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家都坐,”周母拿起筷子,先给周延的碗里夹了块糖醋排骨,“延延,尝尝娘给你做的,还是当年的味道。”她又给每个学员夹了块饼干,“孩子们,多吃点,以后要像延延说的那样,把热爱坚持下去,把星星挂到更多地方。”
吃饭的时候,周母给大家讲周延小时候的事——讲他第一次接触电竞,偷偷用家里的旧电脑练补刀,被她发现后还嘴硬说“以后要拿世界冠军”;讲他高中时组织女选手友谊赛,自己掏腰包给大家买饮料,说“女生打电竞也很厉害”;讲他受伤后躺在病床上,还在写青训营计划,说“我要是打不了比赛,就帮更多女生打比赛”。
“前辈当年真不容易,”朵朵咬着饼干,眼睛有点红,“我以前总觉得练加里奥很难,有时候想放弃,现在才知道,前辈比我们难多了,却从来没放弃过。”
晓雨点了点头,手里握着半块饼干:“我以后再也不抱怨练AD累了,要像前辈一样,把每一次训练都当成最后一次,好好努力。”
许星眠举起酒杯,对着周延的照片说:“前辈,我们没让你失望。青训营已经办了五年,走出了二十多个女选手,跨洲交流营也办起来了,你的‘女电竞无国界’,我们正在一点点实现。”
阿柚也举起酒杯,手里还握着那只旧鼠标:“前辈,这只鼠标我一直带着,用它教出了朵朵,教出了莉莉安,以后还会教更多人。你的信念,我们会一直传下去,直到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一片向日葵花海,一片星光。”
林野没喝酒,他拿起一颗橘子糖,放在周延的碗里:“前辈,这是向日葵味的橘子糖,你尝尝,比当年的甜。下次夺冠,我们还来小院,还吃周阿姨做的糖醋排骨。”
周母看着眼前的场景,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笑得格外开心。她举起周延的旧碗,对着大家说:“孩子们,谢谢你们,帮延延实现了愿望。以后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小院永远是你们的家,向日葵永远为你们开着,娘永远给你们做糖醋排骨。”
下午的阳光更暖了,向日葵在风里轻轻摇曳,像一片金色的海浪。大家坐在院子里,有的在聊训练赛的趣事,有的在看周延的旧训练日志,有的在给向日葵画笑脸,周母则坐在主位上,手里握着周延的旧队旗,时不时给大家添点橘子糖,添点茶水。
许星眠走到周延的玻璃柜前,看着里面的旧物——旧训练日志、旧队服、冠军奖杯复制品、跨洲交流营的照片,突然觉得,这就是周延当年想要的“初心”——不是一个人的冠军,是一群人的热爱;不是一个人的坚持,是一代人的传承。
她翻开周延的战术笔记,在最后一页写下:“三周年纪念日,在向日葵小院。周阿姨做了糖醋排骨,林野带了橘子糖,阿柚握着你的旧鼠标,朵朵、晓雨们都长大了。你的向日葵开得很好,你的初心,我们一直守着。”
夕阳西下时,大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周母站在院门口,手里挥着周延的旧队旗,看着大家的车消失在小路尽头。向日葵在暮色里泛着柔亮的光,像无数颗小太阳,照亮了小院,也照亮了那条通往未来的、满是星光的路。
周母转身走进院子,给周延的照片擦了擦灰,轻声说:“延延,孩子们都走了,娘明天再给你做糖醋排骨。你放心,你的向日葵会一直开,你的初心会一直有人守着,你的星星,会一直亮着。”
晚风拂过,向日葵花盘轻轻晃动,像是在回应她的话。小院里,那只旧鼠标放在玻璃柜里,在暮色里泛着淡淡的光,周延的战术笔记摊在石桌上,最后一页的字迹,还带着墨香,和向日葵的香气混在一起,成了最温暖的、关于初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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