姆的新键盘很适合她,莉莉安的加里奥进步很快。首批15名选手的名单已经确认,8月1日,她们将抵达星翼。交流营的‘信物’——你的旧鼠标,已经准备好,等着迎接这些来自不同大洲的‘新生星光’。”
笔记的旁边,她贴了张新的照片:东南亚的女选手们围着新键盘,笑容灿烂,背景是简陋的训练室,却亮得像一片星海。照片的右上角,她画了个小小的加里奥,手里举着周延的旧鼠标,旁边写着“跨洲星光,即将启程”。
8月1日的清晨,星翼基地的门口挂起了彩色的横幅,上面写着“欢迎跨洲女选手交流营”,林野的橘子糖罐堆成了小山,小星的宣传画贴满了走廊,陈恪的基金团队在门口迎接,许星眠站在最前面,手里握着周延的旧队旗。阿柚穿着浅紫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蓝花楹,包上的加里奥挂件随着脚步轻晃,她看着远处驶来的大巴车,眼里闪着光——跨洲的星光,终于要在星翼的蓝花楹下,汇聚成一片新的星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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